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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替身外室摆烂日常》 40-45(第14/15页)
往他身上扑,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这些天来他睡都睡不安稳,每天进门前都要派人检查一遍床底、柜子,实在是烦不胜烦。
贺流景沉思了一会儿,决定跟自己的糟心外室‘同甘共苦’。
所以,在抵达又一个贪官府邸,贪官要给他们安排住处的时候。
他看了一眼纪茴枝,故作云淡风轻的开口:“给我们准备一间房就行了。”
纪茴枝:“?”
又到挡箭牌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她倒是不怀疑贺流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他们是纯洁的老板和下属关系!
她摸了摸耳珰,压低声音道:“我睡床,你睡外间木榻。”
“可。”
两人达成协议,纪茴枝微笑着挽住贺流景的胳膊,“还是殿下疼枝枝,枝枝一个人睡会害怕。”
严怀瑾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虽然这么多天已经习以为常,但他还是适应不了纪茴枝这幅温柔小意的样子。
年纪轻轻怎么有好几副面孔呢!
挑房间的时候,贺流景故意挑了间里屋有床、外屋有榻的屋子,纪茴枝看过也挺满意,两人就决定住这间。
夜里,两人用完晚膳回到屋中。
纪茴枝四处看了一遍,浴房在隔壁,只有一个浴桶。
她走回房间,撇了撇嘴,对贺流景道:“我可不跟你共用一个浴桶。”
贺流景明白情况后,让尹邦又搬来一个浴桶,放到屏风后面。
“我在这里洗,隔壁的你自己用。”
纪茴枝满意了,愉快的去了隔壁。
尹邦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家主子被嫌弃了,不由偷偷瞟了贺流景两眼,摇头叹息着退出了房间。
爷为枝枝姑娘守身如玉,枝枝姑娘却连浴桶都不肯跟他们爷共用一个,简直是一片丹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爷好可怜。
尹邦伴随着这种心情,叹息着关上了房门。
贺流景放下书卷,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自从纪茴枝来了之后,他怎么觉得身边这些人气人的本事都直线飙升?
一个个不知道都在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胆子越来越大了,真想把他们脑子里的水都倒出来。
纪茴枝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披着斗篷回到隔壁。
贺流景也已经洗过澡了,正闲适的倚在榻上,穿着白色里衣,一条腿支起来,手里拿着鲁班锁,正无所事事的解鲁班锁。
纪茴枝脱掉斗篷,坐到妆奁前,拿了块帕子轻轻擦拭湿发,她穿着浅紫色寝衣纱裙,沐浴后脸颊泛着好看的粉,乌眸潋滟,墨发轻垂,发梢上的水滴滚落,落在寝衣上,轻轻晕染出几抹水痕。
贺流景抬头,目光不小心从她身上掠过,本来只剩一步就能解开的鲁班锁,突然就忘了该怎么解。
他呼吸陡然一窒,心跳的有些快,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稀薄。
贺流景放下鲁班锁,抬步走出了房间。
夜色深深,冷风吹拂着面颊,树叶沙沙作响。
贺流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心跳逐渐平复,呼吸重新变得舒畅。
他一直站到身体发凉,等里屋的灯吹熄了,才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在外间的木榻上坐了一会儿,才脱掉外衫躺下。
木榻虽然铺了层软褥,但还是有些硬,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贺流景仰躺在床上,思索着这一路怎么一步步沦落至此。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粮草。
不能骂老子,只能等回京之后拿老子的其他儿子出出气。
反正他那几个好兄弟身上的虱子都不少。
贺流景磨刀霍霍,在心里挑选着回去之后向哪个开刀。
纪茴枝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她翻了个身,微微拉开床幔,朝贺流景的方向看过去。
屋内漆黑,只有月色倾洒进来。
隔着雕花格栅,她看不清贺流景的身影,只隐约能感觉到屋内的另一道呼吸声。
纪茴枝眼睛转了转,故意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开口:“殿下,你睡了吗?”
贺流景没吭声。
纪茴枝又抬高了声音,“殿下,你听不到吗?”
贺流景:“……”睡了也该被吵醒了。
“有事?”
纪茴枝就猜他肯定没睡,不由唇角一勾,反正闲来无事,她故意颤巍巍的开口:“殿下,枝枝第一次跟男子单独共处一室,好紧张,好害怕。”
“你紧张、害怕?”贺流景觉得她在说天方夜谭。
她在他面前就从来没有过这两种情绪,他甚至怀疑她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有这两种情绪,毕竟她在面见庆德帝和王皇后的时候也不见紧张。
“是的呢,紧张害怕到睡不着。”
贺流景一阵沉默后,想看看她又要怎么作妖,于是顺着她的话问道:“那要如何是好?”
“我听皇后娘娘说,殿下小时候惧怕打雷,睡不着的时候娘娘都会哼小曲给你听。”纪茴枝嗓音里带着促狭笑意。
贺流景声音低了一度:“……你知道的还挺多。”
“枝枝也没想到殿下小时候如此可爱。”
“……”
纪茴枝忍着笑,用慢悠悠的语调道:“皇后娘娘每次说起殿下小时候的事都忍不住多说一些,笑得很开怀呢,枝枝听得也很开怀。”
贺流景不敢想象她们笑的有多开怀,更不敢想她们是说起了他小时候哪件糗事才会如此开怀。
纪茴枝倒是能忍,现在才拿出来笑他。
贺流景猜她应该是怕他知道了会不让她进宫,所以才忍了这么久没笑。
至于现在,她早就把他小时候的事听得七七八八了,根本不怕,他敢不让她进宫,她估计就敢拿他小时候的事来笑他。
贺流景感觉自己被拿捏住了命门,半天都没吭声。
纪茴枝嗓音带笑道:“现在我睡不着,不如殿下也给我哼个小曲。”
“……我不会。”
纪茴枝嘤嘤出声:“殿下好生无情。”
贺流景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难道应该对你有情?”
“那倒确实不应该。”
贺流景:“……”答的好顺畅,连停顿都没有。
纪茴枝又道:“殿下对我无情,却应该对我有义,不然殿下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了。”
贺流景觉得这简直就是歪理邪说。
纪茴枝在床上翻了几下身,竟然真的有些睡不着了。
她侧身躺着,饶有兴趣的支着头,“殿下如果不肯给我哼小曲,不如我们来聊聊殿下小时候的事,捡几件趣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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