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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氪星搜救犬与绷带猫》 40-50(第5/14页)
这个“人间失格”的存在,释放过无关利益、不求回报的微弱善意的人。
又一次……
一个被深深埋葬的红发男人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又一次差点因为与他相关的漩涡,吞噬掉另一份无垢的温暖。
即使梅婶与太宰治并无深交,但那份曾指向他的善意,本身便已划下了一条无形的线。
太宰治没有说话,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低垂的眼睑掩盖了眸中翻涌的情绪。但坐在对面的杰森,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从太宰治身上散发出的、与平日玩世不恭截然不同的气息变化。
那是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压迫感。
杰森挑了挑眉毛,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讥诮:“怎么?终于觉得那只疯狗玩得太过火,惹到你不快了?”
太宰治没有回答杰森的问题,他只是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随后,他站起身,黑色的风衣下摆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利落而决绝的弧线。
“告诉他,”太宰治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让经历过无数生死场面的杰森都感到一丝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游戏规则,改了。”
第44章
杰森看着太宰治消失在酒吧后门的阴影里,没有跟上去。
他了解那种眼神——那是猎物被划入领地后的肃杀。那不是愤怒,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像是深海之下的暗流,表面平静,内里却足以将一切卷入后碾碎。
他拿出加密通讯器,按下几个键。
“老头,通知你一声。”他对着接通的频道说,声音里除了幸灾乐祸外还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凝重。
“那边的黑泥精看起来可是气疯了。”
蝙蝠洞内,布鲁斯看着主屏幕上杰森传来的简短信息,眉头紧锁。迪克和提姆也围了过来。
“小丑动了梅帕克。”布鲁斯的声音低沉,“太宰治的反应比我们预想的更激烈。”
“激烈?”迪克疑惑地追问,他印象中的太宰治总是带着一副漫不经心、仿佛世间万物皆可玩笑的神气,“他会怎么做?直接去找小丑拼命?”
“不知道。”
布鲁斯调出哥谭全市的监控网络,无数个闪烁的光点在巨大的屏幕上铺开,如同城市的脉搏,却无法捕捉到那个危险的、正在融入夜色的人影。
“但小丑这次可能真的唤醒了他最不该招惹的东西。”
太宰治并没有直接去找小丑。
他走在哥谭潮湿、污秽的后巷里,脚步声轻得如同鬼魅。腐烂的食物和劣质酒精的气味混杂在一起,但他似乎毫无所觉。
他那张总是带着几分颓靡笑意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虚无的平静,仿佛所有情绪都已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沼泽。
他知道,在哥谭这座扭曲的舞台上,小丑最享受的是盛大的演出和观众的喝彩。
他渴望混乱,渴望戏剧性,渴望看到蝙蝠侠,或者任何他选中的对手在痛苦和两难中挣扎。
单纯的杀戮,对那只疯狗而言,太过无趣,也太过便宜他了。
一颗子弹,或者一次干脆利落的割喉,根本无法匹配小丑所犯下的罪孽,也无法平息太宰治心中的情绪。
那比起愤怒,不如说是一种彻底的厌倦。
对这个总是伤害善良之人的世界感到厌倦,对无休止的疯狂与混乱感到厌倦,尤其是,对那个把小丑这种渣滓当作“重要反派”的生态系统感到厌倦。
小丑想要一场表演?很好。
他会替他完成这场表演,然后,赐予他一场更“合适”的谢幕。
太宰治停下脚步,站在一条窄巷的尽头,面前是斑驳的砖墙。他抬起头,望着哥谭被霓虹灯染成病态紫色的夜空,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剧本需要修改一下了,小丑先生。”他轻声自语,声音柔和得像情人的呢喃,却透着能将灵魂冻结的寒意。
“你的笑声太刺耳了……让我来为你谱一曲安魂乐吧。”
小丑帮的狂欢并非总是无序的混乱,其背后往往有一套扭曲的“效率”在支撑,然而最近几天,这种“效率”荡然无存。
一种无形的,粘稠的阻滞感弥漫开来,让这群习惯了肆意妄为的疯子们第一次尝到了不顺的滋味。
他们的计划像是撞上了一张看不见的蛛网,每一步都变得磕磕绊绊。
“笑点”罗纳希此刻正站在废弃的洗衣房顶上,对着下面陷入狂乱笑气中的平民们尖声大笑。
这是她献给J先生的礼拜。
她手中的笑气罐如同圣杯,喷洒着混乱的甘露。
“尽情笑吧!为了小丑陛下!”她高喊着,再次按下喷射按钮。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没有嘶嘶的喷射声,没有甜腻而致命的气体涌出。只有按钮按到底时发出的空洞声响。
罗纳希脸上的狂笑僵住了。她不信邪地又用力按了几下,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罐体冰冷,毫无反应,仿佛手中的不是一件高科技武器,而是一块废铁。
她疑惑地摇晃着罐子,里面没有液体的晃荡感,反而传来一阵细微的、令人极度不安的喀嚓声,像是某种精密部件在内部碎裂、瓦解。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低头仔细查看,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原本光滑锃亮的金属罐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丑陋的褐红色锈斑,如同某种迅速蔓延的皮肤病。锈迹迅速扩大,加深,甚至开始剥落。
紧接着,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整个罐子在她的手中开始变形、软化,仿佛经历了千年的时光冲刷,金属的强度在瞬间被彻底剥夺。
不过几秒钟,那个代表着她权力和信仰的“圣杯”,就在她指缝间碎裂,坍塌,化作一堆细腻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碎屑,如同沙漏中的流沙,无声无息地滑落,被屋顶的风吹散。
笑声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不安的低语。
罗纳希僵在原地,一只手还保持着握持的姿势,指尖沾着红色的锈粉。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让她头皮发麻。
这不是故障,这感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正用这种方式对她说话:
“你的把戏,毫无意义。”
“你信仰的力量,不堪一击。”
“你,以及你所崇拜的一切,正在被否定。”
J先生赐予她制造“欢乐”的工具,在她最志得意满的时刻,以一种最彻底,最羞辱的方式“背叛”了她。
这不是打击,这是一种解构。一种将她的疯狂信仰在瞬间化为锈蚀尘埃的否定。
如果说“笑点”的信仰在于制造混乱的仪式感,那么“疤脸”阿玛尼的信仰则纯粹而直接,他崇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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