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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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绽很难不联想起那串被她戴在皓白纤细手腕上的茉莉。

    而后又经时清泽扔至他平坦宽阔的胸膛。

    沾着水汽、裹挟着淡香,微凉的触感轻轻划过,和那日替她包扎掌心的伤口时不甚触到的白瓷肌肤太过相似,像是她用指尖若有似无地点在他胸膛。

    时绽眸中闪过锐利,强压下那股令人心猿意马的异样情愫,后退半步。

    “是看到了,打算晚点一起回复。”他的声线依旧听起来疏离,“公司里许多决策都需要反复斟酌,如果当即回复,可能会因思虑不全而做下错误判断。”

    许念星眼睫颤了颤。展会结束后,时绽和几个有合作意向的供应商简单吃了顿饭,坐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无人敢劝酒,应酬大多数都需要看他的脸色。

    但今日萦绕在心口的那抹浮郁,似乎怎么也散不掉。

    因而破天荒地饮了两杯,外套搭在臂弯间,白衬衫外只套着一件西服马甲,胸膛的肌理因筋络分明的指节虚扶着眉心而轻绷着,站在星色下,浑身透着一股浮醉后的颓唐感。

    杨叔正欲去地下车库把车开过来,摸到空空如也的裤兜后,忽然一拍脑袋,“哎呀!钥匙在许小姐那,我现在就去拿。”

    刚才还在阖目养神的人簇然睁开双眸,嗓音是浑厚的沉,“许念星?”

    “是啊,先前许小姐说身体不太舒服,要去车里休息。”

    杨叔一边说着,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这都四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该不会睡着了吧?车里空间那么闷,希望她不要有事——时总?”

    话音未落,时绽就阔步离开了视野,杨叔小跑着追上去。

    男人步履生风,臂间搭着的外套在地下车库入口的斜坡处轻轻摆动,路过的车辆用远光灯照亮着暗调的地下室空间,也将他本就深邃的五官轮廓裁地更加冷隽。

    车门拉开的一瞬,时绽呼吸都轻了几分。

    少女斜倚在椅背边缘,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缀着一层暗影,白玉凝脂的脖颈暴露在视线中,针织衫外搭滑至手臂,露出瓷白圆润的肩线,双颊因车内空间缺氧而泛红。

    似是睡得并不安稳,唇线抿着。

    时绽将西服外套搭在她身上,周身的气压低到连杨叔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许念星醒来时,便对上一双沉冷似深渊般的视线。

    盖在她身上的外套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雪松般的香气溢入鼻尖,是他身上的味道。

    而这件外套,或许十几分钟前,还穿在那样矜贵清冷的人身上,如今正同她严丝合缝地贴着,挡住是夜泛着的湿冷潮意。

    很暧昧的认知。

    许念星眸光略散,刚想说话,就被时绽斥责般的语调给吓得瑟缩了一下。

    “许念星,在车里待了四个小时,车窗紧闭,换气系统也不开。”他微顿,“真厉害。”

    许念星嗅到了他身上极淡的酒气,撑着椅背坐直,声音很轻,“不小心睡着了。”

    居然已经过了四个小时这么久吗?应酬怎么这么麻烦。许念星稀里糊涂地想。

    杨叔忙帮她解围,一脸歉疚,“都怪我,忘记提醒许小姐了,时总,您别吓着她。”

    “杨叔,你不用帮她转移注意力。”时绽的语气有些冷漠。

    许念星说到底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往常只见过他训斥时清泽,如今被训的人换成了自己,今天本就忍受了他的冷待,连晚饭都没吃,听赵特助说他晚上有酒局,免不了要饮酒,她还特意去买了胃药,想着要是他难受,还能缓解一下。

    谁知刚醒来就被厉声斥了一通。

    丝丝缕缕的委屈浮了出来,眼眶染上一点湿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大声,震得心口疼……”

    时绽眉心拧地更紧,没想到她都长这么大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轻轻一碰就要掉眼泪。

    胸腔里起伏的愠怒和担忧,像是跳跃的火苗遇到了浓潮的深雾,须臾之间灭为灰烬。

    被她扰地心绪烦乱,时绽无可奈何地推开车门,正欲在她身侧坐下,却见座椅上放着塑料袋,里头装着各种胃药。

    时绽动作一滞,不知该作何反应。

    胃病还是几年前,频繁捯时差地出差,饮食不规律导致的。后来海外市场稳定后,他的生活才逐渐趋于正常,只是饮酒后,偶尔会有烧灼感而已。

    他极少饮酒,即便有酒局,旁人给他敬酒,他也无需回应。

    因而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要忘记,有胃病这件事。

    “抱歉,刚才语气是重了些。”

    高大而极具压迫力的男性身躯覆过来,却堪堪在离她稍许距离的位置停下,在她眼前留下阴影。

    许念星有各种小毛病,譬如睡不满就会有起床气,被吵醒时,眼睛里会泛出一层雾气,单纯只是生理原因。

    但是显然,时绽好像误会了。

    他敛着眸,冷峻的面容不知是不是沾了酒的缘故,染上一丝蛊惑般的味道,领带不知何时被他解下,同白日见到的那副清冷形象大相径庭。

    “别哭了。”

    温磁的嗓音像是许念星她爸珍藏的那把大提琴,浑厚而低沉,卷过耳膜时,掀起一片微酥的痒。

    她光顾着悄悄看他了,忘了回应。

    两人的体型差在这样越界的氛围下更为明显,她瑟缩在角落里,更显娇小脆弱,时绽自然以为她还在哭,酒精的后劲渐渐浮出,让人忘了白日里对自己的告诫和束缚。

    他伸出手,食指同中指并拢,勾着她的下颔轻抬起,漆黑的眸子凝向她。

    许念星心跳都要在这一瞬间凝滞。

    温热的拇指指腹擦过她眼尾,炙烫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灼烧,连耳根都烧成一片绯色。

    时绽压低的嗓音带了一丝轻哄的无奈,“念星,别哭了,好吗?”

    她还以为他会像在微信上一样警告她,用兄长的口吻嘱咐她将心思放在工作上。

    许念星佯装求知:“工作上的事情仔细点当然无可厚非,原来我送的礼物,也值得思虑这么久吗?”

    时绽叱咤商场十余载,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种老谋深算的敌人间,谈判场上向来滴水不漏,从未被人抓住过短板。

    若是让旁人知道,他竟然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反将一军,大概会跌破眼镜。

    时绽很淡地移视线,“许念星,不要反复试探我的底线。”

    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许念星不明白刚才还好好说话的人,怎么骤然冷了脸色,很乖地应了一声,低垂着眸子绞弄手指,似是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警告。

    时绽今天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搅乱。

    他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她不肯听他的话,在他面前说两家联姻的对象为什么不能是他,又得寸进尺地说他抽烟很欲,越界靠近,勾起他从未有过的躁意。

    可她真的乖下来,安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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