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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绽星》 30-40(第23/24页)
了的样子,时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太过强势,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算不上多重,习惯了高强度快节奏的行事方式,陡然让他收敛分寸,的确有些难。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时绽觉得耐着性子解释的自己太过陌生,眉心拧了拧,“我不需要你专程感时,不要多想。”
时绽将西服外套扔给她,尽管那根本无济于事,已经湿透的衣服,根本没有丝毫的御寒作用,顶多是防止事态逐渐失控。
那个雨夜没能送出去的外套,此刻以另一种方式披在了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时先生,一会见。”
她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窸窣,更叫他心烦意乱。
时绽沉声叫住她:“你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
许念星摇头。
她打算溜号回家来着。
大概是被她弄得有点无语,时绽面色阴晴不定,本就锋利如刀凿斧刻般的五官显出更为浓烈的倨傲感。许念星有理由怀疑,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气得俊眉倒竖、面目全非,也不过是美色换了种味道。
要是让庄晗景听见她的心声,肯定会为时绽鸣不平,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在臆想惹怒他是什么样子。
也太罪恶了。
许念星仰起下巴,秀巧的鼻尖染上一抹红,犹豫半晌才道:“时先生,你的衣服我穿着不一定合身。”
似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层,时绽皱了眉,薄凉地笑了一声,散落在潮咸的海风里。“许小姐,不要对男人说这种浮想联翩的话。”
“就连在时先生面前也不可以吗?”
闻言,时绽脚步微顿,只留下无情的三个字,“不可以。”
到了长廊尽头的舱门前,时绽眼底划过一抹深色,意有所指:“跟紧我,低头。别让人看见。”
许念星会意地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人传出你的绯闻。”
休息室装修典雅,茶台上摆了一盆小叶紫檀,软皮沙发前斜搭着一双长腿,姿态懒散,明明连脸都没见着,偏就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
“哟,绽哥,这么会功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笑声肆意,“你这铁树开花也开得太快了吧?”
连声音都透着股浮浪的坏劲。
许念星觉得这人讲话挺有意思,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刚想抬眸,又被时绽沉冷的音色毫不客气地按了回去。
“再看,眼睛挖了。”
安排好返程计划后,宴凛顺势询问:“那您换下来的西服要送去清洗吗?”
“扔了。”时绽吩咐,似是想起什么,面上笼上几分躁郁,“她的也扔了。”
“许小姐没有留下东西。”
这份游刃有余的鲜明落差,让时绽骨子里极力隐匿的强势显现,他欺身往前半步,高大的身形如山倾般将她笼罩,如此轻而易举,就像她的腰,不足一掌便能轻松握住。
“是么。”时绽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嗤,饱满而锋利的喉结也因此滚动,显得很性感,他微俯下身,视线同她齐平,“许小姐胆子真大,就这么相信一个陌生男人,不仅在他的车上陷入熟睡,还顺着他的邀请走进他的房间。”
时绽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许念星颈侧,裹挟着一点香槟的味道,很淡。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许念星家里人年轻的时候在应酬场千杯不醉,许念星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家里存了整整三面墙的酒,没有人能喝倒她。
但她很少喝醉,只是享受酒精漫过身体带来的微醺感,会让她觉得很放松,忘记许多不值得在意的事。
拿得起放得下,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许念星挑眉看向几乎将她圈在怀里的男人,为了等她落锁,他就这么候在门外,湿漉漉的衬衣压在他肌肉精悍的胸膛前,肯定很不好受。
大概是从未被人这么戏耍过,他周身萦绕着很浓烈的侵略意味,眼神充斥着攻击性,像是一头徘徊在黑暗边缘、未开化的野兽,随时能将她生吞活剥。
面对这样危险的男人,身体本能惊起一片战栗,骨头都跟着酥了。
许念星低垂着眸子,“时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许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弦外之音。”
“既然清楚,何必试探这么多次?”许念星微顿,兀自改了称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
真正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他,毕竟,引狼入室这种事,他显然丝毫未觉。
不等时绽说话,她轻轻扭过身,“可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礼服太紧了,我够不到。”
时绽不过是觉得她太天真,想吓吓她,他连碰到她的身体反应都很大,怎么会作茧自缚地禁锢她。只可惜,她就此摊牌,仿佛不知男人骨子里的恶劣究竟能到什么程度,竟然将脆弱细腻的脊背展露给他。
完全的,没有一丝犹豫。
那让他避讳收敛视线的透明细肩带,连同锁住饱满丰腴的枷锁,如云销雨霁般呈现在眼前。
时绽的呼吸汹涌而又漫长地一滞。
许念星偏头催促,狐狸眼里藏着狡黠,“很为难吗?”
“绽哥。”她挽了下唇,故意换了称呼,沉默几息后,她低叹了口气,像是终于妥协,“那我只有让您的助理代劳了。”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微微侧颔,粗粝温热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紧她细软的腰肢,强壮劲猛的肱二头肌发力,掐着她的腰,单手将她抱离了地面。
天旋地转间,滚烫沿着脊椎线一路往上移。
没了踩在地毯上的实感,许念星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如坠云端,她回眸,撞入那双晦暗不明的深眸。
暗得让她心惊。
“现在你满意了,许小姐。”
触之升温,经久未散。
就连这奢华糜糜的船舱,也残留着她影子似的。
时绽彻底坐不下去,拿起搭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原本是给她用来遮肩的,她没有要,说,绽哥,现在早就穿衣自由了,只是露肩而已,没什么值得避讳的。
而后她微微一笑,反问,难道你很在意?
一句话就将场面推到了他无法掌控的境地。
时绽没有立场管她,只是出于绅士风度,让宴凛送她下去。许念星临行前跟他道了声时,他没有回眸,情绪却被彻底扰乱,就像那杯洒出来的红酒,平白报废了一套西装,以及一个本就糟糕的下午。
“时总,许小姐已经同庄小姐会面了。”
“她向我索要您的联系方式,说礼服干洗后会还回来。”
作为助理,不会擅自将领导的私人联系方式给出去,这次当然也没有破例。
宴凛是一位非常得力的下属,应变和抗压能力极强,能够替时绽处理许多繁杂的场面。
此刻听到他公事公办的汇报,时绽却无端生出几分烦郁。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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