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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绽星》 30-40(第15/24页)
温几栩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我能坐闻哥的车吗?”
甫一出口,众人面色各异,阿明脸上惯挂着的笑收了一瞬,忐忑不安地想,完蛋,要是惹怒了闻堰寒,他们这群人也要跟着遭殃了。
山顶寒风猎猎作响,高悬的明月隐在浓雾中,四周静得令人发怵,唯有山谷里隐隐传来的声声鸟鸣,在拉长的月色下勾得人心间不断下坠。
果不其然,负责考勤的人事专员找她进行了一次谈话。
看似关怀的话语中,字字句句都是暗示她不遵守公司制度,这个月的绩效考核将因此全部清零。
研发的工资构成,由60%的底薪,20%的绩效,以及10%的加班标准。项目提成属于季度性奖励,不属于此范围内。
“贺工,其实这样的结果很仁慈了,你也别有太大怨气。毕竟现在念川竞争有多激烈你也是清楚的,擅离职守,真要追究起来,季度提成都够呛。”
许念星低头签下字,声音平缓,“事出从急,我提的调休、事假事情被驳回,在这种情况下,我仍旧离开了岗位,这一点无可厚非,公司扣除当月绩效,于理的确说得过去。”
她看透了念川自上而下打压员工的资本本质,“但于情而言,公司的做法,是不是太严苛?”
语气并不算特别尖锐,人事摆手,态度明显站公司。
“没办法,公司又不是做慈善的。”
从讨论室出来后,许念星脸色不大好看。
昨天都知道她家里有急事临时离开。测试部的同事还劝她别请假,反正出去一趟,谁也不知道,过两天补个卡就行。当然,这种要是被发现,处罚力度相当高。
M姐见她坐下,给她发消息:
[咱们之前攒的那些调休,过了年就要清零了]
[她们这样做,不就相当于明摆着让大家无偿加班吗?]
许念星正要敲字回复,发现售后和运营部的几个同事拉她进了一个群。群里大概几个人,弹出的内容一条接一条,原来不仅调休假难以抵消,还有人连年假都攒着用不了。
[平心而论,工作指标我们哪项没完成?不让调休和请假是违法的!]
[说起来气死人,我也在裁员名单上,除夕前一天就走,赔偿N+0,哎要不是我争取,我看是一分都不想赔]
[还我年假啊啊啊!明天就偷偷仲裁念川!]
[每日一问,念川到底什么时候倒闭]
[大家都是现实唯唯诺诺,网上重拳出击是吧]
许念星看了一会,才知道不少员工都对念川的管理不满,但行业内的企业高层大多互相认识,大家只能私下吐槽,不怎么敢正面对抗。毕竟,哪怕拿到新的offer,也是要回原公司背调的。
[@H昭,昭昭,欢迎加入窝囊打工人互帮互助组]
群里有人艾特她。
许念星抿了口水,回复完,开始处理工作。为了赴时绽的约,她必须尽快将昨天堆积的数据分析完,才能给实习生分配接下来的任务。忙完这些,已是下午一点半,念川食堂早已暂停营业。好在她柜子里储存了面包,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对付两口。
直到赵维明敲击她桌面,“几点了,还在这啃面包?”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许念星说,“赵总,我吃个午饭,耽误不了几分钟。”
两栋大厦相距并不远,赵维明当然知道,“启创是重要客户,你现在就出发。项目好好跟,明年系统组还有个主管名额,到时候我会尽量提你名字。”
许念星只好收拾资料,带上电脑,到公司楼下的连锁便利店。买了一个饭团,加一串酱汁鸡肉。
什么人啊。只知道画饼,连面包都不让她啃完。许念星在心底吐槽,不过这倒是正好方便她吃点热的暖胃。
酱汁味道浓郁,鸡肉软嫩,就是有点咸,配上紫菜饭团,也不失为一道便宜方便的美食,是无数北漂人短暂小憩的放松之地。
糟糕的心情也因为这点属于自己的时间,上扬不少。
许念星将竹签和包装袋扔掉后,用纸巾仔细擦拭完桌面,直觉让她察觉到似有一道目光正悄然注视着她。
掀眸时,隔着便利店的玻璃窗,时绽身披呢子大衣站在对面街沿。浓遂眉眼清晰分明,幽沉的瞳眸里似是染着漩涡,只清澹的一眼,仿佛化作一颗穿破玻璃的子弹,精准击中她。
时绽大概是等了有段时间,示意她看手机。
电话接通,许念星感觉自己脸有些热,“时先生,你到了多久了?”
“大概十几分钟。”
他淡淡开口,平缓的嗓音夹杂若有似无的懒倦。似乎并不觉得,身居高位,将千金难求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是多么荒谬且难得的浪漫。
这个时间……
算下来,那他岂不是目睹了刚才她吃东西的模样。便利店里的饭团,是为经济和时间都不充裕的打工人设计,自然难以称得上优雅,更别说她还配上了黏糊糊的黑椒鸡肉粒。
许念星第一次后悔没有把面包带下来。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许念星欲哭无泪。
许过保温柜时,她顺手拿了瓶牛奶,想着时绽应该不喜欢喝饮料,就给他拿了一瓶乌龙茶。这款很清爽,没有任何添加剂。
时绽的声音自听筒传来,“看你吃得正香,不忍心打扰。”
结完账,许念星更加确定他围观了她的整个用餐过程。昨天许朝雾还说日久生情呢,她看这个计划已经可以宣告杀念了。
“我吃相是不是很差?让你见笑了。”许念星恹恹的,以至于调侃也没什么活力。
时绽这辈子可能没说过什么违心的话,凝滞须臾后,轻笑声漫过来。
“像一种动物,很可爱。”
话题本该就此结束,一笑而过。但许念星实在很介意,万一这种动物是猪。
表明不适,才能避免被开类似的玩笑。
于是她闷闷不乐地继续追问,“哪种?是让人没有食欲的,还是——”
“仓鼠。”时绽说,“亦宵喜欢养这种小动物。它还会剥瓜子,是不是很厉害?”
时绽笑她不讲道理,“你是觉得我只有伸舌头才会有反应?”
她陷入他挖的陷阱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浅尝辄止的吻对她而言更像是温情的触碰,只有唇腔交换唾液的肆意纠缠才会勾起她的欲望。时绽的学习能力很强,第一次接吻几近横冲直闯,第二次时就学会了各种九浅一深的技巧,将她的软舌吻得湿漉漉、水淋淋。
从身到心都是。
时绽从她躲闪的眼神里意外发现了新鲜事,手落在她的腰上,追问:“还是说,伸舌头的时候你有感觉?”
许念星脸色涨得比番茄还红,“我不知道。”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宝宝。”他觉得有趣,忍不住逗她,又怕将人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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