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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绽星》 20-25(第3/10页)
头的威风耍到家里来了?不是人人都愿意给你当狗,舔着你,我早就成年了,也按你的要求读完了高中和大学,现在你还想管我,凭什么?”
相比于时清泽年轻气盛的怒目,时绽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酝酿的风暴更令人惊心。
时绽掀眸,将腕表的表盘展露,“这个时间点,你还在因酒驾而困在拘留所里,从而导致被你打乱了安排的许念星在雨中踟蹰难定。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
连一向和蔼的宋知许也皱眉:“念星这么重要的日子,你居然没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
时清泽自知愧疚,气焰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眼见着时耀作势要抄家法,许念星连忙起身将时清泽挡在身后,调和道:“阿泽他刚刚只是冲动,没想说这些话来气你们,宋姨,时叔叔,一会菜该凉了,可不能宋姨亲自下厨的好意。”
许念星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看起来很甜,加上又给两个长辈夹菜,把人哄得气都顺了不少,气氛顿时不再剑拔弩张。
她扯了扯时清泽的衣袖,被他别扭地甩开,却还是坐了下来。
时绽全程不言,重新握住了玻璃杯盏,眉梢的情绪不动声色地隐藏着,依旧矜贵,从容。
余光看到少女漾着清甜的笑意穿梭在餐桌间,像一只蹁跹的轻盈蝴蝶,白玉凝脂的一双长腿掩映在百褶短裙之下,晃地眼皮都跟着轻跳。
曾经总在跟前要红包的小女孩已经出落成袅袅娉婷的模样,家世又足够好,觊觎她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时绽移开视线,落在低头翻玩手机的时清泽脸上,而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许念星忙活完这一切,觉得这是治标不治本,于是主动提议道:“我的工作室最近正忙着招人,我看阿泽挺合适的,要不干脆让他过来帮忙好了。”
“时叔叔,宋姨,时绽哥,你们觉得怎么样?”许夏说,“你就不怕把自己给赔进去?”
回去后,许念星埋进被窝里,看着工作室群里的聊天记录,踟蹰许久,还是爬起来用钢笔字写了一封信。
要是直接发信息,她根本没那勇气;邮件则更不用说了,他的工作邮箱偶尔会交给特助处理,不敢想象要是被别人看到,会有多社死。
第二天一早,许念星把信封飞快地塞给时清泽。
传统的信封纸,泛着浅淡的书页香气。
时清泽:“怎么样,最后还是觉得我的办法不错吧?”
见她明艳的脸颊更加殊艳,时清泽蓦地凑近了几分,大惊小怪道:“不是吧,怎么还脸红了?你该不会真喜欢时绽吧?要不我把你的这封信换成情书,助你俩一臂之力。”
许念星最见不惯时清泽这贱兮兮的样子,气得踹他一脚,将他那条黑色阔腿裤留下一道灰扑的脚印。
时家的别墅共有三层,地下室是当年时清泽死乞白赖求来的影音室和录音房,三楼视野最开阔的位置则是书房,时绽回家小住的时候会在那办公。
两兄弟一个喜闹一个喜静,地下室的夹层全都铺了放火隔音板,不管时清泽怎么折腾,都不至于吵到时绽。
书房几乎是全景落地窗,时绽若是出来放空,必定会看到她们俩在这打闹,许念星想到那张清冷禁欲的俊颜,越发觉得这封信烫手。
“时清泽,你要是敢耍什么手段,别怪我和你绝交。”放完狠话后,许念星忍不住抬眸看向书房的位置。
通透的光线自他身后斜洒而下,衬衣领口松散地敞开稍许,腕表折射出鎏金般的碎影,深棕复古的西裤更衬得他儒雅清贵,筋络分明的指骨虚握着手机。
视线相撞的那一瞬,或许是明知坏主意打到时绽身上,许念星心里还是有点怵,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
然而楼上看风景的人,并未预料到她会回以这样的笑容。毕竟,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就像是见到长辈的拘谨和局促,这样明媚的笑,只会留给他的亲弟弟时清泽。
十几年来,皆是如此。
根深蒂固的认知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改变,时绽也一直觉得,往后也该如此。
自从代替时清泽从学校将她接回来后,轨道似乎进行了一定的偏离。
偏离,意味着打破平衡。
时绽眉梢压下。
少女的身形被蓝花楹遮住了大半,海藻般的卷发被黑色抓夹松松挽起,白玉凝脂的肌肤在阳光下像是加了层柔焦滤镜,明眸善睐,宛若一株瑰丽却又透着冷意的红山茶。
“时总,您有在听吗?”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营销总监的声音,时绽才淡移开视线,温声道了声继续。
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晃神只不过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依旧沉稳,强大,镇定,宛若一尊巍峨的高山。
既然意识到了,便要将那个带来蝴蝶效应的起源扼杀在摇篮中,燎原的星火,自始至终就不该出现。
宋知许:“铃妹好像跟我提过,游戏工作室是不?倒是跟你专业对口,不过清泽这孩子当初学的是金融,他过去不是给你添乱吗?”
时清泽不知道许念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挑眉看她。
许念星置之不理,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也需要商务应酬啊,之前去谈合作的时候,人家看我年轻,直接就把我拒之门外了。再说了,阿泽情商高,长得又帅,门面、保镖、商务,身兼数职还能给我省一大笔钱呢。”
说着,许念星悄悄踢了一下时清泽,时清泽不情不愿地将她的脚抵开,却也没反驳。
长辈被她逗笑,嘱咐了时清泽两句,这事就算敲定了。
晚饭过后,两个长辈说要去护城河附近溜会弯消食。
许念星在时家有单独的房间,把手腕间的茉莉串取下后,随手挂在了刺柏盆景上。
时清泽见状拾了起来,串在指间无所谓地晃悠着,“还懂给我打掩护了,厉害。”
“做戏也得做个全套。”许念星说,“明天下午2点,在夜宴赴约,你真得陪我去。”
“什么正经生意约在那儿?这老东西怕是没安什么好心,翻脸得了。”
许念星眸色认真:“对方是国内游戏第一大厂的高管,《光年》《狙击枪战》《揽星》等几个风靡全球的游戏都是他领导做的。”
“我好不容易从打通这层关系,腿都快跑断了,人家才愿意给我个机会见上一面。阿泽,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时清泽被她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别开眼,不耐道:“知道了。你那辆宝马X5就别开了,我去向我哥借他车库里的卡宴。”
时清泽这人脾气来得快气得也快,跟时绽提出要借车的时候,仿佛跟没事人一样。
“钥匙你找杨叔拿。”时绽刚洗完澡,微湿的发梢偶有几滴水珠顺着浴袍里的肌理滑落,见时清泽将那串茉莉搓揉泛着焉黄,眉心微不可闻地蹙了蹙,“在许念星面前,你最好收敛一点。”
时清泽笑时绽是假清高、装禁欲,末了,解释:“从刺柏上摘下的,又不是从她手上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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