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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绽星》 13-20(第14/18页)
时绽的指腹顺着她的下颔轻轻一捻,随即便如蜻蜓点水般移开,白玉般的指腹上赫然沾着一小块迷你的星星亮片。
“许念星,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难办。”
在许念星的注视下,他从西服的口袋里抽出一小截杏色丝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指尖的亮片,从容,镇定。
许念星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是她早上化妆时,突发奇想用的液体眼影。
还是上次时绽去南城时带回来的礼物,说是几个跳劲舞的女生拉着他买的,给许念星、许夏、白晓一人带了一盒全色系的,谁知道质量这么差,不到两个小时就掉了。
还是从眼尾到下颔的位置。
所以他刚才只是在帮她……?
人家一本正经,她却对着时绽想入非非。
许念星有些窘,巴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什么底气地问:“为什么呀。”
问句结尾的语调越来越弱,生怕时绽冷着脸让她下车。
时绽将丝巾叠好,淡睨向她,嗓音沉了沉,“自己想。”
许念星低低地应了一声:“哦。”
少女的声音不似先前那样有活力,甚至有些闷,像是被毒辣的阳光晒焉的玫瑰,花瓣软塌塌地垂落着,窝在座椅里,显得那样娇小又可爱。
许念星是认真地在捋思路。毕竟时绽的界限感很强,记得当初他用纱布给他包扎伤口时,克制地没触碰到她分毫,即便是后来收到她送的领带,大概率也是扔到某个地方吃灰,根本不会拆开。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浮上心头。
所以,他是在纵容她吗?纵容着她的试探,别有心机地靠近。
她眸光忽亮,“那我可以不可以,再过分一点?”
许念星喷洒过来的气息很淡,让时绽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日,在书房里惊鸿一瞥看到的纤薄香肩,泛着沐浴过后微醺的樱粉,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仿若振翅欲飞。
她实在生得太娇艳,雪肤纤腰,手腕也很细,哪怕只是一串再普通不过的茉莉花串,也很惹眼。在他为她行拨穗礼之时,吸引了众多欣赏和赞叹的目光,那些目光中,有不少和她同龄的男生,少年人的眼神直白而炙热,丝毫不加掩饰。
那时他便觉得刺眼。
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平日里在自己面前装乖惯了,偶尔露出狐狸爪子时,带着少女不谙世事的纯真。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是什么温和端肃的君子。
也并非清心寡欲。
时绽抬眼看过去,只这不动声色地一眼,许念星就有些后悔了。得了乖就该学会隐忍和蛰伏,藏在角落里休养生息,在强大的猎物掉以轻心之际,再发起下一轮的进攻。
果然,他的声音淡地没有一丝温度,“适可而止,许小姐。”
时绽拎起公文箱,里面有笔记本电脑,钢笔,充电器,剃须刀,几张邀请函和文件资料,码地整整齐齐,每样东西都置放于固定的位置,就像他本人一样严肃而规矩。
唯有透明的密封袋和丝绒木质首饰盒,被黑色的缠带妥帖地存放其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许念星还在为那句‘适可而止’羞恼,在心底默默为时绽打上了‘不好说话’‘老古板’的标签,偏头看向这座川流不息的城市,她很贪恋家的感觉,在这里生了根,就不想离开。
许念星看了一会,才发现这条路不是回时宅的路。
车内的挡板都升起来了,许念星也不好问杨叔,只能扭过去头问时绽:“我们不回时宅吗?”
听到她的那句‘我们’,时绽眉峰轻挑,“今日去探望爷爷。”
许念星:“!”
“我和你去……?”许念星的惊讶都写在了脸上。
这两天她都没敢给他发消息,怕惹得他厌烦。
许念星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时绽拉开车门,修长的身形挡住大半光亮,法式双叠袖的衬衫搭配一丝不苟的领带,质感高级的暗黑西服搭在肩侧,宽肩窄腰,即便并未看清脸,那种扑面而来的冷苏感也让许念星心跳轻怦。
高挺的眉骨下,是一双深冷的黑眸。
“绽哥。”许念星扯起唇角朝他笑得很甜,将那捧事先准备好的郁金香举起来,“起落平安。”
杨叔以为两人早就约好,并没注意到时绽微妙的表情变化,“许小姐一早就过来接您了,刚才还跟我说您这趟出差一定辛苦,让我嘱咐您早点休息。”
时绽在她身侧坐下,表情依旧清清淡淡,在看到她以后,并未显得太惊讶,唇角的弧度轻弯,“你倒是会踩点。”
许念星悻悻然。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书房里那日,以为他在生气,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当成了嘲讽,情绪不免更加受挫。
嗓音也没了往常的活力和气势,偏偏又死要面子,怕杨叔听到了笑话她。
她小心地、一点一点往身侧的热源挪动。
时绽注意到了小姑娘的动作,觉得她怎么越来越像狐狸。
淡声开口,“杨叔,挡板升一下。”
温磁好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挡板起升运转的机械音,许念星以为他这是打算兴师问罪,立马认怂,娇艳白皙的脸上挤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探你的行程的。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收敛,但赵特助是无辜的……他是受我胁迫才不得已这样做,你千万不要扣他奖金和工资。”
谁知意料之中的训斥并没有带来,男人温凉的指腹轻抬起她的下颚。
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冷木香气很淡。
一双桃花眸浓如黑雾,静默地注视着她。
“怎么这么笨。”行程的最后一天,时绽在苏黎世停留,并非公事,因此随行的团队先一步转机回国,只有赵特助陪伴左右。
苏黎世的秋季拍卖会上每年都会有许多藏品两箱,时绽早前就关注了两枚胸针,本欲从卖家那直接商谈收购,但对方的货品已经经过了专业的评审定价,不便违约撤回。
拍卖行派专车将时绽接送过来,戴着白手套一袭西装革履的侍者将他引至拍卖中心的雅间,无需抛头露面参与竞价,并且在一锤定音前,还有特殊的竞价权力,私密性极佳。
路凛正百无聊赖地看着拍卖台两侧屏幕上滚动的竞价金额,见到时绽阔步走来,步履生风,两人依次落座。
“绽哥,刚才有块表挺不错的,可惜你来晚,错过了。”
时绽不甚在意,接过工作人员恭敬递来的拍品名单,指尖落在那两枚蓝宝石胸针的图片上,“我只为它。”
路凛闻言,调侃:“听说你为了这两枚胸针大费周章,送给母亲我倒是可以理解,还有一枚送给你弟弟女朋友的母亲,是不是太过隆重了?”
两人是在MIT攻读硕士学位时认识的,路凛那时只是盈致资本路家不受待见的私生子,时绽的事业正值高速发展期,路凛曾贡献过不少人脉,而后,时绽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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