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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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哪一条路?当时灾民将几条官道堵得严严实实,如果押运粮食,不请镖局绝对到不了济州。不过……”她从怀中取出一沓白纸,“这是济州六家镖行和省城十家镖行的作证文书,证明不曾从陆路押运。”

    李修文道:“几批货并没有走陆路,而是走的水路,清河帮何少帮主安排,用几艘船运送。”

    陈秉正站起身来,“那就是贪墨之事,何少帮主也有份。他如今逃脱在外,请大人发下海捕文书……”

    郑越咳了一声,“清河帮的事,可有其他人证物证?”

    “有。”李修文点头道:“有船夫和武师作证,签字画押。”

    郑越道:“那就先带证人。”

    几个船夫被带了上来,瑟瑟缩缩地说道:“清河帮雇佣我们押船,押什么我们不知道。”

    林凤君问道:“请问去年夏天到济州,是分几批运送,送到哪里?”

    “记不清了。”

    “那就以出仓入仓时间为准。”林凤君道。

    船夫掏出一本被翻得很烂的记录,小声说道,“五月十八,六月十六,六月二十八,七月初二。”

    “谁接的船?

    “钱老板接船。有他的大印。”

    陈秉正笑道:“那这交易和本人有什么干系?”

    李修文冷笑道,“钱老板供认,售卖得来的银两私下交给了你。”

    “可有凭证?”

    “钱老板的口供为证。”

    陈秉正点一点头:“六月十六,六月二十八……这日子很吉利。宜出行归家。”

    堂上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有林凤君会意地笑了。陈秉正肃然道:“其余的日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六月二十八到济州,绝不可行。”

    “为什么?”

    “去年六月二十七日晚上,一艘清河帮运送岭南粮食上京的漕船在济州码头不远处和一条渔船相撞后搁浅。受此影响,运河交通阻断,二十八、二十九两日济州码头都没有船只靠岸。”陈秉正拱手道:“请大人明察。”

    第165章 释放 公堂上下都安静了。船夫慌慌张张……

    公堂上下都安静了。船夫慌慌张张地将册子翻了翻, “大概……大概是我记错了,是六月二十八从省城码头出行,六月三十到了济州, 我图省事,就没写清楚。”

    林凤君笑道:“你是船老大, 应该知道按雇船的规矩,这是整整包了三天的船, 船费要翻几番。所以历来只有多报, 没有少报。你怎么连到手的钱都不想挣了?”

    船夫有点气喘不支,一脑门都是汗,“时间久了,我的确记不大清。对了,当时清河帮是一笔付清船费,所以我没在意。”

    林凤君点了点头, 冷不丁伸手将那个册子抽到手中。她身手极快,船夫阻挡不及。

    她一边翻看, 一边问道:“上面写着这一趟,粮食上船出仓六万五千石,下船入仓六万四千四百石,对吗?”

    船夫点头,“对对。”

    “少了六百石。”

    “船行江中,底部沾水潮湿, 免不了霉变。”船夫笃定地说道,“凡是水运, 都有损耗。”

    “押运损耗很正常。”林凤君轻描淡写地说道,“五月十八这次,损耗七百石, 六月十六,损耗八百石。这次你在河上停留了三天三夜才下船,那沾水潮湿的粮食应当更多才对,怎么只有六百石,不合常理。”

    一片沉默,连写字的书吏也停了笔。郑越微笑着说道:“不要停,记录在案。”

    船夫支支吾吾地说道,“前两次下雨了,所以淋湿得多些。这次天晴,江上又热。”

    陈秉正忽然开口道:“这就更不对了。在座的大人们都知道,济州从去年四月到七月,就没有下过一滴雨,所以大旱饥荒,流民遍地。张大人和李大人就曾经亲自到省城的龙王庙去祈雨,在庙外筑起高台,祷告上天,又做了道场请高僧做法诵经,真可谓社稷之股肱、勤政爱民之典范!”

    堂上的张大人和李大人脸色阴晴不定。林凤君听到后面,虽然不大懂,但知道是歌功颂德的话,很捧场地叫道:“典范得不得了!”

    郑越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赶紧闭了嘴。冯大人毫无表情,慢悠悠地问道:“可属实?”

    张通只得说道:“祈雨确有其事。”

    “爱惜民生,很好。”冯大人点点头,又向郑越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

    船夫汗如雨下,陈秉正道:“这船家是否跑过船,尚未知晓。这册子错漏百出,实不可信。”

    船夫看林凤君还在翻阅册子,赶忙扑上去抢回来,焦急地辩白:“大人,这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林凤君嘟囔着,“大人,让我再问两句,什么牛黄狗宝都能掏出来。”

    李修文插话了,“他们这种小商贩,全没读过书,记性不好,偶然出错也是有的。”

    冯大人道:“既然如此,那就将这人先带下去。”

    两个衙役将船夫带离公堂。书吏停了笔,好奇地观察着各人的脸色。

    冯大人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道:“口供真伪并存,反复易变,要多加甄别才是。”

    李修文讪讪地笑了一下,又道:“下官也是多年的刑名,早就料到了。幸好证人不止一个。”

    陈秉正道:“钱老板死于牢中,不如将其他两位粮商带过来。”

    李修文摇了摇头,“钱老板虽然死了,他的账房却在。钱家数十年的账目,都由他一手主持。我们已经将他羁押了,钱家的账簿封存待查。”

    不多时,衙役又带上一个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鬓角已见霜色。一身布衣,很是整洁,双手骨节分明。

    他拱手作揖:“草民姓曹,是钱家的账房。”

    陈秉正一眼就瞧见他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玉扳指,食指与中指的第一节内侧,却覆着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拨弄算盘留下的印记。

    李修文指着陈秉正问道:“这人你可认得?”

    “草民跟随钱老板多年,这位陈大人自去年春天起,和钱老板交往甚密,我跟着主子也见过几面。只不过……每次谈话都是关起门来的,谈什么草民不得而知。”

    陈秉正笑了笑,并不说话。

    “省城的粮食卖掉之后,钱款去了哪里?”

    曹账房继续说道:“小人不清楚。只是……每次和陈大人密谈,老板都让我准备一万两银票。”

    “可有账目?”

    曹账房道:“这帐目乃是私账,之前已经被官差封存了。”

    李修文嗯了一声,向后招一招手,便有衙役呈上来。他并不接,就近扔给书吏,“念。”

    “六月十六日,入仓四万八千石,实售五千六百三十石。六月十七日,实售四千三百四十石……”

    李修文摆摆手让书吏停下,将账目翻到最后,徐徐念道:“这私账每一页都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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