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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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好。”八宝叫道。

    她愣了一下,随即惊喜万分,七珍的爪子上抓着一小块灰色的布,一看就是从囚衣上撕下来的,湿乎乎地团成一团。

    她的手竟有些抖,展开一瞧,她的心重重地沉下去,一行字模糊成一团,有种莫名的腥味,竟是用血写成的。

    她拼命从里面寻找着蛛丝马迹,芷兰也凑过来,两个人的头挤在一处,好不容易才辨认出“伤药”两个字。

    她脑里轰的一响,立时空白了,从脊背到手脚全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伤药……对,我去药店买些伤药,即刻送回去。”

    芷兰握住她的手,“别怕,陈大人应该还好。”

    “我很好。”七珍重复道。

    “他那个人……属鸭子的,天塌下来,浑身砸烂了,嘴还是硬的。他们一定是对他用了大刑,刑讯逼供。”她只顾着摇头,忽然苦笑起来,“一回生二回熟,也许这回没那么惨。”

    伤药是红色的小药丸,她用油纸细密地裹紧了,系在八宝脚上,想了想,又绑在它背上,只是觉得不妥,最终还是分开了,七珍八宝各一份。

    鹦鹉带着药,在她视野中渐渐消失。已经动了大刑……那她没有时间了,只能尽快。再晚一点,也许就来不及了。

    她咬着牙,向着那登闻鼓疾步走了过去,一步,两步……

    芷兰扯着她的袖子,“我来敲。”

    芸香道:“我来。”

    她只是摇头,“我不能叫你们……”

    忽然一个念头从她脑海里萌生,她改口道:“敲鼓解决不了问题。”

    芷兰狐疑地盯着她,“那要怎么办?”

    林凤君深吸了一口气,“回家。”

    更深漏静,万籁俱寂。

    林凤君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她倏然睁眼,像一片羽毛从榻上飘起,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整个人融进了夜色。

    此刻街道空旷,只有打更人模糊的影子在远处晃动。她贴着墙根的阴影移动,脚步比猫还轻。几个起落间,已越过三条长街,拐进了一条深巷。

    巷子尽头是一座五进的大宅,朱漆大门上的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西侧围墙。忽然身后传来动静,她心中一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更夫提着灯笼慢悠悠走过。

    待脚步声远去,她深吸一口气,人如燕子般掠过墙头,悄无声息地落在大宅的内院里。

    第155章 应对 四下里静极了,郑越坐在书房里,……

    四下里静极了, 郑越坐在书房里,只听得见手指翻动书页的微响,还有那不知名的草虫, 在窗外一声接一声地鸣叫。烛火的光晕黄黄的,将他伏案的影子, 长长地投在背后的粉壁上,随着火苗的跃动, 那影子也跟着一颤一颤。

    忽然一阵极轻的衣袂破空声自屋顶传来。他眉头微皱, 霍然起身,手不自觉地向砚台旁那方沉重的镇纸移去。

    “郑大人不必惊慌。是我。”

    一个清冷的女声在窗前响起。

    他抬起头,见林凤君不知何时已立在房中。她身姿挺拔,腰间大概是有兵器,左手按在上面,右手垂在身侧。这是个随时可拔刀也可格挡的起手式。

    她将声音压得极低, 恳切地说道:“不要叫护院,我没有恶意。”

    他吃了一惊, 随即笑起来,“看来哪家的护院也是一样怠惰。”

    “都是领一份工钱,谁也不会把命搭上,人之常情。”她苦笑。

    “你来做什么?”

    “我想打听一下陈大人的消息。”她神态焦急,“是不是有人给他动了刑?”

    “应当不会。”郑越摇摇头,“审讯官员, 不会太过激进,除非他冥顽不灵。”

    林凤君听了这句, 神情便是一滞。

    郑越本来对她有些成见,可是看到她脸上的神情,心里倒有些感动, 语气就软了一些,“你怎么还没离开?”

    “我想救他。”

    郑越站起身来,“你不会是想劫持我去把他换出来吧。”

    “我不会劫狱的。”她叹口气,“我没那么好的工夫。就算有,他也不会同意。郑大人,您说句实话,若是一定要判他贪污的罪名,会怎样?”

    他盯着她,眼神锐利地打量,“不死也会流放,会被抄家。所以你现在走,也来得及。你跟他……”

    她摇摇头,“大难来头各自飞,不是江湖道义。”

    “万一被判了死罪呢?你会殉情吗?”

    她诧异地回应,“怎么会。”

    郑越笑了一下。

    “我知道他是清白的。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后半辈子就有事做了。我要将陷害他的人抓出来,按江湖上的规矩报仇,将他们的脑袋取下来在他坟前上供,一个也不少。”

    郑越有些发怔,她叹了口气,“郑大人,你一向觉得我油滑市侩对不对?”

    “没有。”他矢口否认。

    “市侩也无所谓,本来我就是个生意人。”她混不吝地拖了把椅子坐下了,和他面对面,“可是生意人也拜土地爷爷奶奶,也拜关老爷,讲仁义。”

    “仲南的案子是巡抚亲自审的。”他摇头,“我还在想办法。”

    林凤君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简直不像是那个投机取巧的女镖师了。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郑大人,我想跟你做一笔生意。”

    “什么?”

    “绝不叫你吃亏。“她板着脸,“做生意不是蒙骗。”

    郑越皱着眉头,“以前我请你将仲南送回家,你还在棺材里面多运了一批私盐……”

    林凤君面不改色,“郑大人,当年我跟你签的是保镖契,上面说将陈大人送到济州家中,不论死活。你说我有没有做到?至于我在棺材里运私盐,跟契约可有冲突?”

    郑越被她这样反问,竟无话可说,“你说得对。”

    林凤君点点头,“既能将陈大人救出来,又能让你立功升官,我说到做到。”

    郑越心中一跳,她接着说道:“杨大人被杀的真相,我知道。凶手是漕运衙门的何怀远。”

    郑越一惊,“你又从何处得知。”

    她二话不说,就将状纸从怀中掏出来,展开一半,递给郑越。他一字字读下来,只觉得触目惊心,想再看后面一半,她手脚极快地收起来了。

    郑越脸色阴晴不定,“是真的还是伪造的?”

    “真金不怕火炼。”她笃定地说道。

    “你从哪里得来?这证人是谁?”

    “从前在江湖上认识的人。”

    “这状子是谁写的?”

    林凤君一愣,“我在提刑司衙门口,花二两银子雇了个状师写的。”

    郑越苦笑道,“谋杀罪,需死者亲属亲告方可立案。至于这证人……恕我直言,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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