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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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凤君还没有消息。”

    陈秉玉压低了声音,“弟妹不能及时回来,我可以调一批军粮……”

    “不必。”陈秉正抱着胳膊,“我有方法。”

    “难道你是神仙,能从天上变出粮食来?”

    “我不是。”陈秉正笑道,“我可以偷可以抢。”

    “开什么玩笑。”

    陈秉正再不解释,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步走下城楼。

    夜色深沉,一艘大船平静地行驶在运河上,船头打着“漕”字大旗。船夫们奋力划着桨。何怀远站在船头的甲板上,望着波澜不惊的河面。

    水面上起了大雾,渐渐浓重起来。他转身吩咐道:“都打起精神来。不许怠慢。”

    “是。”

    忽然有人叫道,“那是什么?”

    何怀远心中一惊,透过迷雾,远远望见两个巨大的阴影,正在船头前方。

    漕船越来越近,阴影却纹丝不动。他大惊失色,高声叫道:“快停船,快!”

    “糟了,要撞上去了!”

    第124章 圈套 济州城内,马蹄声如雷,卷起一路……

    济州城内, 夜晚的街道静默如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城门口正在巡逻的士兵如临大敌,将长枪高高举起:“什么人?

    伴随着卷起的烟尘, 队伍在城门口停下。七八十名彪形大汉穿着不同镖局的衣裳,但都是肌肉虬结, 目光如炬。

    为首的镖头拱手作揖:“请求开城门,放我们出城。”

    早有人报告陈秉玉, 他走下城楼, 火把的映照下只见众人面色凝重。

    士兵喝道:“非军令或是知州手令,一律不得出。”

    “我们有急事,求见将军。”

    “什么事?”

    镖头将林凤君的信递上,陈秉玉立即瞧见了那用墨画成的凤凰,浑身一凛:“这是哪里来的?”

    “济安镖局受困在严州,用镖鸽送来的求救信。”

    “严重吗?”

    “有人受伤。”

    他将信细细研读, 字写得很大,笔画斜飞, 每一笔都透着力气,的确像是林凤君的笔迹,“你们要去救援?”

    “我们镖行素来讲究信义立身,济州镖局更是要同气连枝,一家有难,便不能袖手旁观。”

    陈秉玉皱着眉头:“外面流民有数万人, 你们可有胜算?”

    “将军说的是。”镖头回身拱手道:“若各位实在为难,我们绝不勉强。”

    众镖师纷纷回应, “江湖中人,义字当头,林家千里迢迢运粮, 若失陷在严州,那便是济州镖行无能,看着兄弟落难不帮忙,以后没脸出去混了。”

    “既然会友镖局都去了,我兴隆镖局岂能落后?”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会友镖局很差吗?”

    镖师们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一个人退缩。陈秉玉再不犹豫,他将信收到袖子里:“我再加派一百精兵,陪你们一同去。”

    镖头十分惊讶,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江湖事江湖毕,不劳将军挂念。”

    陈秉玉不由分说,伸手点了几个亲兵,“早日将粮食运来,济州才能安定,我这个守备也就放心了。”

    城门徐徐打开,两支队伍同时策马而出。马蹄铁踏在地上,哒哒的声音混着黄土烟尘,在暗夜中突破雾障。

    陈秉玉目送他们离去,转身吩咐亲兵,“将这封信送到济州府衙,越快越好。”

    随从接过信,飞马离去。没过多久,他就返回来,“知州大人不在府衙内。”

    “他去哪儿了?”

    “小的不清楚。”

    陈秉玉冷不丁想起自己弟弟那句“可以偷也可以抢”,脊背上顿时透了一股凉气,他摆手道,“再探再报。”

    运河上大雾迷漫。一阵巨响之后,何怀远终于看清了前方的障碍。那是一艘中等货船,横在河面上,正在缓缓下沉。

    正值大旱,水位极低。河道本就收窄不少,货船一沉,便将前方的路完全堵住了。

    几个渔夫模样的年轻人浑身湿透,扯着嗓子叫道:“赔我的船。”

    “我跟你拼了!”

    他们打量着何怀远,约莫他是个领头的,便冲上来撕扯。清河帮的属下冲上来,将他们拉开,“不许冲撞了我们少东家。”

    何怀远心中恼火,喝道:“夜晚行船,为何要横在河中间?”

    几个人纷纷叫道,“大雾,我们就开得慢一些,有错吗?”

    “你……”

    何怀远暗叫一声 “倒霉”,他板着脸道:“知道漕粮是什么吗?是皇粮国税,莫说撞了你的船,便是征用你的船,也是应当应分的。”

    “你这人蛮不讲理……我要报官!”

    清河帮的人听得笑了,“你们只管去报。”

    何怀远心乱如麻,他低声问道:“这种船打捞起来需要多久?”

    “不好说,得用几艘大船从两侧拉起来,少则两三天……多则……”那人没敢再说下去。

    他向水中望去,船完全沉下去了,只有桅杆的一半露在外头,像是水里生出了一棵笔直的树。渔夫们惶惶然地落下泪来。

    何怀远苦笑道:“赔偿事小,运粮事大。咱们返航,试着走陆路上京。”

    “少帮主,如今流民遍地,走陆路不太平,怕是也要耽搁。”

    何怀远急怒攻心,“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要飞着上京?”

    下属不敢多话,他叫道:“让船只掉头。”

    “东家,调头也来不及了。”船夫叫道。

    “什么?”

    “来了一艘官船,就堵在后面。”

    他转过身去,立即看见了这世上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陈秉正身着官服,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官船上,冷冷地注视着他。

    渔夫们此起彼伏地叫道,“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陈秉正点点头:“请何千户到官船上说话。”

    甲板成了公堂,渔夫们指着那艘只剩了桅杆的船,“我们全家老小的生计,全赖这艘渔船……”

    一个打手喝道:“说是渔船,打来的鱼呢?”

    “自然是落在河中游走了。”

    何怀远勉强忍住了怒火,嘴角露出一丝笑,“陈大人,这艘是漕运的粮船。按我朝律例,漕船在运河上有了冲突,归漕运衙门管辖。”

    “那好。这起案子便移交漕运衙门,我不便置喙。”陈秉正微笑道,“我的官船在运河上往来巡逻,是否也归漕运衙门管辖?”

    他招招手,一个衙役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他施施然地坐下去,“何千户,你看这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能看到此等美景,不枉此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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