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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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一时屋内万籁皆寂,忽然一声咕咕,何怀远望了一眼,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燕子窠中间探出头来,见他在座,就把身体往后一缩。

    他心中一震,知道是林家的鸽子,新仇旧恨一时都翻上来,不由得开口道:“久闻陈大人学识渊博,杂学旁收,连江湖上的手段也学会了不少。”

    “我自求我道,圣贤道也求,江湖道也求。”

    “莫要念错了经,将顽石作了珍宝。”

    陈秉正笑道:“秉正自知眼光短浅,不如何帮主高瞻远瞩,目光独到。”

    何怀远听见他阴阳怪气,句句直指自己眼睛,登时大怒,脖子以上都涨红了,强忍着说道:“陈大人若没有别的吩咐,怀远这就告辞了。”

    陈秉正端起茶来,“送客。”

    何怀远站起身来,一炷怒气往上顶。院子里钱老爷本还眼巴巴望着,见到他出来,便扑过来道:“少帮主……”

    他将衣服下摆甩开:“你儿子做的席面,必是哪里走漏了风声,被人做了局。你倒还来求我。”

    钱老爷不敢说话,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何怀远一扭头,大踏步出门去了。

    东方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他出来得匆忙,险些在后门的门槛上绊了一跤。忽然有人叫道:“少帮主。”

    他回头看去,是段三娘,头发散乱,一身都是湿淋淋的。他一时怒火又高了数倍,“你去哪里了?”

    “少帮主,不是属下无能,当晚中了埋伏……”

    他忽然喝道,“我自然知道有埋伏。为何昨晚你本来在船上警戒,却不来找我报信?”

    段三娘愣住了,“我筋骨酸软,想着跳船逃生,所以迟了片刻。属下已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何怀远脸色发青,“你可有人证?”

    段三娘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林凤君,只得垂着头道:“一路不曾遇见其他人。”

    何怀远道:“船上三个人尽数被捉,唯独你逃了,你莫不是官府的细作?”

    段三娘瞠目结舌,说话都支吾起来,“少帮主,这……实在冤枉。”

    “冤不冤枉,回去查明。”何怀远望着左右,“给我押起来。”

    两个镖师上前要抓段三娘的胳膊,冷不防她双臂一缩,使出一个拖字诀,两人便抓了空。两个人抄起兵器,一左一右又上,段三娘抽出腰间软剑,如灵蛇吐信,直取对方腋下。

    两个人躲闪之际,段三娘身形一折,用起轻功,飞快地逃进一条小巷。

    何怀远恼羞成怒,叫道:“两个废物,快给我追。”

    第117章 危机 钱老爷等了很久,从天亮又等到天……

    钱老爷等了很久, 从天亮又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陈秉正叫他进门。他跪在冷冰冰的方砖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都是犬子不争气,做出这样没羞耻的事。”

    陈秉正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子养成这样, 便是废了。听闻你还有三个小儿子,这一个不救也罢。”

    钱老爷瞠目结舍, 惶惶然叩下头去, “府尊大人,那是钱家的长子嫡孙。小人平时娇惯过甚,才酿出今日大祸。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犬子的罪,我替他担了, 大人要杀要剐,只着落在我身上便是。”

    他将头磕在砖上, 磕得极为实在,梆梆作响,“府尊,我求求你。小人年过不惑才得了这个儿子,只要大人肯高抬贵手,我家中资财, 任凭发落。”

    陈秉正默然地看了他一会,见他额头已经渗了血, 挥手叫停,“上天有好生之德,律法也有明文, 可以金作赎刑。你出些钱物,依律赎罪乃至免罚。”

    钱老爷喜出望外,“大人只管说,但凡我能拿的出,愿意缴纳。”

    “五万石大米,当场缴清,我立刻放人,决不食言。”陈秉正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我是济州父母官,能做主。”

    钱老爷脸色变了,“五万石……我哪里会有这么多。但凡是金帛,还是绸缎,我都能弄到。如今粮食是稀罕物,周围十几个州县全都乱了,我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能为力,请大人体恤。”

    “若不是稀罕物,我也不会要。”他语气平静,“一个月之内弄到,我亲自验看。”

    钱老爷垂下头去,咬着牙一声不吭,过了一会,他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小人在迎春街的货仓内还有一万石粮食,尽数献给大人,剩余的可否用金帛抵数?”

    陈秉正本就猜想他另有库存,此刻正验证了猜想,一时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好你个奸商,就知道你在这里藏了私。如今济州城数万百姓身处水火之中,排队买粮的人群日日哭求,奔走四方,你却囤积居奇,从中渔利,脑子里尽是猪油的货,脏肠烂肺,一颗黑心,掏出来扔在大街上狗都不吃……”

    钱老爷听他骂得极脏,全不像读书人的斯文相,心中大震,缩在地上,一句不敢应。陈秉正直抒胸臆,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又念了两句“毫无廉耻”,才止住了,冷着脸道:“一万石粮食即刻充公,剩下的你去自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钱老爷急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爆出来,“大人,如今流民处处,周边早就乱成一团,哪里去找四万石大米。何况清河帮……何帮主……”

    陈秉正咳了一声,他就换了称呼,“那姓何的小肚鸡肠,对济州的商船本就雁过拔毛,没事也要找事情拦住。如今,如今……走水路再不可行,便是我肯出钱,也没有粮商肯来。”

    “钱老板,你做了济州首富,也非一年半载,没一点本事做不来。”陈秉正摇头道,“黑白两道你总有办法,不用我替你操心。”他端起茶碗,“送客。”

    钱老爷思前想后,一时无计可施,跪在地上哀哀哭泣。陈秉正喝道:“再不出去筹粮,小心落个抄家灭族的罪名。”

    钱老爷哆嗦着走了出去,步履蹒跚。陈秉正吁了口气。他整晚未眠,按着太阳穴,只觉得里面突突地发疼。

    他叫衙役进来:“抓来的人怎么样?”

    “那位钱公子连裤子都没剩,锁在角落,蹲着吃窝窝头呢。”衙役兴奋莫名,“大人神机妙算,犹如神兵天降,一下子立了个大功。”

    “钱家要探监,只管让他们进来。”陈秉正笑一笑,“你们也顺便发财。”

    “是,大人。这回他落在我们手上,管教他死不了活不成。”

    “清河帮的人呢?”

    “嘴还是死硬,依我看,再用烙铁……”

    “不许随便动刑,饮食要跟得上。”陈秉正摇头,“我留着他们还有用。”

    “遵命。”

    衙役也走了。屋里剩下他一个人。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向那个燕子窠伸出手来,白球便飞到他肩膀上,咕咕地叫唤。

    他从桌下取出一把小米喂它,絮絮地说道,“脏肠烂肺,一颗黑心,原来骂人真痛快。你认识何怀远吧?”

    “咕咕。”白球轻轻啄食。

    “他当年……大概还不是这样。”

    “咕咕。”

    “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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