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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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她停下了脚步,陈秉正肯定在里头。他在干什么,看书还是看案卷?她脑子里一热,险些就要从墙外翻进去。他说得对,就那些衙役的本事,谁也拦不住她。

    “算了,不给他添麻烦。”她恋恋不舍地瞧了衙门口两眼,加快步伐,往家中走去。

    家里的门给她留着。她悄没声息地进了门,林东华穿着一袭长衫,在院子里练功,一袭青衫,衣角翻飞。

    她将食盒打开,“爹,吃饭。”

    “好。”

    “陈大人今天可威风啦,几句就把那些坏班头说得没词儿。”她絮絮地说着,“依我看,就该把他们全打一顿。”

    “那可不行。”林东华将一块素鸡送进嘴里,“一个人对付一群人,贸然下手,一定会被人合伙灭掉。”

    “那怎么办?”她着急了,“陈大人危险。”

    “今时今日的陈大人,已经不是在京城的愣头青了。”林东华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他一定会拉一批,打一批,杀一批。”

    她懵懵懂懂地听着,忽然白球从天而降,落在桌子上咕咕叫着,脚上还缠着一个纸卷儿,两端封住。

    她喜出望外,赶紧拆开,从纸卷里掉出一粒豆子。她不以为意,将它扔到一边,一字一句地开始读信:请宁七明日到府衙,有事商议。

    林凤君看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别的话了,心头一阵失落,强打精神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一定很忙。”

    林东华却将那豆子捡了起来,放到她手心里,“一粒红豆。”

    “红豆?”她盯着这暗红色的小豆子,“是不是他说红豆要涨价?太好了,我明天就去买一百斤。”

    林东华大笑起来,“凤君,我得去找一本《全唐诗》给你读一读。要不然,我怕得吃一夏天豆芽。”——

    作者有话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王维,这里的红豆是相思子,不过秋天才能成熟,果实有毒。

    规矩,方圆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孟子》

    第106章 夜会 林凤君推开窗户,夜风从缝隙里溜……

    林凤君推开窗户, 夜风从缝隙里溜进来,带着隐约的蝉鸣与草木的清香。她从衣柜中将一卷银票拿出来,正面反面看了又看, 郑重地放在枕头旁边,像是怕它突然飞掉似的。

    “不行, 万一我睡得太死,被贼人偷走了怎么办。”她忽然觉得不妥。重新起身, 将它放回原处锁好。

    父亲对这两千多两银子看得很淡, 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说:“全给你做嫁妆。上次太仓促了,什么都没有置办,连累你在陈家受了不少委屈。”

    “委屈?其实我都忘了。”林凤君想了想,她总归是有特别的能力,对不愉快的事情记性很差。“不就是被人说说闲话, 伤不了我一根寒毛。最没本事的废物才在背后议论别人。”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倒真有些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笔横财,还是因为想起了陈秉正。前一段时间他住在林家,倒真是亲力亲为,什么都肯做。烧火已经会了,买菜还是不大会砍价,喂牛知道将干草湿草分开。偶尔拌一拌嘴, 他也全让着她。

    林凤君拿起那本《白蛇传》,突然有点后悔, 早知道这趟卖布能挣这么多,当初在省城就不该那么吝啬,花一百两银子将书印出来。不过, 陈秉正今时不同往日,又开始讲起了大道理,这本故事书估计就成为绝版了。

    她一页一页地翻看,法海诱骗许仙,关在塔内,白娘子叫齐了虾兵蟹将,攻到金山寺……她摸出一支细细的笔,在白纸上画着,几下就描摹出了轮廓。

    一只鸽子在夜空中孤独地飞行,越过民房商铺,在几条街外的府衙内悄然下落。

    陈秉正的住处很简洁,三间瓦屋,家具陈设一览无余。灯光下,桌上堆了一摞账本,足有三尺多高。陈秉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税银进出的账目都在这里了?”

    一个杂役毕恭毕敬地说道:“主簿告诉我,这是衙门里自己的留存账目,大人可以慢慢验看。”

    陈秉正嗯了一声,“备造册揭五本,一送接管,一送部司,一送巡视,一送工垣,一留自照。杨大人签过字没有?”

    “已经签过了。”

    他继续埋头在账目中,偶尔抬起头发问,也是言简意赅。这杂役在衙门里混了多年,秉性油滑,不干己事不张口,绝不多说一句。陈秉正既然不肯睡,他就只好强打起精神,忖度着慢慢回答。

    耳边听见更鼓响动,三更已过。杂役的脑子都有些糊涂了,摇头道:“小人记不清了。”

    陈秉正点点头,随手写了个条子,“这是今日查出的六个问题,你叫钱粮主簿查清楚,明日一早便来回话。顺便带五年内济州粮仓的明细过来。”

    杂役一股劲地称是,出门时忽然眼前一花,一个白色影子擦着他的脸飞过,把他吓得两腿一软,险些绊倒在门槛上。

    “这是……”

    等他看清了是只肥壮的鸽子,正冲陈秉正脸上飞去,慌忙飞扑着去挡:“这禽鸟误打误撞进来,不要冲撞了府尊。待我捉住,给府尊下酒……”

    那鸽子极其灵活,瞬间便高高飞起,落在房梁上。陈秉正脸有点黑:“这是我养的鸽子。”

    “啊,原来如此,鸽子果然聪明伶俐,绝非凡鸟。”杂役挠一挠头,心想这新来的老爷有些怪癖。

    那鸽子咕咕叫着,在房梁上踱步。陈秉正摇头道:“国丧期间,你口口声声吃肉喝酒,实在不妥。”

    “小人无心,小人该死。”

    “倒不必请罪。”陈秉正想了一下,“明日你叫人去市场,将米粮、萝卜青菜的价格抄写下来,以后按日呈报。若过了国丧,再加上鸡蛋、生肉价格,天天如此,不得有误。”

    “是。”杂役擦一擦额头的汗,慌慌张张地走了。

    陈秉正招手让白球下来,将它腿上的白纸打开,竟是一副水墨白描的人物画,画中浪花狂暴地扬起,高过了金山寺的塔尖,许仙抱着一棵树,怕得要命的样子。白娘子怒气冲冲地指着法海,一袭白衣在风中猎猎飘扬,身后露出一小截蛇尾巴。

    这幅画实在是惟妙惟肖,饶有趣味,他竟是从许仙脸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可比他强得多了。不过……被娘子救的感觉也很不错。”

    他翻开鱼鳞图册,将手放在林家的位置,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哗啦一声响,窗户被人推开了,一个人轻飘飘地跳了进来,一身短打扮,蒙着脸。

    他又惊又喜,险些脱口而出“凤君”二字。来人将脸上的黑布揭开,竟是宁七。

    “原来是你啊。”陈秉正不咸不淡地说道。

    宁七笑道:“陈先生,师姐说大人今天招呼我,子时已到,我这就来了。”

    陈秉正叹了口气,“以后你可以正经走进来,有衙役通报给我。不用翻墙跳窗户,叫人瞧见了,又是一番官司。”

    宁七挠挠头,“我也想,可看见衙役,腿比脑子都快,转身就想跑。”

    陈秉正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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