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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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哀求道,“我求求你,你们店里有没有大夫,我记得他说是住店的。我都跑了十来家……”

    陈秉正瞧见饺子馆里遇到的那对夫妻带着孩子出来,男人脖子里的瘿瘤更大了,将下巴完全挤歪,样子极吓人。

    他心里一动,微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女人打量着他,忽然认出来了,拧着眉头道:“又是你在胡说八道,亵/渎神灵。”

    “那妙清观的确……”

    “呸呸呸,住持师太飞升了,是我亲眼所见,只是没来得及许愿罢了。再说犯忌讳的话,小心天打雷劈。”

    他被说得懵了,林凤君却笑道:“大嫂,我可知道那大夫住在哪。”

    “真的?”

    “千真万确。”林凤君一拍胸脯,“不过让我带路得这个……”她用手指头捏了捏。

    “知道知道。”女人从兜里掏出两枚铜钱,想了想,又加上一枚,“谢谢姑娘。”

    林凤君掂了掂铜钱,勉为其难地说道,“有点少,算了。只当我发善心,带你过去就是。”

    女人立刻点头:“劳烦姑娘了。你心肠这么好,怎么和……”她瞥了一眼陈秉正,没再说话。

    一段日子不见,李生白风采依然。他仔细检查过了瘿瘤,从药箱里取了一个细毛刷子,将小半瓶药水在紫红色的瘿瘤表面涂抹均匀,点头道:“回家不要清洗,三日后再来。”

    一家人谢过他,又谢过林凤君,才欢天喜地出了门。

    李生白起身给他俩斟了茶,眼光又落在陈秉正腿上,忽然说道:“陈公子,刚才那家人好像把林姑娘的簪子偷走了。”

    他吓了一跳,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追出去,林凤君回过味来,伸手取出脖子里的哨子,吹了两声。

    他已经跑出了二十几步,听见哨音就停了,惊疑不定地回头。她在后面喊道:“我就没带簪子,偷什么偷。”

    陈秉正这才一头雾水地回来,“李大夫,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生白鼓掌笑道:“恭喜陈公子,终于痊愈了。”

    “不会吧。我刚上楼的时候还是瘸的。”

    “那只是你习惯了瘸着走路,一时改不过来而已。”李生白呷了一口茶,“刚才那几步真是身手矫捷。”

    陈秉正忽然心里一酸,喃喃道:“我没事了?”

    “你没事了,以后就是全乎人。”林凤君特别捧场地叫了声好,拍拍陈秉正的膝盖,又对李生白比大拇指,“谢谢李大夫。世上最好的大夫。”

    “林姑娘,你才是。”李生白淡淡地说道,“仁爱聪明,是做大夫的根本。”

    话音未落,忽然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了,陈秉文像一团火一样冲了进来,扯着李生白险些要下跪,“大夫,求你救救我娘。”

    “怎么了?”

    “她从晚间到现在,一直在吐血。”

    李生白将药箱提起来,“三公子,咱们走吧。”——

    作者有话说:“每步兵一枝,马兵一枝,合为一营。”——戚继光《纪效新书》

    “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六祖坛经》

    第96章 通灵 黄夫人的屋子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黄夫人的屋子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病人的气味加上药味,林凤君很熟悉。周怡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脸愁容。

    丫鬟婆子通报时犹犹豫豫的, 想报“二少奶奶”,又咽下去了, 最后只说:“林姑娘来了。”

    林凤君快步进来,周怡兰起身迎接, 便叫看座。她只是摇头:“我瞧一瞧人怎么样。”

    周怡兰叫丫头将绣花的幔帐撩起来。大红的幔帐, 锦绣的被褥,一团鲜艳夺目的颜色,唯有黄夫人那张苍白的脸是素净的,干枯的头发胡乱披在两边,竟是白了一半。

    林凤君心里突突直跳。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跟现在差相仿佛, 眼窝深陷着,颧骨衬得格外突出, 虽然就在眼前,可又好像隔了很远,怎么也瞧不真切。

    她心里一阵针扎般的痛。她伸手放在黄夫人干瘦的手上,开口叫道:“夫人。”

    黄夫人不知道听见没有,全没有回应,眼睛还是闭着。过了一会, 忽然张开嘴,嗓子里吐出几个字来, 咕噜咕噜地听不清楚。林凤君将耳朵贴上去,才勉强听清,“守信。”

    周怡兰小声叫道:“母亲。凤君来了。”

    黄夫人轻轻哼了一声。过了一会, 喉咙里嗬嗬直响,她又挣扎着说道:“是我错了。”

    林凤君瞧见她额头上的刘海乱了,有几根白发刚好戳在眼睛里。她想去拨开,不料手指轻轻拂过去,那几根白发竟断在她手上。她手上一震,忍不住便流下泪来。

    丫鬟赶紧将帐子放下了,周怡兰眼圈也红了,摆摆手让丫鬟去厨房再煮些参汤。

    林凤君小声道:“能吃饭吗?”

    “偶尔。”周怡兰叹气,“勉强喝点粥,很快就吐了。睁开眼就流泪。”

    她俩一前一后走到花厅,陈秉玉和陈秉正两个人都在,脸色暗沉。

    李生白坐在中间,垂着头写了个方子,缓缓说道:“病人心志沉迷,脾肾双虚,这病不是一朝一夕的症候,以后还是要看命数。”

    陈秉玉听见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叹了口气,又吩咐旁边伺候的管家:“该用的东西预备下了没有?”

    管家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陈秉文冲进来,狠命推了管家一把。管家猝不及防,被推得倒退了半步,险些倒在地上。

    陈秉文叉着腰叫道:“是你叫人买的白布?你好大的狗胆!”

    管家弓着身子,不敢答话。陈秉文满眼怒火,“大哥,你把他撵走,不用他了。”

    陈秉玉说道:“是我让人准备的。”

    周怡兰走上来,“秉文,这也是坊间的说法,用些东西冲一冲,大概就能好……”

    陈秉文退了半步,拨浪鼓似的摇头:“我不信,李大夫,你说句话。”

    李生白小声道:“三公子,有时候要看病人的造化。”

    陈秉文死死地盯着他,忽然指着他高声叫道:“那要你干什么。京城来的也是庸医,我有钱,咱们再去严州,去江州,找最好的大夫,我就不信……”

    陈秉正一直站在角落,忽然开口道:“秉文,你冷静些。”

    陈秉文呆了一会,径直走到林凤君面前,一脸急切,“二嫂,你说我娘能不能好。”

    “能。过些日子,天暖和了,就好了。”

    陈秉文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他抓着凤君的手,“我谁都不信,就信你。我什么都改,什么都不要。二嫂……我以后怎么办……我不要做没娘的孩子。”

    一屋子人都静默了。

    林凤君只觉得万箭穿心。她将手放在他肩膀上,断断续续地说道,“再等一等,总是有办法的。”

    “你路子广,知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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