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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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情敌 李生白从药箱里拿出一个油纸包,……

    李生白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包装严密的油纸包, 层层打开后是一团白色油膏,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他用小刀切了一小块,用滚水搅成黏糊糊的一杯。他指挥陈秉正, “扶她起来。”

    陈秉正闻见这刺鼻的味道,小声道:“要不再加些饴糖, 我怕她喝不进。”

    李生白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道:“不要啰嗦。”

    陈秉正便搀着林凤君起身。李生白抽出长针, 极快地扎入她颈部穴位, 又将一杯药水尽数灌下去了。等了半炷香的工夫,她的喉头一阵痉挛,一股热流从胃部翻涌而上,伏在床边呕吐起来。

    她呕得天昏地暗,眼泪和冷汗一起流下,无力地瘫倒在陈秉正怀里。李生白一直盯着, 直到最后吐出黄水,才点头道:“可以了。”

    林凤君再没有半点力气, 连眼皮也没抬,沉沉地睡了过去。陈秉正只觉得惊险万分,待她呼吸均匀了,才起身请李生白坐下,亲手倒了杯茶奉上,“这**又是何物。”

    他摇头道:“看来陈公子在京城的时候, 不大出门应酬。”

    陈秉正苦笑不答,回首恍然若梦, 不必再提。李生白将油纸包收进药箱,叹道:“此物原名叫阿芙蓉,是莺素花汁液制成, 医家用来止咳镇痛。不料近年来有人将它制成丸药,烧烟吸食。如今上到宫廷,下到秦楼楚馆,无不追捧此物,说是仙方神药,吸一口令人乐而忘忧。”

    陈秉正愕然道:“世上哪里会有仙方。”

    “这话倒是。此物极易成瘾,吸上一两次,便再难脱手。少则伤损神志,消耗血肉,多则破产倾家,废时失业。这样害人的东西在京城风靡一时,便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害,伤了根本。”

    陈秉正听得脸色越来越青,李生白摇头道:“幸亏我在济州,不然陈夫人沾了这药,不堪设想。你既然说不是你给她服食的,我姑且相信。”

    陈秉正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又觉得不必白费唇舌,便住了嘴。李生白转头望了望帐子里林凤君惨白的脸,垂首喝了杯茶,忽然问道:“陈公子,你的腿怎样了?”

    “已经好多了。”他伸手揉了揉。

    李生白弯下腰去,抽出两根长针,在他膝盖处的阳陵泉和膝眼各下了一针,又慢慢往上按压。他疼得直抖,却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生白按得极为认真,一头细密的汗珠沁出来,抹了用帕子擦了擦手。“恢复得不错。”

    “多谢。”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李生白又喝了两口茶,欲言又止,终于开口道:“陈公子,我听说你是因为路上遇险要冲喜,才娶了林姑娘为妻。所以你说是天作之合。”

    陈秉正心头一跳,“正是。”

    外面的风起来了,将窗户纸吹得轻轻抖动。李生白垂眼看着手中的茶杯。茶味甘醇,想必是极品的龙井。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雕琢完好的,精致有余。他忽然想到林凤君跳上骡车的样子,眼神澄澈,明媚得像野地里的决明子,金灿灿开了一整片。

    他将声音放得很低:“说句不当讲的话,尊夫人……没有家世,没有财力,在府里料想并不好过。”

    陈秉正被他说中了心事,只得板着脸道:“李大夫,既然不当讲,那便不要讲了。何况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私事。”

    李生白像是横下一条心要说完,完全不理会他的拒绝,“你们夫妻俩都是我的病人。身为大夫,不可不为病人考虑。百病由心生,也当从心治,不然纵使将眼前的症状治好了,也是枉然。尊夫人……她身体本来极为壮健,气血畅旺。今日若不是我偏巧有断瘾的药物,她八成不能自行解脱。”

    陈秉正听得心惊肉跳,面上仍是不动声色。李生白道:“陈府是高门大户,富贵人家,有此物并不稀奇。既然不是你存心给她服用,那就是有人蓄意诱骗。陈公子,林姑娘她孤身一人嫁进来,你是丈夫,应当加倍爱护……”

    陈秉正冷冷地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想教训我,不够格做她的丈夫?”

    李生白抬起头来,跟他对视,“如果你够格,她就不会躺在这里,面色如纸,唇色淡白。”

    陈秉正一拍桌子,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冲出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私心。你分明……分明……”

    “有私心又如何?陈公子,我竭力医治你的伤腿,也是为了这点私心,希望你能尽快痊愈,你们夫妻和乐,谁知道……”李生白站起身来,“于公于私,我都只想她身体康健,欢欣喜悦地过日子,就像我遇到她的时候一样。就算我不是大夫,只是个普通人,也不忍看见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变成这等模样。”

    陈秉正扭过脸去,可那些话还是一字一句落进耳内,叫他无法反驳。李生白又道:“我能医得了她一时,医不了一世,只盼……”他顿了顿,拱手道:“陈公子是知书明理的人,还请三思。”

    李生白说完这些话,便提起药箱。经过他身边时候停顿了一下,“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等你的腿痊愈了,停药便可恢复。若还不济事,我可以开些调养补益的方子,千万不要偏听偏信。”

    “多谢。”陈秉正冷硬地说道。他拄着拐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银锭:“诊金……”

    “不必了。”李生白飘然地走了,步子迈得很稳健。陈秉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心底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瞬间,他生出了嫉妒,只是大步流星的步伐就让人嫉妒。

    “他懂什么。”陈秉正嘟囔道:“他该嫉妒我。”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床前,使劲去拖那只小榻,没过一会就放弃了。他犹豫了一下,心想通铺也一起睡过了,权宜之计,不算越礼。

    爬上床,落下帐子,这张床像是一间静谧的小屋。他转过脸去瞧林凤君,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到他脸上。

    她的眼睫毛很长很黑,小扇子似的铺着。鼻梁稍微高了点,显得倔强,嘴唇倒是有点肉,是厚道相。他安静地瞧着,李生白说得没错,面色如纸,唇色淡白,憔悴得像一张枯叶。

    她突然嘴里“嘿”地一声,腿拱起来,左手握成拳头就冲着他打了一下,他闪躲地及时,只戳到了肩膀,瞬间有点麻。他慌张了一瞬,可是她闭上眼睛,又继续睡了。

    他叹了口气,盯着上方的床帐。今晚的遭遇,是偶然吗?还是像李生白所说的,蓄意诱骗?没来由的怀疑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后颈的汗毛却已经根根直立。一股寒意直冲上来,胃里一阵发酸。

    第二天早上林凤君醒来的时候,比往常已经晚了很多。她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是在小榻上,而是在床上,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帐子低垂着,身上的被子盖得很严实。她慌张地到处乱摸。外袍脱了,里衣……她摸到了那二百两银票,它还在。她陡然放下了心,看来衣服没有脱。

    她迷迷糊糊地想起来一些事,奇怪的迷烟,晃悠着的灯笼。她跳下地来,外面阳光普照,是陈大人的院子没错。

    剪刀还挂在门后,院子里的七珍八宝叫个不停。她打着哈欠洗脸,顺便问青棠他去哪儿了。

    “一早就叫了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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