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娶了兵: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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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相依为命,缺一个也不行。”

    “凤君,是不是……你不喜欢陈家?”

    “陈大人是个好人,可是……终究不是一条道上跑的车。”她叹了口气,“爹,我想回家了。”

    第57章 面馆 寒风如刀,已经是子时了,面馆的……

    寒风如刀, 已经是子时了,面馆的门掩着,灯笼还在屋檐下随风摇晃, 在青石板上留下模糊的影子。

    “老板。”林东华敲一敲门,“可还有面。”

    “有。”老板在柜台里打着盹, 猛然惊醒了,像是没想到这个点还有客人, “林镖师, 这位是……”

    “我女儿。两碗肉汤面。”

    老板系着一条灰扑扑的围裙,搓了搓手,往炉膛里添了几块柴火。火苗突突地窜上来,舔舐着铁锅底部,锅里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在狭小的店面里弥漫。

    桌子板凳都是新的。林凤君挑了个角落坐下, 一直垂着头。

    面条在沸腾的水中舒展开来,老板将一勺骨头汤倒入粗瓷碗中, 撒上葱花,再淋几滴香油,配上煮好的面条,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便成了。

    小菜有萝卜丝和梅子姜。看样子不会不好吃,可林凤君挑了面放进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她嘴唇一张一合, 咬着往肚子里咽。

    啪嗒,啪嗒, 眼泪掉在碗里,怪咸的。

    “别哭了。”林东华拉下脸来,“该哭的难道不是霸天, 流血流汗,差点命都没了。”

    她憋不住笑了一下,随即肃然,“我真是该死。”

    “不许说这个字,晦气。”林东华低着头吃面,父亲吃相总是比她好,慢条斯理的做派,“天大的事吃完再说。”

    她勉强都塞下去了,打了一个饱嗝。只觉得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脑子被绞成一团浆糊。“万一……霸天赢不了怎么办?”

    “那你就会见到一个赌场打手,穿一身黑,谁赖账就揍谁。”他轻描淡写地说,“比当镖师痛快多了,镖师一般都是挨揍。”

    林凤君又哭又笑,“爹。”

    他从怀里掏钱,突然发现自己出来得急,身上没带,她察觉了,也在身上乱翻。最后俩人大眼瞪小眼,他只得跟老板小声道:“挂我的账,行不行?”

    老板宽容地拍一拍他肩膀,“熟客,不过两碗面罢了,算我的。”

    出门走了两步,她又觉得脑子眩晕起来,脚下打晃。

    “你怎么了?”

    “我没事。”

    林东华蹲下身去,“赶紧上来。”

    漫天都是星星,离地面很近,像是随时都能坠下来似的。父亲背着她走过这一条狭窄的巷子,步子和小时候一样稳当。她将脸往他肩膀上贴。父亲的背好像有一点驼,肩膀窄了些,或者是自己长大了。

    “爹,我很沉。”

    “连你也扛不动,我就不用再做镖师了。”

    俩人进了家门,炭火已经灭了,屋里冷的像冰。林凤君收拾着将炭火添上,她瞧着里头还是黑炭,愕然道:“送来的银丝炭呢?”

    “我都收起来了。”他笑道:“留着你回来的时候再点,只怕你被富贵迷了眼,嫌弃咱们家的破屋子。”

    “哪里会。”她眼泪又下来了,头疼得像是站不住,“你千万别赶我走。金窝银窝不如咱家的狗窝。”

    “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陈家有人欺负你了?”

    “也没有。”林凤君想了想,似乎没人对自己做什么,“陈大人教我读书写字,对我很和气。”

    林东华只得苦笑,“好事你都没学到,坏事一学就通。”

    “我……”

    他脸色很认真,“凤君,以后做事之前自己想一想,敢不敢画出来给你娘看,要是不敢,那就不是好事,千万别做。”

    她缩在小床上,一直捂着脸。心像是被小刀子割了一片一片,拼不成样子。

    林东华将被子扯过来给她盖上,“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想挣钱,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外头坏人多,过得不开心就回家来。”

    “爹,你……真的不怪我吗?我差点把全家都搭上了。”

    “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性子。”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那天我带着来喜回到家,整夜睡不着,写了这封和离书。我自然是希望你用不到……可也要有个准备。你永远有后路。”

    他将信轻轻放在她枕头边,“这下放心了,睡吧。”

    林凤君握着这封信,闷头发呆了半晌,“爹,你再帮我做件事。”

    祠堂里的蜡烛一直在跳。昏黄的光线下,楹联都模糊不清。地上摆了个蒲团,陈秉正跪在上头,闭上眼睛。

    “大哥,我再不敢了……”陈秉文的哭声混着惨叫声传过来,随即是陈秉玉的怒吼声,棍子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出京的第一晚,林家父女在房间外面发生了争执,是在争执什么呢?

    深夜的客栈里,他浑身起了高热,仿佛听见有人在柴房那边走动。她说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是错了吗?

    在河边用石子练习打水漂的时候,林东华比划了个动作,“像刀刃斜刺的力度。”

    斗鸡场上,林东华云淡风轻的表情,以及千钧一发之际那锐利的眼神,里头有杀气,那绝不是一个镖师的眼神。

    父女俩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们到底是谁?

    他想起郑越的来信,叶公子的事已经成了悬案。

    当日能够夜半翻墙而入,连杀了三个壮年护院,将人救走,事后毫无踪迹,更能在京城密不透风的搜查下逃脱……他忽然打了个寒战,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大概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虽然没有证词,没有证物,什么也没有。

    对了,那个服侍叶公子的女子,据说是“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容貌丰艳”,是凤君吗?也许是她,她妆扮一下也很漂亮……他想起那具赤身的尸体,凌乱的床,令人作呕的死相。他脑中忽然涌上一个念头,“他该死,死的好。”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父女俩是杀人凶犯,应当绳之于法,断之以刑。由地方官解送京师,三法司会审。又或者……只要将线索报上去,也许就能立时起复,官复原职。风光的日子又回来了。

    外头陈秉文的惨叫声低下去,黄夫人的哭声高起来了。“我苦命的儿啊……”大嫂也跟着解劝:“到底是一家人,千万不要下死手。”

    陈秉正望向上方重重的牌位,苦笑道,“一家人。”

    他忽然又想起林凤君在卖艺的时候说过,有人借着卖艺卖大力丸,父亲不让她学。

    在山洞里,她嘴角流着血,对着何怀远哀求道:“镖师不杀人。”

    她本来可以走的,可还是回来救了他。她在他耳边叫他活下去,她吹着哨子把他的魂叫回来。

    外面一片寂静。秉文估计已经被黄夫人叫人抬走。大哥和大嫂走了,各人有各人的家。

    他一个人守在祠堂里,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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