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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许我春朝》 60-70(第8/16页)
他在奉承他,可是他不得不承认,这话听了像是蜜糖一般,让他微微地、隐秘地快乐起来。
掌柜揣摩他的神色,只见这位公子始终盯着那边的姑娘看,约莫也能揣摩出二位的夫妻关系。他弯下腰,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瓶瓶的丸药:
“公子,二位如此般配,若是用了这个,想必会更加和谐。”
掌柜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音,有一些诡异的媚笑。赵堂浔微微垂眸,扫了扫那些丹药,心里很是疑惑,他暗自重复了一遍:“和谐?您是何意?”
掌柜脸上红了红,声音低下来,用气声说道:“夫妻之事上更为和谐,这是壮阳之药。”
原以为听了这话,这样面色稚嫩的小公子该红着脸,却见他一脸好奇地皱了皱眉,似乎在品味他的话一般,轻轻呢喃那两个字:“房事?”
掌柜忍不住吸了口气,莫非这二人即便新婚,却未行房事?
他愈加谄媚,往前推了推:“公子,实不相瞒,你听老夫一句,用了这药,定能扭转您二位的关系。这事我年纪这么大,也是见过不少了,多少新婚夫妇因为这事闹得不痛快,最后吃了我这药,包管药到事成。”
见他面色仍旧犹豫,掌柜又说了一句:“公子,您看您家夫人这心显然是没收住呀。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她如今不知此事的痛快,等她真正享受过了,您又何尝需要在这独自苦闷呢?再说了,您也想让她真正属于您吧?”
让她真正地属于他。
赵堂浔微微眯了眯眼,心里忽然闪过一丝酥麻,忍不住有些痛快地颤了颤指尖。
许久,孟令仪和几人告别,回过头来,却见赵堂浔在门口等着她。她有些歉意地跑过来说:“阿浔,你怎么在这?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我这么久,我刚才一直在问他们,我们最近可以去哪玩呢。”
赵堂浔面上带着笑意,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幽幽地掠过她,落在后边上前的几人身上。
孟令仪热情地拉着他,向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朋友,明天他可以一起来吗?”
众人纷纷应是。这位公子看上去气质翩翩,一张脸如同白玉一般,面上又带着那样恰到好处的笑容,可不知为何,看到那双如同琉璃珠一般的眼睛,却让人陡得生寒。
赵堂浔微微低下头,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她方才提到的那二字:朋友。
他强硬地拽过孟令仪的手,声音轻腻:“悬悬,我们回家吧。”
他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干。
他要让她真正地属于他,或者,要让他真正属于她。
第66章 我心匪石(六) 狠狠踹了他一脚。……
昏黄的灯光从窗纸里透出来, 门前的石阶上,映出烟火气的影子。夜色昏黑,月亮却如梨花瓣子一般洁白。院内栽了一棵树, 春风一吹,已经开始抽芽。空中浮动着食物热腾腾的香气。
屋内, 孟令仪把酒坛子打开, 看了一桌五颜六色、鲜香扑鼻的饭菜,倒了两杯酒。
“今日是你我二人自由的第一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阿浔, 你要不要尝一尝?”
赵堂浔坐在一边, 抬头静静地看着她。孟令仪心里有些发虚,总觉得他今天有一些不正常, 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怪的。
“不喝了, 我看你喝。”
许是担心像上次一样喝醉了被她捉弄,于是这次他竟然婉拒了她。孟令仪也没有多想, 点了点头。
白日逛了一圈, 她又累又饿,吃了满满一碗饭。她有些奇怪, 身边之人竟像是不会疲惫, 也不会饥饿似的。明明受的累比她还多,却只是寥寥吃了一点东西, 光顾着给她夹菜, 仿佛有无限的耐心。
天色已经很黑了, 吃完饭,赵堂浔收拾了一下,两人便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好了,可以把烛火熄了。”
孟令仪睡在里边, 已经闭上了眼,盖上了被子,很是满足,使唤着赵堂浔。
他眸中有些微微的古怪,站起身,轻巧地把烛火吹灭,屋里霎时一片昏黑。可他却迟迟没有回来,而是从袖子中摸出了一瓶白日里掌柜给他的丹药,犹豫片刻,喂入嘴中,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小心翼翼地走回来,躺在她的身边,放下帘帐。那唯一的声音也消失了,屋里一片寂静。
赵堂浔听着孟令仪在一旁的呼吸声,忽然冷不丁开口:
“悬悬,我可以亲你吗?”
孟令仪意识已经有些昏沉,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浑身热腾腾的,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少年支起身子,双手握住她的手腕,紧紧地压在两侧,猝不及防地俯下身来,动作迅速而又带有微微的狼狈。可紧接着落下的吻,却无比轻柔。
他如同那日一样,小心翼翼地啃咬着她的唇瓣,然后又如同乞怜一般,一点点把自己的舌头送出去,在她的唇齿间快速地打了一个转,又收回来。
孟令仪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柔和舒适,轻轻嗯了一声。
赵堂浔抬起唇瓣,二人的鼻尖只离了一个指头的宽度,他呼吸声混乱,嗓音低哑,吻着她:
“悬悬,我们只是朋友吗?”
孟令仪轻轻睁开眼,眸中掠过片刻迷茫。她迷迷糊糊地看向他,一片浓黑的夜色里,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带着泫然欲滴的水光,眉头轻轻地皱着,鼻尖也微微耸动。
孟令仪哑然,下意识地想要解释: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他极轻极轻地闭了闭眼,一滴泪珠顺着长长的睫毛滚落,落在鼻尖上,又一路滑落,滴到孟令仪的锁骨上。明明只是一滴泪珠,却让孟令仪觉得如同开水一般滚烫,瞬间,气息变得慌乱起来。
“那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
孟令仪深吸一口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倒是他现在说的话提醒了她,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名分,实在不应当举止如此亲密。她心里始终还是有一点胆怯,总觉得这样的事至少要在成亲之后才能做,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
“阿浔,已经很晚了,要不我们先睡吧。”
话刚说出口,就听他悲痛地吸了吸鼻子,那双眼睛微微眯着,仿佛极其痛苦。他微微张唇,声音带着颤抖:
“为什么?是因为我不乖吗?”
孟令仪双颊滚烫,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只能服软:
“没有呀,你一直都很好。那……那你想怎么办呢?”
他抿着唇,觉得浑身冰凉。这几乎让他觉得酸痛的凉意之中,却又隐隐约约地烧着一股火。
他想怎么办呢?这样的语气,她是觉得他在无理取闹,或是在她看来,他一直就不该有什么名分。
“我想要你回答我们是什么。”
孟令仪彻底懵了,她是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什么。
“我求求你,你快说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面容痛苦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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