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春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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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的玉石被人日日拿在手中把玩, 越发圆滑剔透, 里边一点血红色,红的刺目。

    他嘴角动了动, 没有说话。

    “还你, 你收好了。”

    她以为他没听到,一点反应也没有。

    赵堂浔喉结滚动, 双目失神, 声音低哑:

    “我也不要了,你丢了吧。”

    “我不丢, 你拿着吧。”

    她又往前递了递, 她这人心大, 虽说从今往后决心与此人分道扬镳,但也不至于记仇,别人给的东西,随手丢了, 她总觉得不合适 。

    想到这,她又想起,面前此人,顺手丢别人的东西,可是顺手的很。

    不过她不屑于和他一般计较。

    “不要。”

    他后退一步,声音很轻,带着颤,面上却是冷漠神情。

    孟令仪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又没有来地来气,握起手掌,捏的很紧,语气讥讽:

    “行,我丢了就是,不来这里自讨没趣。”

    他仍旧面无波澜,心里却咬牙切齿:“嗯,多谢。”

    “多谢?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没有。”

    他淡淡吐出一口气,他要说的,已经说过了,她却没有回答,不是吗?

    “没有?”孟令仪冷笑:“你可真懂礼,不过是丢个不重要的东西,这样小的事,何必给我道谢,可说走就走,忘恩负义的事,却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了。”

    “嗯。”

    他微微皱眉,“不重要的东西”,他微微握拳,可曾经不也是她,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孟令仪瞪着他,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越想越气,又说不出,这股气到底从何而来,她在这里辗转反侧恨不得骂他九九八十一遍,最终宽容地决定把东西还了好聚好散,而他呢,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隔岸观火?

    总之,不吐不快,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段日子所有,不肯如此轻易离开,就算要走,也得气一气他,才算扯平。

    “好,好的很。你给过我的,我都还了,你呢?”

    赵堂浔不解皱眉:“我没有拿过你什么。”

    孟令仪微微一笑:“是吗?那好,小事,我不计较了,我们算一算大事好了,你救过我一次,我救了你两次,你欠我一条命,你怎么还?”

    他微微张口,目光惊讶,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辩驳,她又说:

    “你是没有收过我什么东西,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因为我送给你的东西都被你丢了,不是吗?”

    “难道,在你看来,随手丢了别人的东西还不够可耻吗?”

    他愣愣看着她,眼神里是倔强又愤怒的难以置信,一双眼睛死死凝视着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似乎要将她烧出一个洞。

    孟令仪心里的气呼的泄了,她不记仇,更何况是对他,心里的委屈骂出来,看他被气的脸发绿,一下子放过了,她了然一笑:“是,你当然不觉得,因为更坏的事,你都干过。”

    她重重将药碗砸在桌上,撂下最后一句话:“你欠我一条命,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把自己的事放在第一位。”

    “对了,你送我的酒,我一口没喝,我会让人还给你。”

    她不喝,是因为舍不得。

    可这话,用这样冷冰冰的口气说出来,落在赵堂浔耳中,又变成了另一番意味。

    正转身欲走,身后,一直像个哑巴一样的赵堂浔却轻轻勾住她的袖子,扯了一下,又松开。

    孟令仪感受到了,也许她应该装作没有感受到,继续霸气地往外走,毕竟他的“挽留”轻微的像是一个误会,可好奇心实在是不争气,她停住脚步,回头,皱眉:

    “你拽我干什么?”

    他茫然无措,没料到她察觉,张了张口,本想给他一句道歉,可出口的话,便成了一句硬邦邦的:

    “我早就说过,你会失望的。”

    孟令仪愣了几秒,讽刺:“嗯,那你就这样破罐子破摔好了,我走了,再也不会来吵你了,你大可以放心,不会再见到这个总是多管闲事的我了。”

    她提起裙摆,大步往外走,手腕却再一次被拽住,这次,力量极大,捏的是那样紧,冰凉的指节如同枷锁,要嵌进她的皮肤中,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用劲一推,把她抵在墙壁上,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紧紧纠缠着她,下颌线绷直,情绪晦暗不明。

    “你要干什么?”

    她面露不解,他这人,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他紧紧抿着唇,瞳仁极黑,显得有些涣散和诡谲,低头,从腰间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匕首,冰凉坚硬的刀柄塞进孟令仪细细的手指里。

    刀尖正正对着他自己。

    孟令仪一手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另一只手也被他握紧,想松开却不得,又不敢乱动,他们离得那么近,只要有一点不小心,刀尖就会捅伤他。

    “你你要干什么,你”

    她此生哪有杀过人,虽然见多了他杀人,可真把刀握在手里,还是生理上上的恐惧。

    他嘴唇微微颤抖,眉头决绝地拧在一起,没有半分犹豫:

    “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她瞳孔放大,缓缓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你疯了吗?我要是想杀你,我救你干嘛?你要还我,就好好照顾自己,你让我杀人干嘛?你到底是要补偿我还是吓死我?”

    他微微眯眼,上下睫毛相撞,有些迷茫,但却依旧固执:

    “你放心,一刀而已,死不了。”

    他又补充:

    “就算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找你麻烦。”

    孟令仪思绪停摆,愣愣地看他几秒,所以呢,她应该笑笑吗?

    她慌忙安抚:“你你你别激动,别激动,我不要你还了好吗?扯平了,就这样,我们到此为止,可以吗?”

    到此为止。

    几个字如此刺耳,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心里蓦的传来一个声音——

    他不要,他不想

    他不想和她到此为止。

    可她不这么想。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心里仿佛住了另一个灵魂,数十年来一直被压抑在心里,那个真实的他,贪婪,懦弱,渴求的他,在这一刻莫名占据了上风,让他一点理智也不想顾忌,放任欲望夺舍身体,为他出谋划策,也为他的卑劣的罪行血书。

    只要他们没办法两清,就不能到此为止。

    不仅如此,他要她欠他的,要她愧疚,要她不舍,要她怜悯。

    他挣扎着低声说,声音低哑,一字一顿:“不可以。”

    她的力气太小,在他眼前,不过是一朵娇嫩的花,只要他想,她完全没有办法和他抗衡,于是他捏紧她的手指,感受她的力量被包裹在他的掌心,然后被他吞噬,随着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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