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春朝: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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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她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自然:“其实……你也没有那么坏吧,在我眼里,你杀的人都该死,你嘴上凶巴巴的,可你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啊。”

    赵堂浔默默感受着她略显轻拂的触碰,皱起眉,心里仿佛有一团怒火灼烧,就是因为他一次次纵容,所以让她如此轻视他,让她那么可笑地解读他,仿佛她很懂他似的。

    他目光落到她光滑纤细的脖颈上,那样脆弱易碎,他一瞬间有一种冲动,想要掐断,让她别再扰乱他的思绪,更别再一次次耀武扬威试探他的底线。

    “殿下……”她凑近他,眼神戏谑:

    “你该不会觉得当个坏蛋很厉害,所以才故意装作这样吧?可实际上,剥开外边这层皮,你也是一个好人啊。”

    赵堂浔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威压,可孟令仪浑然未觉,只把他冷漠的角色当成被她戳穿的不悦。

    可下一瞬,他迅雷之势朝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直直朝着她的脖颈而来,却在即将触摸的瞬间抖了抖——

    赵堂浔眉心一跳,险险压下那个念头,手掌紧紧掐住她的胳膊。

    孟令仪吓得一动不敢动,他力气很大,抓的她胳膊快要断掉。

    接着,他手上一拽,将她翻了个身,掐住她那只受伤的手腕,咬牙切齿:

    “孟令仪,别得寸进尺。”

    孟令仪瞪着眼睛,上齿无措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那股惊慌的劲缓过来,心头缓缓疏解。

    只见他皱着眉,手一路下滑,用指头掐着她的手背,认真地看着。

    她紧紧抿着唇,眨了眨眼,心头的惊慌慢慢散去,又侥幸地开始品味他方才的话。

    这话虽然短促又凶巴巴,但她略微深思,还真品出几分别样的旖旎。

    “孟令仪,别得寸进尺。”

    他这样说,也就是,在他心里,他给她了“寸”?

    她神思漂游,又开始琢磨那个徐慧敏给她讲的法子——可是她就是要一步步靠近他,给她了“寸”,她怎会不想要“尺”,如此这般,方能循序渐进,功不唐捐,他以为她是傻子吗?

    大约,是她太心急了?他不适应了?

    孟令仪咯咯笑了几声,她的笑声太过谄媚,赵堂浔心里一跳,狐疑地抬头,只见她一副了然宽慰的模样。

    “你……笑什么?”

    孟令仪笑容很是慈祥,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见他的视线嫌弃地追随着自己的手,又懂事地收回来:

    “没什么没什么,我都懂,我都懂。”

    赵堂浔面色古怪,但大约也是懒得理她,指了指一边的药箱:

    “你为什么不自己上药?”

    孟令仪心虚地看了他一眼,瑟瑟坦诚:

    “好吧,我承认,你挺能忍。”

    赵堂浔目光不解,孟令仪又继续解释:

    “因为包扎要上药,药粉抖在伤口上,很疼的,还不如多搁置几天,反正总会好的。”

    他目光顿了顿,神色淡淡,许久,状似无意拎起一个小药罐:

    “是这个?”

    孟令仪恍惚了一下,点头。

    赵堂浔记忆力极好,很多次她给他包扎都是在他意识昏沉的时候,可唯独清醒了那么几次,看过一次,又或许是看的很认真,他就已经学会了。

    孟令仪目瞪口呆,看他认真地模仿她给他包扎,洒药时倾斜的角度,清洗时的落点,很多都是她自己的习惯,但他却以为是一种章程,明明他动作行云流水,但抬眼询问他的姿势是否正确的眼神又很笨拙。

    孟令仪怕疼,他洒药时忍不住抖来抖去。

    赵堂浔几次都没能洒在正确的位置,眸中有淡淡恼意,几次后,索性一把抓住她的手,低低斥责一句:

    “别动。”

    他的指头冰凉,却格外有力,牢牢禁锢住她的,皱着眉,一点点绣花似的往她手上洒药。

    孟令仪心里的春水飘荡,暖阳照耀,她想说,你其实真的人挺好的。

    话到嘴边,变成:

    “你还挺聪明。”

    赵堂浔认真把东西收起来,抬眼:

    “你现在去睡觉,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孟令仪心有余悸:“不行,万一我中途醒了怎么办?我会更害怕的。”

    赵堂浔眯起眼,孟令仪看出他又要不满,连忙摆手:

    “可以,就这么办,但是,你必须得等我睡着了再走,行吗?”

    赵堂浔思索片刻,孟令仪答应这样爽快,让他不由担心有诈,可仔细想想,毕竟她已经妥协,他没那么小气,也愿意各退一步,点了点头。

    孟令仪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上床躺好,不忘指挥:“殿下,帮我把烛火吹了,有光我睡不着,对了,你可以把椅子搬过来,坐在我旁边。”

    赵堂浔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捏紧,又无奈地松开,罢了。

    烛火一盏盏熄灭,孟令仪睁着眼,看着床帐越来越黑,最后只能看见一点幽幽的光。

    她扭过头,看见赵堂浔站在门口,似乎迫不及待要走,皱眉:

    “殿下,你能不能过来点,你站在那,离我太远了,我害怕,更睡不着了。”

    赵堂浔脸色更阴沉几分,不情不愿挪到她床边,倚着一边的柜子,眼睛望着外边。

    周遭静悄悄,庭院里,有沙沙雨声,孟令仪呼吸声绵长,许久,赵堂浔活动了一下腿脚,床上已经传来幽幽的声音:

    “殿下,我还没睡着哦。”

    如此往复几次,一旦赵堂浔发出一点动静,孟令仪都会煞有介事交代她真的没睡着。

    又是许久,雨都快停了,水珠顺着房檐一滴滴往下落,如同珠落玉盘,时而清脆,时而绵长。

    须弥靠在赵堂浔脚边,已经困得快要睡着,赵堂浔扭头看着孟令仪,下一刻,那双盈盈亮的眼睛啪地张开,咧出一个笑容:

    “我没睡着。”

    赵堂浔扯了扯嘴角,讽刺道:

    “方才让王老夫人去你梦中相会时,不是说你睡得很快吗?”

    孟令仪露出一个纯良的微笑:

    “是呀,可是现在越睡越清醒了,而且,”孟令仪瘪瘪嘴:“须弥的呼噜声好吵。”

    赵堂浔面色阴沉:“继续睡。”

    孟令仪躺下,不过片刻,又问:

    “你不困吗?须弥都睡着了,你还这么精神呢。”

    “我不喜欢睡觉。”

    “啊,你为什么不喜欢睡觉?”

    “”

    “那你不睡觉,你晚上干嘛呢?”

    “”

    他不说话,孟令仪躺在床上,一个劲往他那边歪头看。

    “看书,习字,练武。”

    “你站着不累吗?你可以拖个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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