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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许我春朝》 24-30(第2/16页)
前。
“啊!”
孟令仪闭上眼,猛的往后蹿,头直直就要撞在床柱上,一双手却先一步垫在她的脑后。
只是,这手的骨节分明,没有什么肉,并不比柱子好些,下一瞬,孟令仪又是一声痛呼,恍惚间,只听黑暗里的“王老夫人”也倒吸一口凉气。
孟令仪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咬牙切齿的声音幽幽从黑暗中传来:
“孟,令,仪——”
“你的头,是铁做的吗?”
尖酸刻薄,挑剔讽刺,熟悉的嫌弃的调调,却让孟令仪有了眼前一酸的激动,她这才看清,眼前,赵堂浔一手拿着火折子,另一只手被她压在脑后,他一条腿跪在床榻上,身躯微躬,笼罩在她上方。
赵堂浔只见孟令仪肿的如同核桃一般的眼睛里又泛出盈盈泪光,嘴巴一瘪,张口便是哭道:
“殿下……你来看我了!”
赵堂浔嘴角扯了扯,冷漠地把手从她的头后费劲抽出来,装模作样地用衣袖擦了擦:
“你别误会,府中有贼人作祟,我过来处理一下,只是——”
他话音一转,戏谑地看着她:
“听见有人在胡诌什么怪力乱神之说,有坏风气,特此警告一下。”
孟令仪止住哭声,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她方才那些话有多有效,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也罢。
此人偷听了她这么久,此刻定在心里笑话她吧?
孟令仪还没发作,赵堂浔朝着门外打了一个响指:
“须弥,拖进来!”
孟令仪一愣,只见长大不少的小豹子叼着赵堂浔的黑色皮鞭往里拖,另一端,拽着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一动不动,身上不见血,脖颈处却是青紫。
孟令仪闭上眼,窝囊地往赵堂浔身后一躲。
赵堂浔一愣,却也没有动作,任由她躲在自己身后,缓缓,他扬了扬眉:
“孟小姐,这是你要去梦里会一会的王老夫人吗?”
孟令仪不敢看,只问:“死……死了?”
赵堂浔嗤笑一声:“我追进来,就见她在门外鬼鬼祟祟,本想观察一会,可……”
他顿了顿,他本想试探一番此人意图,总不至于只是单纯吓一吓小姑娘吧?可某人的哭声实在烦人的很,他听得烦,没忍住,下手快了些,谁料,鞭子刚缠上去,人就自尽了。
胆小鬼。
“可须弥没忍住,一口已经咬了上去。”
一旁的须弥低低呜咽几声,它今日还没有开过荤。
赵堂浔上前几步,冷着脸,伸出一根手指,挑过女人的脖颈,只见锁骨处,刺着一个小小的“显”字。
“她是死士,我本留了她一口气,可她已经咬碎齿中□□,自尽了。”
孟令仪头埋在臂弯里,不敢看。
赵堂浔站起身来,远远望了她一眼。
接着,他蹲下来,挠了挠须弥的头,浑不在意地把指头往须弥口中一塞,小豹子酣畅地咬破指头,喝了几口血。
“须弥,拖到湖里去。”
须弥意犹未尽,但乖乖照做。
孟令仪悄悄露出一条缝的眼睛,瞧见他又用自己的血喂豹子,忍不住皱着眉开口:
“你……”
“唉,算了。”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他在,即便屋里还是黑沉沉的,她竟然不害怕了。
孟令仪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把殿里的灯都点起来,亮堂了不少,她又从柜子里找到自己的药箱,抱着药箱转过身,见他长身玉立,懒散地歪在廊柱上,一瞬间有些呆楞。
那个带着温润面具装作哥哥的好弟弟的不是他,那个坏的不行眼里只有冷漠的杀意的也不是他,只有这个,孤僻,却也桀骜,却依旧在她人生的低谷一次次奇妙出现的少年才是他。
他到底有几副面孔?
孟令仪走到他面前,他见她走过来,皱起眉,往后退了几步。
孟令仪无所谓地笑了笑,低下头,看着他的脚尖,轻声问:
“腿真的好了?”
其实他此刻站在这里,小腿依旧隐约疼痛,不过今日,他察觉到不对劲后,使用轮椅太过拖累,没想这么多就跑过来了,反正,她早就知道他能站起来。
“嗯。”
孟令仪抬眼,似乎是征求他的同意似的,扯着他的衣角,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这段日子,你还是少走动。”
她伸手,在他面前摊开。
赵堂浔皱眉:“干什么?”
“手指给我。”
“凭什么?”
“我是大夫,我见不得别人受伤。”
赵堂浔冷笑,别过头:“孟小姐可当真是个大善人,就算引火烧身也在所不辞,可惜……并不是任何人都值得你拿命去赌的。”
孟令仪错愕地笑笑,许久,反应过来,他这话,既在说他自己,也在说王老夫人。
“做的时候顺从本心,结果就让它顺遂天意。做买卖如此算计,都免不了有赚有赔,我这次确实太过鲁莽,可是,要不是我这么鲁莽,殿下此刻也不会坐在这里吧?”
“殿下,你是值得的,对吗?”
赵堂浔紧皱的眉毛缓缓松开,可略微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说来说去,她不过是把他当作那些等着她大发善心去救赎的人之一,没什么不一样,而他还上赶子来靠近她,让她觉得他不过是那生意中赚的一部分。
他也没什么不一样。
“呵,孟小姐,你想多了。”
赵堂浔又露出客气又疏离的笑,站起来,退后一步:
“我不过是想替哥哥搞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事已毕,我先告辞了。”
孟令仪脸色茫然,她觉得自己一直答得很好,哄也哄了,夸也夸了,他怎么突然又翻脸了。
“诶,你……可以不可以别走……”
孟令仪弱弱发声。
赵堂浔已经走到门边,闻声,似乎觉得也没那么生气,停住脚步。
“你把一个死人丢在湖里,我……我害怕。”
赵堂浔刚想讽刺她几句,这个湖里,早就不知道堆了多少尸体,可话到嘴边,想起她那副胆小的模样,又吞了回去。
门边窜进一道雪白的身影,须弥抛尸完毕,进了屋子,却直奔孟令仪而来。
孟令仪仍旧心有余悸,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连忙掏出赵堂浔给她的那个用血做的坠子,须弥抓过去,在地上玩的不亦乐乎。
孟令仪皱着眉:“我……可以借你玩一会,但是你得还我。”
赵堂浔幽幽的目光停在坠子上,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你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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