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 115-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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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又是血缘至亲,如何看不出,此时的赵端午,面对李愿娘,心有愧疚。

    因为觉得愧疚,所以犹豫,所以迟疑,害怕,不敢面对。

    “二郎。”

    李愿娘的声音很轻柔,仔细听,还带着点戏谑。她问:“怎么不让我好好看一看?”

    “阿娘。”

    赵端午依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黑了,也瘦了,跟你妹妹一样。”

    李愿娘也不强迫他,只看着他低垂的目光,说了一句。顿了一下,又问:“你在吐谷浑,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赵端午嘴巴动了动,没有回答。

    李愿娘也不管他,叹了一声,道:“你从前并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知道你只身离家,去突厥找阿遥,我心里,又是气又是怕。我气你擅作主张,怕你会有什么好歹。突厥,吐谷浑,相去大唐千里万里,我日日在心里想,你在路上,平安否,康健否?现在,你终于回来了,我这悬起来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走吧,风尘仆仆,又是汗又是土的,去洗把脸吧。”

    李愿娘声音是放轻了许多的,赵端午抬脚,却依然略显踌躇。

    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沉默着跟着李愿娘往院子里水缸边走,走了没几步,他步子顿住,唤李愿娘:“阿娘。”

    李愿娘驻足。

    他终于抬起了头,“阿娘,你不怪我吗?”

    “为何怪你?”

    李愿娘还笑了一下,似是觉得这话,有些没头脑了。

    赵端午却急了,“是我弄丢了阿遥,是我没照顾好阿遥,若是当初我跟着阿遥一起去西市,就不会……”

    “二郎。”

    李愿娘打断了他的话,她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为什么要怪你?”

    “这不是你的错。”

    “阿遥的事,谁都没能料想到。如果非要说谁有错,是我和你阿耶,是我和你阿耶有错。照顾你们,本就是我和你阿耶的责任。这么多年,你已经做好了你该做的,也承担了许多不属于你的责任。阿遥丢了,怪我们,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阿娘这话只说一次,二郎,莫要自责,阿娘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阿娘!”

    赵端午鼻腔震动,一瞬间,有泪意涌上来。他看着李愿娘的眼,在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爱意。

    “一直以来,你都做的很好,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好。阿娘虽然不说,但心中一直以你,以你们为骄傲。”

    李愿娘的声音还是那般轻柔。

    赵端午鼻翼一动,汹涌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他想啊,原来没有人怪他,原来,这一路的风霜雨雪,一路的颠沛流离,不是赎罪。阿娘,心疼他。阿耶,阿兄和阿遥,不怪他。

    心头压了很久的大石头在这一刻,悄悄落了地。

    眼泪砸在地上,他快走几步,伏在李愿娘肩头,放声呜呜咽咽大哭起来。

    “好孩子。”

    赵端午一手揽着女儿,另外一只手,将妻子和儿子同样揽在怀里。

    李星遥眼睛热热的,心里头,也热热的。

    她用衣角,悄悄擦了擦眼泪。而后,笑了。

    在他们身后,萧义明同样抹着眼泪,又是哭又是笑的。

    兴许是觉得自己哭得有点太没有形象了,他扭过头,悄悄擦眼泪,结果……就看到了在门口同样红着眼睛的秦王一家人。

    秦王也和赵家阿叔一样,一手揽着秦王妃,另一手揽着李承乾。

    这?

    这这这?

    萧义明瞬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声。他嘴巴张了张,李世民却对着他摆了摆手,走了。

    呆呆地看着李世民的背影,他突然反应过来,糟糕,好像看到秦王哭泣的场面。

    要死。

    但愿他不会死。

    他浑身紧张,觉得自己此刻太多余,而门外,已经渐行渐远的李世民松开了灵鹊的手,嫌弃:“灵鹊,你今天玩了泥巴怎么不洗手。”

    “阿耶刚才没问我,就拉过了我的手,我还没来得及说。”

    灵鹊一脸委屈,还为自己辩解:“我后来是想说的,可是,看到阿耶哭了,就没好意思说。”

    “灵鹊!”

    长孙净识轻轻揪儿子耳朵。

    李世民微微有些尴尬,毕竟,沉浸式流泪的时候,只觉得好感动。现在,远离感人现场,被灵鹊揭破,事后回味,他有那么一丝丝尴尬。

    可,“说得好像你没哭似的。”

    他毫不留情抨击灵鹊。

    灵鹊吸鼻子,“就是很感动啊。”

    又说:“憋不住嘛。”

    扑哧。

    长孙净识被逗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示意他,自己玩去,她要和李世民说话了。

    灵鹊依言,她便道:“端午心里愧疚,别看他大大咧咧的,但,心里藏着事。这大半年,在外流落,吃不好睡不着,日日提心吊胆,他也委屈。今日说开了,是好事。先不提他这事,咱们来说说你吧。”

    “我?”

    李世民偏过了头。

    长孙净识道:“要不,咱们去洛阳避避风头吧。”

    “我走不开。”

    李世民却摆手。

    见长孙净识瞪他,破功了。没忍住大笑了几声,这才正色道:“别急啊。过几日,圣人就会发话。”

    “那我等着去洛阳坐冷板凳了。”

    长孙净识接了一句,实在没忍住,又说:“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不舒坦。罢了罢了,去洛阳,就当去散心了。”

    “怕是,也散不了心。”

    李世民声音比方才严肃了许多,他顿了一下,道:“太子的人,已经悄悄上路,往定襄去了。”

    “这么快?”

    长孙净识咂舌,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及。

    “我还想,来一出将计就计。”

    李世民又说,心中却叹息了一声。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他要保的人依然要保。李渊已经给了他时间,让他反省,让他清醒。放归隋民,本是对他的警告,可,因阿遥进宫,看似李渊改了口风,可实际,却是借坡下驴,有意缓和事态。

    但事情哪是这么好平息的。只要他一日不改口,事情兜兜转转还是会回到原点。矛盾依然存在,再次激化之时,怕是比之前更甚。

    到时候,他大概是要被“贬”去洛阳反省。去洛阳,也好。正好换换心情。

    *

    赵家小院,最初的激动过后,院内渐渐恢复了平静。因为当着大家的面哭了一场,事后又被萧义明小声告知,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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