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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 100-105(第15/16页)
杜如晦突然用力咳嗽。
尉迟恭扭头看他,突然,明白过来了,于恭这个名字,可是柴绍给他起的,也是柴绍主动说出口的,若他说自己叫尉迟恭,岂不是惹人生疑?
便改口:“我就姓于,叫于恭。不过,我可能要改名了。”
哈?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包括李世民几人都看向尉迟恭,心说:你又要给自己加戏了?
果然,尉迟恭道:“出征前,我失散多年的亲戚找上来了,说,我本姓尉迟。所以,我可能要改名叫尉迟恭了。不过,得等我回去确认后再说。”
“原来……”
李星遥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差点说出口,原来你就是尉迟恭。不止尉迟恭,原来历史书上的人物,都与她早早有了交集。
“那,我阿耶知道吗?”
想到赵光禄,鬼使神差的,她问了一句。
尉迟恭嘴巴扯了一下,在心里说,老柴那家伙哪能不知道,这些名字就是他给我们起的。嘴上却道:“当然不知道。我以前跟你阿耶在一处,结果他去了霍国公麾下,我来了秦王麾下。你别说,李小娘子,当我知道,原来黎郎君就是秦王后,别提有多惊讶了。”
“你也很惊讶吧?”
他还问了李星遥一句。
李星遥被他逗笑了,点头,说:“是很惊讶。”
咳咳。
这次是李世民咳嗽了,他不想再看尉迟恭加戏了,道:“走吧,军中还有事,忙完了还能赶上吃饭。”
尉迟恭马上住嘴。
李星遥琢磨着,军中有事,自己肯定不能过去,不若,先去找王道生他们吧。便同李世民说了一声,摸索着往做饭的地方去了。
到了以后,王道生果然已经开始炒菜了。
他两个锅同时开工,只见一个锅里煮了羊肉汤,另一个锅里正在炒菜。炒的是冬笋和肉片,冬笋外,又似是腌过的藠头。
案板上放着切好的鱼和洗好的葵菜,沙葱。
“你别说,这杨政道的菜园子里,好东西还真不少。我看他就是个当富贵闲人的命,当什么皇帝,还不如种菜。他种菜,可比当皇帝厉害的多。”
王道生喋喋不休。
炒好笋盛出来,又说:“我还以为这地方不长竹子呢,没想到,他们的庖厨里有。你等着,今儿咱们就能尝到地道的家乡味了。这锅啊,可是来自咱们长安的手艺,得你亲传打铁之法做出来的铁锅,这炒菜的油,嘿嘿,你知道我哪来的吧?”
“是羊膏吗?”
李星遥心不在焉回了一句,又觉得不像。
王道生道:“谁要吃羊身上的油啊?这油,可是,正儿八经的猪油。后隋宫室里不是圈养了几头猪吗,我杀了一头,现炼的,怎么样,垂涎欲滴了吧?”
“嗯。”
李星遥简短回应。
王道生炒菜的动作一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对劲?”
又凑近了,“不会吧,你还没接受黎郎君就是秦王的事实?”
“不是。”
李星遥摇头。
“那是什么?”
王道生不明白,“你要吃到炒菜了,不激动吗?你打的铁锅,有肉还有菜,还有我。我本来是不想掌勺的,可谁让秦王开了口,还允许我可以开一次小灶呢?我就卖他一个面子,我炒了这么多菜,你就没点反应?”
“王小郎君呢?”
李星遥打断了他的话。
王道生一愣,“对啊,十六郎呢?刚才还在呢。喽,这些菜,都他洗的,也是他切的。好小子,该不会是嫌累,跑了吧?”
“我先出去了。”
李星遥没回应。
王道生手拿着勺,盯着她的背影,嘀咕:奇怪。
奇怪,怎么一个两个,都怪怪的。
*
李星遥出了做饭的地方,却有些茫然。她并不知道王阿存去了哪里,只能根据王道生方才的话,推断他应该就在附近。
便从左手边开始找。
深一脚浅一脚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到人。心中有些失望,她打算再往右手边找。可,才转过了身子,却听得不远处似有水声。
水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并不像自然水流之声,倒像是……
她寻着声音找过去,结果,看到了王阿存。
他在洗菜。
已是黄昏时分,可此时的黄昏,没有诗文里那般浪漫,那般壮美。天是有些发白的,没有太阳,黑夜好像在下一刻便要喧腾着奔涌而来。
凌厉的风吹在人身上,有些疼。
王阿存在凿冰,用冰下的水,洗着菜。
她当即就想上前。
王阿存却好似有所感一样,手上动作顿住了。
他没有回过头。
“秦王交代了军中伙夫,让他们给将士们做和我们一样的饭。人手不够用,我在帮他们洗菜。”
他洗的,是沙葱。
同样的菜,刚才她已经在王道生手边看过了。
“我帮你。”
她没有犹豫,隔着一段距离,轻轻回应。
王阿存没做声。
就在她准备抬起脚,往他身边走去时,他出了声:“李星遥。”
李星遥脚步一顿。
“我想一个人。”
他又说了一句。
李星遥睫毛一颤。
“好。”
她回了一句,仍是轻轻的。
不再上前,只是站在远处,守着,等着,候着,看着。
王阿存又凿起了冰。
他将绿油油细长的沙葱在冰水里洗过。
他将沙葱上面的水珠轻轻抖落。
他没有出声。
夜幕终于拉开了,李星遥仍看着他的背影,眼睛却有些涩。她眯了一下眼睛,又再次张开。她不知,在她的身后,李愿娘正不远不近地跟着。
李愿娘早在射出那一箭,救下王阿存时,便想现身了。知道李星遥在找王阿存,她怕有个万一,便一路跟着。
见两个少年人都不说话,心中叹气。
一方面,她为王阿存而感慨。王阿存的身份,她已经知道了。李星遥那句“他可是南阳县主唯一的孩子”正好传入她耳里,之后又听到碧玉说“他也是宇文士及的孩子”,她便明白了。
宇文禅师没有死,王阿存便是宇文禅师。
可另一方面,她又为李星遥的成长而百感交集。
“人呢?都去哪了?还吃不吃饭了?”
王道生催促的声音响起。
他人似乎也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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