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子躺平手册: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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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阿耶丢到鸿胪寺跟进吐蕃使臣来朝觐见的事宜,日日忙得脚不沾地,要不是那一日回东宫发觉顾十二心情低落问了一嘴苏文茵, 他连顾重林什么时候走得都是不知道的。

    李承乾懊恼非常:“怎么不与我说一下,再如何我都会抽出时间送一送他的。”

    苏文茵手中捧着一大堆账册, 小小的脑袋从账册后冒出来,露出个可爱的虎牙。

    “顾重林就是知道你近来忙碌,所以才没有告知你, 省得你分心。”

    李承乾自然走近小姑娘, 从她怀中拿过半捧账册:“我知晓,可再如何说我们也是朋友。”

    苏文茵冲李承乾笑笑:“夫妻一体,所以今日我替你去城东送了他, 带着顾十二一起。”

    杵在角落里的顾十二对上李承乾询问的目光,点点头,再度无精打采闷闷不乐。

    李承乾看不过眼, 唤来遂安夫人把他带去偏殿,这两人关系亲密如同母子,有个人陪着安慰总归是件好事。

    做完这些事,李承乾才重又把目光落到依旧捧着账册乖乖巧巧与他并立的苏文茵身上。

    “阿娘给你布置了那么多宫务吗?你别累着了。”

    苏文茵费劲巴拉地将账册放到案桌上,抚了抚起伏的胸膛:“阿娘多了个帮她处理后宫事务的帮手可别提多高兴了,我也想多学些点的,你莫要担心。”

    李承乾跟着放下账册,拉过苏文茵的手腕轻轻揉捏起来。

    “方成婚我就要早出晚归, 你又要忙着月报的编辑校对, 又要忙着宫务, 我瞧着都辛苦。”

    苏文茵摇摇头:“鄂州那五年开始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才由我负责鄂州月报新闻的撰写与选材, 可是做了这五年下来,我发觉我是真心实意喜欢这份工作的,才不会觉得累呢。”

    “回了长安后,你将我调到了长安月报组。中央报与地方报一点都不同,我每每念着前朝的政策诏令都觉得你们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要论辛苦你都没唤过,我才不会先你开口呢。”

    李承乾好笑:“哪能这么比?”

    苏文茵亲了一口李承乾的侧脸:“承乾心疼我,我好高兴的。若非阿耶阿娘都与我说你的身子不能很早要孩子,我还以为你日日不碰我是不喜欢我。”

    李承乾:……

    他还是很不习惯小姑娘这样的亲近,只是虽然有李世民和长孙如堇对小姑娘保证,但夫妻之间如此小姑娘到底有些不安。

    故而上月小姑娘可怜巴巴向他讨要亲亲时他一个不忍心,默认了后小姑娘越发得寸进尺,每天都要来那么几回。

    真是……

    咳,不要瞎想。

    李承乾没有阻拦苏文茵的亲近,可面上却是摆出正气的神态转移话题:“方才我回来路上瞧见阿耶身边的内侍从我东宫而出,是有什么事情吗?”

    苏文茵胆子渐大,双唇下移,试探性地啄上了少年的唇瓣。

    李承乾闹了个大红脸,没有躲开。

    苏文茵偷笑:“我正想与你讲,说是为着吐蕃来使的事宜,阿耶想要同你再商量商量。”

    李承乾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扭头看向外头:“正好天色还不晚,我先走一步,回来还能与你一起吃晚膳。”

    苏文茵最后亲了一口,笑弯了眼:“去呗,我又不能拦着你。”

    李承乾转身的刹那简直浑身都是汗,他总觉得对上这般大胆的小姑娘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不行,亲亲就是目前他的底线了,决定不可能再近一步了!

    脚步虚浮,脑子混乱,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他走出东宫瞧见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为止。

    途径大兴宫的后苑。

    随着时间逐渐进入冬季,今天是难得晴朗暖和的天气。

    一路走来,出来晒太阳的公主皇子后妃不在少数,可李承乾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他居然能在这里碰上那个人——那个几年前被李世民亲手推下皇位的李渊。

    说实在的,自从李渊彻底倒台搬出大兴宫后,他就很少再见到这位血缘上的爷爷了。

    他对于李渊和李世民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更不用说他心中满满都是李世民这个亲爹,更加不会对李渊有什么特别关注了。

    但如今在外,礼数总是要齐备的,他代表的是李世民,省得传扬出去又有人要嚼这对父子的舌根。

    礼,走完流程后刚想告退,却被李渊出声拦下。

    “好久不见,承乾,

    李承乾脚步一顿。

    高明,历史上李承乾的字。

    可分取字,倒是李渊的消息怎会比他还快?

    李渊长叹一声,细廓。

    李承乾实在是像他阿耶,不仅是外貌像,便是性情都像极了曾经十五六岁满心满眼都是阿耶的李家二郎。

    自从东/突/厥覆灭以后,他与李世民的关系越来越缓和,虽然不复往昔,可是相较贞观初年,二人也是能心平气和坐下说说话谈谈前朝了。

    尽管李渊始终觉得,那份平和之下是李世民对他再也回不去的孺慕。

    李渊不后悔曾经为了那个皇位在武德后期对李世民的极力打压,却也遗憾从小最为亲近的父子到底是走向了陌路。

    “奇怪你为什么不知道?”

    “是昨日我入宫,与二郎闲谈时二郎方方为你想出的字。”

    李承乾表情不变:“上皇与我说这些做什么,现在才来与我亲近,是不是太晚了?”

    啧,这个倔强顶嘴的性子也同少年时的李世民一样。

    李渊自顾自继续道:“高明,诗经有言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高山景行,二郎对你的期许可不小。”

    李承乾没有说话,李渊在某种方面来说是狡猾的,故意用着李世民对他的期许绊住他的脚步。

    李渊似乎是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顿了顿,声音渐轻:“明,尚书有言,视远惟明听德惟聪,德有了,二郎又怎会忘记才呢?”

    “他真的很喜欢你,桩桩件件都要给你最好的。”

    “哪怕身为储君你的字根本就是没几个人能叫,他依旧会翻阅文集给你取最好的字。”

    “与我说起你来是浑然的欣喜,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对我他能有几分真心的笑面。”

    李承乾沉默片刻,头一回认真看向了李渊。

    这个也曾屏雀中选意气风发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老态疲倦?

    这个也曾因为少年李世民生病而真切祈祷立碑祝福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权利而选择放弃那个他曾最爱的儿子?

    功高震主,偏生李渊并不是一个大度之人,恰如走向死局,玄武门之变再无被阻止的余地。

    李承乾垂眸,他依旧不想评价这对父子之间的恩怨。

    释然不等于原谅。

    武德后期的李世民有多痛苦,他无法体会,所以他更加不会替李世民选择原谅去亲近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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