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子躺平手册: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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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为他的误打误撞李孝常的儿子没死,其本人也被李世民提前警告威慑一番, 主要的参与者不在了, 这场动乱还会发生吗?

    李承乾蹙眉, 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知道,这种无力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下意识按住胸口, 鼓噪的心跳犹如实质,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满是冷汗。

    就在这时——

    一缕浅淡的金线刺破天幕,终如利刃劈开混沌,仿佛刚才的黑暗只是一场短暂的噩梦。

    随着天光大亮,李承乾正与陈蓉道别,一句极其轻浅又极其刺耳的埋怨被他牢牢捉住。

    “听说去岁六月初四,当今可是囚禁了自己的阿耶坐上的帝位,这天狗食日该不会是……”

    李承乾猛然停下脚步,目光狠狠刺入那处不起眼的角落。

    然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却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胡说八道什么呢!陛下半月前还在东郊发了那么多曲辕犁,我家就领到了好用得不行,凭什么说这次天狗食日是冲着陛下来的?”

    李承乾目光一凝,虽不知道最先起头的那人背后有没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可就算有这般泼脏水的手段也还是太过粗糙。

    他怎么就忘了,半月前的藉田礼后,李世民的名声在百姓间好得不得了。

    “呵,要我说指不定是某些人自己小人心思作祟,你说是因为陛下,我还说是因为上皇呢!上皇可也当过天子。”

    “哎,你这话有道理,前几年吧,上皇不是还要烧长安迁都吗?说不准是因为这个呢。”

    李承乾冷哼,还泼脏水呢。瞧瞧,百姓最是聪慧,他们记得统治者都做过什么,这不就反噬了吗?

    “要我说这就是正常的天象吧……前朝隋炀帝那么荒唐,又有什么预警呢?我们要格物致知嘛,将这天狗食日格一格,我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道理。”

    李承乾一顿,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宫外听别人谈起格物致知。

    他所抛出的格物致知其实质更加接近后世宋朝著名大儒程颢的注解,孔颖达虽然起初的时候无法接受,但这并不能妨碍这个新解迅速得到一批拥趸。

    只孔颖达亦不是固步自封的人,他在与李承乾的数次争论中渐渐软化了态度。

    虽则还是推崇东汉大儒郑玄,但摆在眼前的粉笔产钳却皆是格物新解的最有力证明。

    而背靠皇家又是孔子后人的孔颖达,早便成为了众多学子儒生的领头羊。

    先前不论是反对格物新解还是支持格物新解的都是打得不可开交,此一时东风压倒西风,彼一时西风压倒东风。

    可自从孔颖达隐隐约约偏向他后,世间治学已经开始讲究起格物致知了,纵使还有顽强反对的声音,但格物的包罗万象却叫更多人自发自去维护。

    这样的成效已然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而他的新编三字经还在不断增添新的理论,更是能潜移默化改变学子的固有思维。

    这些人中或许便有日后他大开科学院的潜在支持者。

    不论做是造势。

    恰如那日他向。

    ,可燎原天下。

    想到李世民,李承,一步踏上马车催促顾十二。

    ***

    李渊寝殿。

    几个中低层将领被绑缚双手丢到李渊面前,而他们的旁处是两三个心如死灰的宫女内侍。

    李渊身后的裴寂面色早已发白,浑身颤栗不止,他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李世民的会这般直接了当。

    他们本还打算靠着天象做一番文章,可果然如此,果然他们所有的行动都明明白白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天象反而成为了李世民“倒打一耙”的工具。

    李渊摇头,上手抚抚裴寂的后背:“都是第二次了,裴卿怎么还会害怕?”

    裴寂嘴唇颤颤,没有说话。

    李世民袖袍一甩便安安稳稳端坐在李渊对面,他的眸底平静无波。

    这个男人他曾孺慕过,也曾恨过。

    他亲手教会了他如何搭弓射箭,却也亲手带他认识了权力的残酷。

    强烈的情感早已随着他亲手发动政变的那日消失不见,如今他看李渊剩下的只有无悲无喜。

    “阿耶,您累了。”

    李渊垂眸,整个人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心气,疲态尽显。

    “阿耶老了,比不得二郎。”

    李世民莫名扯了扯唇角,眉眼之中居然带上了笑意。

    二郎,这个李渊在武德后期就再也不曾喊过的称呼却再度被他挂在口中。

    杀子之仇,夺权之恨,如今明明白白横亘在二人之间,李渊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李世民起身,不愿再看这个儿时他曾依恋过的男人一眼。

    “朕以凉德,嗣承大统,未能光昭先业,以至上皇为奸邪所蔽,失德于天。”

    李渊闭眸,他早该知道的,他这个儿子这么优秀又怎么会把最重要的罪己诏给忘记了呢?

    “今者天象示警,日有蚀之,此乃昊天降谴,以儆朕躬。”

    李世民慢悠悠朝外走去,用眼神示意身边的禁军。

    禁军心领神会,悄声禀告:“陛下潜邸旧人还差一个右武卫将军刘德裕。”

    “此人似乎提前有所察觉,只是到底不敌陛下天罗地网,如今已经在押来的路上了。”

    李世民微微点头,脚步不停,一把推开殿门。

    日蚀已过,那煌煌烈阳重临人间,大片光斑撒入,刺得李渊不自觉侧身避开。

    “父子至亲,朕为人子而不能察父之过,为君而不能诛佞臣之恶,致使君父蒙染污名,朕之罪也!”

    李世民拂袖,侧首盯着李渊的双眸。

    “阿耶以为这份罪己诏如何?”

    李渊大笑,不就是父慈子孝吗?

    “我儿自是处处都好!”

    李世民叹气,神思忽而有些恍惚,却恰恰在这一瞬电光石火之间,焦急的童音响起。

    “阿耶你今日没事吧?!”

    跑得气喘吁吁的李承乾满目都是忧心。

    他紧赶慢赶回宫,不料一回来宫中处处戒严,阿娘奶娘都找不到。

    现在想来奶娘分明早就知晓了今日之事,他实在是太过迟钝。

    李世民的心瞬息便被这般纯粹的牵挂给浸软了。

    他身边热热闹闹的一直便有许多人陪着,又做什么要过多在乎一个李渊呢?

    “无事,承乾……”

    李承乾长舒一口气,笑容满面地想要上前迎接自家老爹,谁料眼前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好似成了慢放动作。

    他清晰地看到李世民的神情骤然肃杀非常,他的动作很快,转瞬从身边的禁卫腰间夺过长弓。

    乌木长弓泛着奇异的光泽,弓弦紧绷如满月,箭簇直指他的方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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