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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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期待望着自己的陆夫人,心知这高门大院里的水,深得很。

    她若直言无病,岂不是当面戳穿陆夫人,更显得陆大人请来的是个庸医?

    她收回手,脸上堆起笑容。

    “夫人这症候,依老身看,确是产后失调,未能将养周全,落下的根子。”她笃定道,“这头风之症,最是缠人,平日瞧着无碍,一旦劳累或心绪波动,便易发作。夫人是否时常觉得心烦气躁,夜间难以安寝?”

    这话简直说到了陆夫人的心坎里!

    她立刻觉得这稳婆果然有些本事,连连点头:“正是呢!到底是嬷嬷经验老道,一语中的。我怀着却儿时,就一直不舒服,却儿身子不好,月子里我哪敢合眼的!许是那个时候就落下病根了,那些太医开的方子,吃了总不见效。”

    陆惠善也补充道:“可不是,母亲受了不少委屈。”

    陆夫人又捂住胸口,闭着眼陶醉在母子情深中。

    林大娘心中稍定,知道自己押对了宝,她沉吟片刻,道:“太医们用药或偏于温补。夫人此症,需以舒缓肝郁、宁心安神为主,辅以温经散寒,方能治本。”

    她随即说了几味药性温和、吃不好也吃不坏的常见药材,又添了些需要慢火细炖的药膳方子,“需得坚持服用,细细调理,方能见效。”

    陆夫人听得眉目舒展,只觉得这林嬷嬷句句都在点子上,比那些只会说“夫人需静养”的太医强多了。

    她这番病,总算有了个像样的名目和治法,更重要的是,儿子为此专门请了人来。

    “有劳嬷嬷了。”陆夫人语气和缓了许多,吩咐丫鬟,“看赏,再按嬷嬷的方子去抓药。”

    一直沉默旁观的陆却,此刻眸色微深,他不动声色,对陆夫人道:“既然方子已开,母亲好生歇息,儿子送送嬷嬷。”

    出了暖阁,陆却才问:“嬷嬷,我母亲,究竟所患何疾?”

    林大娘知道瞒不过陆却,也不敢隐瞒。

    “大人恕罪!”林大娘说了实话,“夫人……夫人脉象康健,只是肝气略有郁结,实在……实在并非重症。”

    她抬起头,见陆却脸上并无太多意外之色,便鼓起勇气,将那些在高门后宅里看得太多的话说了出来:“不瞒大人,老身行走各家接生调理,见过不少如夫人这般的……并非身子真有病痛,不过是……期望儿孙能多看一眼,多问一句罢了。法子是笨了些,心思……却是真的。”

    “好。我知道了。”陆却说。

    “方才在暖阁的那位娘子,嬷嬷可曾见过?”他指的是陆惠善。

    林大娘心思全在陆夫人身上,只是匆匆陆惠善瞧了一眼,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见过。

    “回大人,未曾见过。老身是做接生营生的,未出阁的娘子,自是见得少。”

    陆却审案断狱多年,直觉极准,知道她并未说谎。

    那一头,陆惠善指尖冰凉,一股不安攫住了她。

    她急急唤过贴身侍女:“含香,上回你寻的那个稳婆,可是姓林?她……可曾瞧清你的模样?”

    含香低声回话:“是姓林。娘子放心,奴婢办事极为小心,断不会让她瞧见真容。”

    “可我瞧着……哥哥方才看我的眼神,像是知道了什么。”

    陆惠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含香,这几日哥哥若在府中,你便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旁人问起,只推说病了。”

    “娘子多虑了。”含香宽慰道,“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知晓的。”

    “你不了解哥哥,”陆惠善摇头,眼底浮现出一丝恐惧,“哥哥疑心最重。可当初……当初,我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沈芙蕖只说等孩子生下来才能帮我退婚,可我等不起!若那孩子在我成婚后才落地,我该如何自处?”

    她声音愈发低沉,带着一丝狠绝:“再说,我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若真嫁入了韩家,那孩子活着,便是我一生的笑柄。所以……无论如何,那孩子都不能留。”

    含香低声答道:“是。”

    第97章

    薛大脚让林大娘来芙蓉盏应征,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只好背起食筐,准备出门送外卖去了。

    这一趟,是要把菜从芙蓉盏送到聚仙楼。

    “这年头的人,心思可真难猜。”薛大脚一边把几道打包齐整的菜往筐里放,一边低声嘀咕,“一会儿替人接生,一会儿又想当厨娘,这会儿倒好,人影都不见了。再说聚仙楼的客人,要从芙蓉盏点菜送去,也是稀奇。”

    食筐里垫着碎布保暖袋,数九寒天里,也能让饭菜一路都冒着热气。

    外头可真冷啊!碎雪沫子直往薛大脚的脖领里钻。

    他从芙蓉盏出来,先过马行街,街两旁的铺子都挂上了厚毡帘,热气从缝里冒出来,混着炊烟,闻着就暖和。几个半大孩子也不怕冷,正在空地上堆雪狮子,鼻头冻得通红。

    拐上御街,路宽了,风也更野了。小贩们赶紧推着车出来,叫卖炙猪肉和羊肚包,雪落在他们的车篷上,积了薄薄一层。

    等到了州桥,河水还没全冻上,冒着丝丝白气。

    薛大脚想,桥头算命的王瞎子还在那儿支摊,也不怕冻僵了。他一路小跑,脚下“嘎吱嘎吱”响。

    进了聚仙楼的后院,那掌灶的师傅和几个东家早等着了。食盒刚递过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揭开盖子。

    薛大脚朝聚仙楼那几人斜了一眼,嘴角撇了撇。芙蓉盏每出新菜,不出三日必有仿品。早先还遮遮掩掩地改个名头,如今倒好,连装都懒得装,直接照搬了。

    “芙蓉盏这回又捣鼓出什么新鲜菜了?这小娘们,从哪里学的这么多菜。”一个东家抽着鼻子问,“这是什么?菘菜猪肉炖粉条?”

    另一个直接拿起一块炸鹌鹑闻了闻:“大脚,你别走,老实说,芙蓉盏的菜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怎的这般鲜灵?”

    芙蓉盏的鲜粉一直是个秘密,只有掌勺的那些师傅才有机会碰到,芙蓉盏的外卖伙计,隐约知道这个事,但都三缄其口,若是连这个也抄去了,芙蓉盏的生意不就被人抢了?他们以后外卖单子不就少了?

    傻子才往外说,薛大脚挠挠头,嘿嘿一笑:“几位爷说笑了,还是那些个香料。”

    他们几个对视一眼,明显不信。

    “大脚,你透个底儿,咱们亏待不了你……”

    薛大脚赶紧抱拳:“各位爷饶了我吧,我就是个跑腿的,后厨的事,真不清楚!”

    说完,他揣好他们给的十文赏钱,转身又扎进了风雪里。

    掀开芙蓉盏厚重的夹棉门帘,一股酸香的暖浪扑面而来,让刚从冰天雪地里进来的人,眼前不由得蒙上一层暖雾。

    堂内人声鼎沸,几乎每张桌上都坐满了人,中央那只咕嘟冒泡的酸汤锅子成了最受欢迎的菜品。跑堂的伙计们端着堆成小山的鲜切肉片与青翠时蔬,在桌椅间灵巧穿梭,高声唱喏此起彼伏。

    “大脚!东街还有几个酸汤锅子要送!”程虞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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