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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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又感觉很害怕,这一切,能成吗。

    她看着沈芙蕖立于风口浪尖,轻描淡写地调度着数十万贯的资财,谈论着足以撼动汴京商界的谋划。

    这一切太出乎她这个小姑娘的意料了,她担心事情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沈芙蕖知道举起酒杯,高声道:“此非我沈芙蕖一人之事,亦非芙蓉盏一家之利。若能成事,则我汴京商界,在便捷与安全上,必将迈出一大步!诸位意下如何?”

    靠窗的桌边,经营着一家小小香烛铺的王掌柜搓着手,对邻座低声道:“我这样的小本买卖,保证金想来也交不了几个钱。沈掌柜这半年来的本事大家都瞧见了,便是亏了,就当少进两批檀香,不妨试一试。”

    他旁边几位同样经营着小店铺的东家纷纷点头附和。他们本钱薄,但正因如此更渴望抓住机遇,沈芙蕖过往的成功让他们愿意赌这一把。

    “我信沈掌柜。”云锦记绸缎庄的李掌柜站起身,“我们家是第一个用灯台的,我看着她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既敢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我就愿意跟着她试一试。”

    然而另一边,一位老爷子却连连摇头,对身旁的儿子低声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这女子胆子也太大了。钱庄的事岂是儿戏?还要发什么专号钱,走!我看过不了多久,官府的人要来抓她了!这饭我们也不吃了!赶紧走!”

    大堂中央,几个米行的掌柜聚在一处,交头接耳。

    “这……这生意还能这么做?”其中一人喃喃道,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牵扯太广,风险太大。”另一人接话,他们交换着眼神,最终决定:“再看看,等别人先试。”

    程虞紧张得扣着指甲:“阿澈,你说姐姐能成功吗?”

    张澈说:“商户这边绝对没问题,怕……我怕……罢了。”他觉得阿虞胆子小,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第94章

    沈芙蕖走了过来,对程虞耳语几句。

    “去多端些茶饮子来,用那只荷叶边的大壶。”

    程虞不解:“姐姐,眼看着天色已晚了……还要留他们吃晚膳吗?”

    可是他们没备那么多食材。

    沈芙蕖低声笑道:“茶水利尿,让他们多喝点,多更衣几次应该就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程虞咧着嘴笑,忙去灶房准备茶水。

    精明的商户掌柜们仍围着沈芙蕖问个不停。

    “若是中途想增减保证金该怎么办?”

    “各地客商来汴京,能不能用这专号钱直接进货?”

    “若遇到盗抢,损失算谁的?”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沈芙蕖始终立在堂前,有时执笔在账册上给大家演示,有时唤赵世荣取出契样本,嗓子都说哑了,只能就着冷茶润一润。

    有个卖干果的老掌柜耳背,她便耐着性子将同一番话说了五遍,直说到老人家听明白。

    最后,几位犹豫不决的掌柜终于揣着契书离去。

    送完最后一名商户,程虞捧着账簿过来,声音难掩雀跃:

    “姐姐!一共九百八十七户画了押!”

    沈芙蕖长舒了一口气:“比我预想中的好太多了!”

    这说明有七成的人愿意相信她,认可这个模式,这何尝不算是一种成功呢?

    万事开头难,有了这第一步,后面的便慢慢探索,就像《外卖条例》一样,逐渐去完善。

    “已经很好了!”赵世荣比沈芙蕖激动多了,瞬间涌入的现钱让通济柜坊的资本规模迅速膨胀数倍。

    而沈芙蕖没开过柜坊,她可能没意识到近一千户的保证金意味着什么。

    赵世荣由衷夸赞:“沈掌柜,我原先就觉得令尊是个做生意的奇才,没想到他女儿也这般出色,真是青出于蓝啊!”

    “赵世伯过誉了,往后还要靠世伯多指点,芙蕖毕竟年轻,缺乏经验……”沈芙蕖谦逊说了几句。

    “世伯留下用些便膳吧,我让阿虞再多炒几个菜。”

    赵世荣的心思全扑在今天收到的保证金上,恨不得回柜坊对着那些契书一张一张再数一遍,哪还顾得上用晚膳,于是说什么家中妻小还在等他用膳云云,脚底抹油般溜了。

    程虞捧着新炒的韭黄鸡蛋出来时,赵世荣的身影早就消了,不由嘟囔:“啊?怎么跑得泥鳅还快!”

    沈芙蕖伸了个懒腰,放下手中的账本,“他哪有心思吃饭……晚膳我就不吃了,累得我都吃不下。我回院子……”

    实在站得太久了,整个人都快散架,沈芙蕖只好一直趴在柜台上,把身子重量都压在手肘,左腿绷直撑着地,右腿悄悄弯起来歇口气。等右腿歇够了,再换左腿偷偷懒。

    “咦,陆大人?”程虞对着沈芙蕖身后道。

    沈芙蕖一回头,差点把自己腰闪着。

    来人的确是陆却。

    他穿了普通的直缀,掩盖不住神仪明秀,朗目疏眉。

    程虞一直觉得,陆却应该是不需要吃五谷杂粮的,他那样的人,每天喝点露水就好了。

    陆却在外面站了一会。

    他看着沈芙蕖在柜台算账,看她两侧的的碎发垂落在脸颊前,遮住了她的眼睛,素白的手腕从藕荷色衫子里探出来,染着薄薄橘光,像初春枝头将绽未绽的玉兰。

    她忙好了,他才进来。

    赵清晏今天午后递了帖子,约他对弈。

    其实赵清晏是个臭棋篓子,根本就不会下,还特别喜欢悔子,爱耍赖,所有人都会让着他,除了陆却。

    所以赵清晏不和陆却下棋,下棋只是个借口罢了,他有话要对他说。

    官家已派使者携重礼去了崔府,太卜署占得吉兆,钦天监也择定了良辰。万事俱备,只待大婚。

    赵清晏想在大婚前,再见沈芙蕖一面。

    陆却很不高兴,他不想转告这件事。派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他不可以。

    “退之,你替我问一问吧。”

    退之是陆却表字,小时候只有父亲喜欢这么喊他,可是父亲走得早,后来,赵清晏喜欢跟在他后面喊“退之退之”。

    “别人问,我总是不放心的。”

    陆却只好来了,因为赵清晏的眼睛湿漉漉的。

    “芙蓉盏打烊了么?”陆却低声询问。

    程虞看了一眼沈芙蕖,见她没有谢客的意思,忙说:“还没有!大人要吃点什么?”

    “……蛋炒饭。”陆却。

    汴京的主食是粟、麦和黍,而不是稻米。赵清晏所说的蛋炒饭是何物,陆却不知道,也没吃过。

    程虞一怔,“蛋炒饭是什么?!芙蓉盏有这道菜吗?”

    沈芙蕖拍了拍脑袋,说:“就是把鸡子打碎炒散,加上剩饭一起炒,方便的话,再撒一把葱花末。”

    “哦哦。”程虞似懂非懂。

    剩饭?陆却听到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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