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汴京在等我的外卖: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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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货源。

    货源虽定,但开一间像样酒楼的真金白银,还差着一大截。沈芙蕖盘点手中积蓄,芙蓉盏生意虽好,但时日尚短,盈余不过两百余贯。

    若要盘下心仪的铺面,再加上装修、添置家具器皿、预付货款、储备流动资金,至少还需一千五百贯。

    这是一笔巨款,可总不好再找陆却借钱了。

    思虑再三,她决定变卖原身的家产。

    她请来可靠的牙人,仔细清点估价。城西一处两进的小院地段尚可,但不算顶好,作价四百五十贯。

    其母留下的几件上好金玉头面与一套赤金镶嵌红宝石头面,皆是压箱底的宝贝,工艺精湛,材质上乘,共作价六百贯。

    还有一些零散的布匹、古玩摆件折价一百贯。

    所有物件变卖下来,共计得钱一千一百五十贯。加上她自己的积蓄,她手中能动用的资金,达到了近一千四百贯。虽仍有些紧巴巴,但已然具备了放手一搏的底气。

    沈芙蕖又张贴出了招工的告示。

    原来卖炊饼的张大娘,见沈芙蕖要开酒楼,十分激动,那热切劲儿,好像这酒楼是替她侄儿开的一样。

    她三番五次找上门,软磨硬泡,只想把侄儿塞进芙蓉盏当个堂倌。也难怪她如此上心,如今满汴京城,都知道芙蓉盏的伙计不仅月钱丰厚,东家待人也宽厚。

    提到这事,沈芙蕖烦得要死,把张勉放在店里,每天膈应她吗?怎么她姑侄俩,像苍蝇一样,怎么都赶不走呢!

    于是沈芙蕖指了指门口贴的招工启事:“自己看条件,符合条件的,就去张澈那儿登记,统一面试,面试过了,就来店里试工。”

    张澈十分有眼力见儿,顺理成章将其淘汰了,绝不给张勉在沈芙蕖眼前晃悠的任何机会。

    沈芙蕖卖了家产,又招了许多新伙计,这般破釜沉舟的气势,也确实让芙蓉盏的伙计们胆战心惊,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谁又见过这么花钱的。

    万一打了水漂怎么办?

    守着芙蓉盏不好吗整个店里,除了张澈,其余伙计都不看好沈芙蕖,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资金大致落定,选址便成了头等大事。沈芙蕖顶着巨大压力,再次实地勘察了数处待售或待租的铺面。

    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麦秸巷附近,这里离国子监不远,虽非紧邻,但也在步行可达范围内,潜在的士子客源丰富,周遭还有几家口碑不错的老字号食铺喝茶坊。

    这处铺面原也是一家食肆,因东家年老归乡而转让,结构规整,稍加改造即可使用。最关键的是,价格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交付了定金,沈芙蕖便一头扎进了新酒楼的筹备中。采买物资、敲定装潢,桩桩件件都需她亲自过问,每日天不亮便出门,晚上才归。

    芙蓉盏的日常生意,几乎全权交给了程虞几人打理。她更有意抛给伙计们诸多经营难题,权作开张前的历练。

    原本打烊后该是清净时分,如今店里却比白日更显热闹。伙计们围着账本、货单争论研讨,个个铆足了劲做准备。

    沈芙蕖认为,人要发挥长处,更得补齐短板。最短的一块,往往决定了最终能走多远。

    比如程虞办事利落,厨艺精湛,偏偏一碰账目便糊涂。这样下去,将来如何能独当一面?

    于是她刻意在分派事务时,将各人的弱项一一摆在面前。不会算账的偏要去核数,不善言辞的硬着头皮应对难缠的客人。

    “沈姐姐,这账怎么对不上了,差了一文钱……”程虞拿着账本嘀咕。

    “以后这种事不必问我,自己先核一遍。”沈芙蕖便说:“若还不对,你拿去给张澈再核一遍。”

    大双问了个实在的问题:“掌柜的,你看看我这菜价定得合适不?我不敢瞎定,定高了怕没人来,定低了又怕亏本。”

    “你要看成本和同行,我们的定价,要比高档酒楼低三成,但比寻常脚店贵五成。这其中的度,就是我们的利。”沈芙蕖耐心解答。

    新来的堂倌小声问:“掌柜的,你让我拟菜单,拟这么多鱼的烧法可以不……要是客人点了鱼,嫌咱们的鱼不如丰乐楼的味道好,怎么办?”

    沈芙蕖看向他,微微一笑:“那你就要告诉他,丰乐楼的蒸鱼,用的是鱼缸里养了三天的黄河鲤,一斤鱼半斤料,自然极鲜。我们的鱼,是清晨汴河码头刚捞上来的江团,吃的是一个新鲜。做生意,不是要样样都比别人强,而是要告诉客人,我们哪里不一样,以及为什么值得。”

    负责酒水的小双也问:“咱们店里的酒水,除了官酿,还要进哪些?听说南方的梨花白近来在士子里很风行。”

    “进,但要少进。”沈芙蕖答得干脆,“我们主营仍是官酿和开封府本地的好酒。梨花白进上五坛,放在显眼处,但不必多推。要让客人觉得我们这里有,但不靠它做招牌。”

    她环视一圈这些充满朝气的面孔,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没底,怕这店开不起来。记住我一句话,开酒楼,味道是根基,心思是灵魂。要把心思花在客人进门之前,让他们觉得来这里,值。”

    如此又忙碌了一个月,沈芙蕖定制的桌椅到了第一批,众人便忙着擦拭,边聊着近日汴京最热闹的闲话。

    “听说宫里要为太子殿下选妃了!”程虞眼睛发亮,“我听云锦记李掌柜说,这几日,满城的绸缎庄和首饰楼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大双把抹布往桶里一浸,哗啦啦搅起水花:“太子选妃,这得选个什么样的天仙才配得上啊?”

    “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程虞撇撇嘴,一副深知内情的模样,“咱们有个配送员,前几日给通判府上送外卖,听他家丫鬟说,太子妃首要的是家世!怎么也得是宰相、枢密使家的千金吧?”

    小双正在排齐桌椅,插话道:“我觉着还得有才学,未来的太子妃总不能不通文墨。”

    “才学?家世?”在旁边安静核账的张澈忽然抬头,“你们都想简单了。”

    几人立刻都望向他。

    张澈慢条斯理地拨了下算盘珠:“选太子妃,最关键的作用是平衡朝局。山东的士族,汴京的勋贵,西北的将门……各家都得顾及。最后选谁,那是官家和朝中大人们权衡的结果。”

    程虞不服气:“照你这么说,太子殿下自己就不能喜欢了?沈姐姐,你说说。”

    沈芙蕖没参与他们的对话,她忙得很,连午膳都没顾上吃,哪管太子要娶哪个?她管得着么?

    “喜欢?”张澈笑了笑,“那是最后才要考虑的事。说不定啊,殿下连那些小娘子的面都没见过呢。”

    程虞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要是选了个太子不喜欢的,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痛快?”

    “这话说的,”张澈戳了下她的额头,“天家的事,能跟我们小老百姓一样吗?相敬如宾就是了,还要什么喜欢不喜欢。”

    大双笑嘻嘻道:“只要长得漂亮,成亲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呗。”

    几个伙计又闹作一团,嘻嘻哈哈。

    张澈在此时向沈芙蕖汇报了一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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