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宴: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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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两个守卫道:“大人,收夜香了。”

    两个守卫向他走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巷口转角,果然停着素日那辆人见人嫌的大推车。

    其中一人皱眉自语:“昨夜不是刚来收过?通常隔日才来一次吧……”

    他只说了这一句,却也并未将这等污秽琐事放在心上,便转身冲着下人房的方向,扯着嗓子遥遥喊了一声:“倒夜香的,起来干活了!”

    不多时,角落里便走出一个满头白发,微微佝偻的老仆,他肩上挑着一个扁担,两只木桶沉得连扁担都弯成了弧形,一步一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两个守卫连忙捂住口鼻,满脸晦气地挥手:“走快点,走快点!”

    老仆没说什么,跟在收夜香的男子身后,朝着巷口转角处走去。

    刚过转角,前面的男子便将口鼻上的布巾一扯,露出一张洁如冠玉的脸——不是花世又是谁?

    他立刻脸色一变,又手忙脚乱地重新将布系上,抱怨道:“难怪他们收夜香的平日都要蒙脸,这味道……真是要人命!”

    言罢,他将“老仆”远远拉到一边,压低声道:“怎么回事?这才半日,你就发了联络信号?”

    “情况有变。”老仆沉声道,“叫上沈玉天和廖乘空,回钰王府细说。”

    ……

    钰王府。

    花世手脚麻利地脱下了一身粗布短衫,嫌弃地扔到一旁,口中嘟嘟囔囔:“好不容易混进去,才半日就不装了?还把他们俩都叫回来?”

    风青自打前来送信后,便没再离开,此时也担忧道:“大人见到小安了?她还好吗?”

    陌以新已摘去面上那层疤痕,却还带着一头白发,清隽的眉眼被白发衬得愈发冷锐,更显得一身肃杀。

    他沉着脸,将和亲之事简单说了一遍。

    花世摸着下巴,一头雾水:“和亲?他这么做,等于与你彻底翻脸,他的对手是皇上,为何非要树你这个敌?”

    “因为他根本从未想过,能与我相安无事。”

    “什么?”

    陌以新拿出了那个信封。

    从林安那里离开后,他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拆开了叶饮辰写给林安的信。

    一目十行扫过,既惊异,又释然。

    从一开始,阳国公便将他视作阻碍,虽然他无意争夺,对方却似乎从未相信。

    此时他才明白,信或不信根本不重要,因为阳国公比谁都清楚,这些割地卖国之举,迟早会使两人注定为敌。

    花世见陌以新拿出此信,原本还在困惑的眼神中顿时亮起了八卦之光:“哎呦!你还是拆开看了?”

    “信中是一个情报。”陌以新瞥他一眼,淡淡道,“阳国公以割地为条件,换取其他国家的支持。”

    几人面面相觑,俱是震惊。

    风青怔怔道:“难怪揉蓝漱月都突然发难,我还纳闷,他们怎么突然在意起楚朝皇室的血统了……”

    花世仍旧盯着陌以新手中的信,若有所思:“既然你已看过,不如给我们也看看。”

    说着,便伸手去抢。

    “没有这个必要。”陌以新将手向后一收,眼皮一跳,不得不想起信纸背面那行多余的小字。

    与正文相比分明微不足道,却格外刺眼,不偏不倚扎在他心尖,让他那股本已压下的不悦,又冒出一个头来。

    花世还要再说,陌以新已将信封重新收回袖中,冷声道:“说正事。”

    阳国公的作为,始终令人云里雾里。

    可当看完那封信时,他脑海中仿佛出现一条极轻极浅的细线,将许多毫不相干的片段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可疑的轮廓。

    他沉吟片刻,问花世:“前些日子,你盯着国公府时,曾见到一个绝色女子?”

    花世一怔,却也还记得自己对陌以新提过此事,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才纳闷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陌以新道:“你当时说,那女子头戴一顶白色斗笠,与何夫人一同进了阳国公府。”

    “不错。”花世继续点头,“此女只看身段便是极美,又恰有一阵风吹起她斗笠下的轻纱,我看得真真切切,足可谓国色天姿,楚楚动人。”

    陌以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下几个字。

    墨迹未干,他便将纸条交到花世手中,又看向沈玉天道:“你们二人去一趟城西,按照我写的方位,找到一处别有洞天的清幽雅舍,暗中查探里面是否有人——倘若真有,是不是花世在阳国公府见到的那个女子。”

    沈玉天虽不明所以,却不多言,只点了下头。

    花世却盯着手中的纸条,狐疑道:“你知道那女子是谁?还知道她的住址?”

    陌以新道:“只是推测。”

    花世眯起眼,将纸条抖了抖,连连摇头:“总不会全天下的绝色女子都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陌以新无心与他玩笑,又转向廖乘空:“大哥,你随我去查另一件事。”

    廖乘空当即应下。

    风青跟着道:“大人放心,我留下看家。”

    陌以新叮嘱:“多留意那个老仆。”

    为了混入阳国公府,他们趁老仆外出时将他抓来,顶替了身份。如今,那老仆自然还关在钰王府。

    风青点头称是,他虽不会武功,可看守一个年老体弱还被锁在屋里的老仆,他还是不在话下。

    钰王府众人在夜色下分头行动。可谁却不曾料到,此时的阳国公府,也正发生着预料之外的变故。

    ……

    林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脑中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间,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意识,眼皮却沉得睁不开来,浑身到处酸痛,连翻身也变得困难。

    林安调整呼吸,勉力睁开眼,登时便是一惊——

    自己身下,本应是那张在阳国公府睡了几日的小床,何时竟变成了光秃秃的硬石地?

    更令林安骇然的是,自己此时并非躺在地上,而是被绳索吊着。

    背后抵着冷冰的墙,双手高高吊起,绳索将两只手腕勒得生疼。

    林安连忙以脚尖撑地,勉强分担一部分重量,让手腕的压力稍稍缓解。

    这一切只在短短瞬息之间,林安还未来得及分析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身形便是一僵。

    不远处的圈椅上,阳国公正优雅坐着,神态悠然,仿佛正是在等她醒来。

    林安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就算睡得再沉,也不可能连被搬动、被吊起也不曾醒转,不用想也知道,阳国公一定用了迷药。

    林安气不打一处来,扯了扯自己被吊起的双手,叫道:“你又在搞什么鬼?就算要将我送走,也不用这样吧!”

    她到此时也已发现,眼下所处的屋子,已不再是先前那间客房。这里没有雅致的布置,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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