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宴: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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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成年人。

    陌以新继续道:“第二个问题,凶手为何要留下虎头刀,制造出如同斩首处决一般的现场?如此含有宣泄情绪的杀人手法,往往是仇杀,何人会与老夜君有如此深仇大恨?”

    陌以新没有说出口的是,燔柴炉本是放置祭品牛犊之处,凶手却将老夜君陈尸此地,说是宣泄怨恨已太过轻巧,这根本就是将人比作牲畜,彻头彻尾的羞辱。

    “我父亲怎会在楚朝与人结怨……”叶饮辰眉头紧锁。

    “还有,我们这几日查遍了对于那次祭天的记载,档案中说,祭天之所以中途停止,是因为老夜君突发恶疾骤然离世,先皇在开阳山上随即公示了老夜君的亲笔遗诏,后来第二日才将祭天仪式重新完成。

    将这些官方记载与小厮所言两相对比可见,先皇在得到老夜君被害的急报后,几乎是立即拿出了遗诏,这又是如何做到的?”

    叶饮辰语气更为低沉:“那么,这些要从何查起?”

    萧濯云略一犹豫,道:“祭天当日,山上有数位将领负责带兵巡查与护卫,其中一个便是时任大将军的我父亲。那天,父亲麾下有一兵卒失踪,追查许久,却始终没有下落。

    现在看来,此人应当正是那小厮口中失踪的侍卫。

    也许,我可以试着去问问父亲,他毕竟参与过追查,想必知晓一些事。反正盈秋的身世我们已经翻出来了,我想父亲也不会再反对我们查下去。”

    叶饮辰沉默片刻,道:“多谢。”

    林安向萧濯云问道:“盈秋近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这几日,她每日都去照看嬷嬷,也将与母亲相见之事告诉了嬷嬷,嬷嬷也一直在开解她。”

    叶饮辰默默听着,沉吟道:“今日听到的这些事,先别告诉她。”

    萧濯云一怔之下方才明白,叶饮辰是在护着这个妹妹,不愿盈秋知晓亲生父亲那般惨烈的死状。

    萧濯云会心一笑,却摇了摇头:“盈秋宁愿吓哭,也会选择知情。”

    叶饮辰一愣,目光微动,终是轻轻点头。

    ……

    次日,相府。

    萧濯云估摸着下朝的时辰,来到父亲书房拜见,身边跟着双眼微红的楚盈秋。

    果然如他所料,盈秋听他讲完当时的情形,没忍住哭了一通,却还是要坚持跟着查下去。

    书房中,丞相正伏案忙于公务,闻声抬头,看见两人,便皱了皱眉:“公主怎地像是哭过?”

    楚盈秋微微低下了头。

    丞相顿时双眉竖起,一拍桌案:“是不是这个逆子又令公主不悦了?”

    萧濯云险些崩溃。

    楚盈秋忙道:“不是的,不是濯云的错……”她略一犹豫,抬眸望向丞相,语气一瞬收敛,“丞相,我……我知道我的身世了……”

    萧丞相一怔,片刻后才叹息一声:“你们……唉,又是何苦。”

    “我的亲生父亲,是十年前死于开阳山九重台的老夜君。”楚盈秋一字一句道,“丞相,我虽从未见过父亲,但身为女儿,还是想为他查出当年的真相。”

    萧丞相面色微变,讶异道:“你们怎知他死于何处?”

    萧濯云接话道:“父亲,我们一直在调查此案,已经有了些眉目。但当年先皇为了免于争端,将事情压下,许多内情我们无从得知,唯一的办法,便是找当年的知情人询问。

    父亲,我们知你是那日巡防将领之一,后来还亲自调查了兵卒失踪一事,所以我们来求问父亲,对于那件事,可还有何了解?”

    萧丞相眉心微蹙,沉默不语。

    楚盈秋上前一步,诚恳道:“伯父,求你将知道的事告诉我们。”

    良久,萧丞相又深深叹了口气:“濯云,为父上次便对你说过,不要追查此案。你再去告诉以新,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年,查不了,也不该查,为父绝不会害你们。

    继续查下去,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只会造成伤害。”——

    第100章

    “伯父究竟知道些什么?”楚盈秋急道。

    萧丞相摇了摇头, 又道:“濯云,从前你要开酒楼也好,游手好闲也罢, 为父不管怎么说, 最终都由着你。可是这件事, 你听为父的罢。”

    “伯父……”楚盈秋带了哭腔。

    丞相见楚盈秋不甘的神情,终是面露不忍之色,缓缓开口道:“那个失踪的兵卒,虽然军阶很低,却是我亲信之人。我派人追查许久也没能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年来,我一直托人关照他的家人。”

    他说到此处,眉目中浮出淡淡愧色,又道:“至于其他的, 当时事发突然, 状况离奇, 我的确并不知道什么,即使你们去问皇上,也会是相同的答案。”

    萧濯云将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道:“多谢父亲。”

    丞相欲言又止, 似要再劝, 却知这几个孩子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终究也只是叹了声气。

    ……

    “咚咚”——林安敲响了叶饮辰的房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叶饮辰出现在面前,挑了挑眉:“这是你第一次敲我的门。”

    “你没事了吗?”林安进门,试探问道。

    叶饮辰神情一滞, 道:“我早就猜测父亲是被人所害,昨夜不过是又知道了一些细节而已。”

    林安轻叹一声:“其实,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说出来。”

    “说出来能如何?你打算怎样安慰我?”

    林安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愣道:“和你聊天……”

    “倒也不错。”叶饮辰扬眉笑道。

    林安眯眼看他,狐疑道:“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一点也不需要安慰。”

    她还记得昨夜,叶饮辰明明因父亲惨烈的死状而情绪激荡,甚至前所未有地向后跌了几步。怎么这个家伙好像有个刷新按钮似的,第二天就又能从容说笑了?

    叶饮辰耸了耸肩:“可能是从来没人安慰我吧,要是指望这个,我早就抑郁而终了。”

    他虽仍是谈笑神情,林安心中却是一叹。

    她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道:“以后需要安慰的时候,你就喊一声,叶饮辰加油!就是我在安慰你了。”

    “加——什么?”叶饮辰一脸懵。

    “加油,是我的家乡话,就是支持你的意思。”林安眨了眨眼,“跟我喊一次,叶饮辰加油!”

    叶饮辰神情诡异,犹豫片刻,却还是跟着林安念了一遍,末了仍觉古怪,噗嗤笑了出来。

    林安看着这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古装美男,如同念咒一般,一脸别扭地喊自己加油,也禁不住笑得趴在桌上,半晌才一本正经道:“记住了吧,喊得越大声,就越有用。”

    叶饮辰无奈摇了摇头:“真不懂你哪来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林安抿嘴偷笑,而后才想起什么,道:“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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