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逃婚后带崽回来了: 9、废物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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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裴隐。新纪元1191年以一线特工身份加入回声组织,现任技术专家。性别,omega男性;原住星,不详;年龄,不详;婚恋状况:不详。”

    厚重的金属栅栏隔开内外,连姆站在牢门外,低头念着光屏上的资料。

    “档案显示你叫裴隐,但你的外貌不是东方血统。黑发是染的,名字应该也是假的。”

    “非常精彩的推理,连姆副官,”裴隐懒洋洋倚在墙边,细长的腿随意交叠,明明是阶下囚,骨子里却透出一股悠然自得的作派,“您要是去做侦探,一定前途无量。”

    卸去伪装后,那张脸彻底显露出原本的样子。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触即碎;一双桃花眼内勾外扬,看人时总噙着三分似笑非笑。脆弱和狡黠,在他眉眼间微妙地共存。

    即便衣衫灰败,依旧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连姆维持着职业的语调:“我不是来推理的——”

    “我知道,您是来审我潜入帝国的真实动机的,”裴隐轻巧地接过话,“可惜您什么也问不出,所以我才好心给您指条后路,万一空手回去挨训,还能换个行当。”

    说着,他眨了眨眼,“不用谢,我一向如此体贴。”

    连姆被他噎得一顿,半晌重新稳住语气:“裴隐,或许你该清楚,你和你携带的畸变体,现在关在奥安帝国防守最严的监狱里,拖延时间对你没有好处。”

    “感谢提醒,”裴隐嘴角仍挂着笑,眼神却黯了下来,“但我说过,只和你们殿下谈。”

    “殿下从不亲自审问犯人,这不合规矩。”

    牢内静了片刻。

    裴隐抬起眼,望向栅栏外的身影,声音轻了下来:“连姆副官……您也有想保护的人吧。”

    连姆神色微凝:“什么?”

    “没什么,”裴隐淡淡笑了下,“只是想起您的弟弟,诺亚,是吧?年纪轻、性子冲,能当上近卫队队长,您费了不少心思吧。”

    连姆脸色一沉:“你别在这暗——”

    “别紧张嘛。我只是想说,人人都有软肋,而我也有必须要护着的人。所以……我得确保我说的每一个字,只进殿下的耳朵,”他重新贴上冰冷的墙面,安然阖眼,“他不来,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连姆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地牢位于地下,裴隐被关押在最底层的重犯区。

    这里机关密布,一步踏错就有性命之虞。虽然连姆对路线已经很熟悉,每一步仍走得如履薄冰。

    离开大牢后,他没有返回地面,反而朝着更深处走去,踩上一块不起眼的地砖后,将掌心按了上去。

    地砖悄然移开,露出一条向下蜿蜒的石阶。连姆沿阶而下,推开尽头的暗门。

    这是一间独属于寂灭者的密室。

    连姆摸黑前行,直至那道背对他的身影映入眼帘。

    “殿下,嫌疑人仍拒绝开口。”

    阴影中的人纹丝不动。

    连姆继续禀报:“他坚持,必须见到您本人。”

    “……废物。”

    连姆立刻垂首:“属下无能,甘愿受罚。”

    “……废物皇子。”

    连姆顿了顿,随即明白,那句话并非在骂他。

    埃尔谟的身形微微晃动,仿佛陷于一场挣脱不出的梦魇里,一遍遍念咒似的低喃。

    “废物皇子……”

    “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

    “毁了……”

    连姆叹了口气。看来殿下精神力强化的后遗症,又发作了。

    所有人都知道寂灭者的精神力等级高得惊人,但少有人知晓他为此付出的代价。

    精神力强化头盔以电流刺激大脑,迫使佩戴者反复经历内心最深的痛苦。以苦难锤炼心智,这就是强化的原理。

    训练结束后,人往往会陷入意识混沌,混淆过去与现在,仿佛那些痛苦的往事就发生在昨天。

    但这一次,埃尔谟的情况格外严重。强化已结束两天,症状却未见消退。

    “把我忘了……全忘了……”

    “孽种……”

    “孽种!”

    话音未落,他猛然暴起,一拳砸向身后的金属墙壁。

    连姆急忙上前,刚伸出手,却比埃尔谟骇人的力量随手推开,整个人被掼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束光从上方亮起。

    “哥!”

    诺亚推门而入。作为近卫队队长,他是少数被允许进入这处秘密基地的人,职责就是替寂灭者处理一切台面上下的事务,包括那些不便公开的重犯。

    他本是来送餐,推门就听见动静,扶起倒在地上的连姆。

    抬眼的刹那,他看清了埃尔谟此刻的模样。

    军装依然一丝不苟,但所有细节无不昭示,他的状态非常糟糕。

    脸色惨白如纸,脖颈上青筋暴起,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惊弓之鸟似的扫视四周,任何细微声响都让他神经紧绷。

    许久,那双癫狂的眼睛才找回一丝清明。

    “殿下,你的手!”诺亚惊叫。

    埃尔谟垂下眼,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却已不记得这伤从何而来。

    密室里常备医疗箱,毕竟他每次精神强化后都会来这里静养,自残已是家常便饭。

    诺亚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忍不住道:“殿下,您真该少用那个头盔了。”

    “诺亚。”连姆低声制止。

    “哥,你不敢说,我敢。殿下,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垮掉的。您已经是ss级精神力,整个奥安帝国都无人能及,这还不够吗?”

    “不够,”埃尔谟声音仍有些虚弱,但却斩钉截铁,“如果够强,早在广场上,就该识别出那只畸变体。”

    自裴隐与畸变体被关进大牢,已过去三天。这些日子里,埃尔谟几乎没离开密室一步,一门心思都扑在强化上。

    他必须变得更强。

    强到能测出那孽种的污染指数,然后,名正言顺将其处决。

    诺亚将餐盒放在桌上。基地伙食简陋,但埃尔谟从不挑剔,始终与士兵同食。

    他神情游离地拿起刀叉,受伤的右手颤抖得厉害,连将食物送进嘴里都异常艰难。

    连姆犹豫着开口:“殿下,不如让属下——”

    话未说完,就被一记冷眼打断,只好作罢,任由埃尔谟固执而缓慢地独立进食。

    短暂的安静后,埃尔谟忽然问:“那只畸变体怎么样了?”

    “关着呢,用了三层金属加固,”诺亚答得很快,“不过它已经变小了,缩在角落不怎么动,就是一直哭,哭声跟小孩似的,听得人心烦。”

    埃尔谟的手指微微一颤。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那根触须贴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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