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避孕套价格飞涨所以带球跑了: 5、……我要当爸爸了,啊不,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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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最新的陌生号码,犹豫了那么一下。

    要不要拉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手指却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比脑子更快一步地动了起来,点开,选中,拉黑。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已加入黑名单提示,有点无语。

    主要是……这两天拉黑江冉的各种号码,实在是拉习惯了,手指都形成了惯性。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仰面倒在床上。

    不理解。他完全不能理解江冉现在这一系列操作的用意。

    如果说是后悔,是歉疚,那正常人的做法不应该是郑重地道歉,然后给彼此时间和空间冷静吗?或者干脆彻底消失,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当从没发生过。

    可江冉偏偏不。

    他像癔症发作一样,换着号码发消息,内容……还是复盘那天晚上的事。

    苏木都不想回忆,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往脸上涌。

    那晚的细节,他根本无法去完整地回想,偏偏越是想逃避,那些碎片化的画面越是在夜深人静、意识模糊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跳出来,反复播放。

    一开始……确实是他主动的。

    他勾着江冉的脖子,身体贴上去,自己那副样子,简直……挺欠……

    但江冉也不是个东西。

    他没推开,没制止。

    然后就那么……生生把他给……

    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兄弟情,一起上课,一起逃过无聊的讲座,一起在深夜的烧烤摊上吹过牛,分享过彼此最幼稚也最真实的烦恼和梦想,那么多年的交情,就他妈败在江冉那一下……不,不止一下。

    是那混乱、仿佛没有尽头的一整夜上。

    畜生。

    苏木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

    可骂完之后,又想也许……江冉那天也喝多了?酒精上头,加上自己那副不知死活的邀请姿态,才导致了这场彻底的失控?

    这个理由勉强能解释得通。

    辞职的事,苏木没敢告诉父母。

    对于他父母那样一辈子生活在村里,见识不多,思想朴实的人来说,辞职这两个字,几乎等同于不稳定、没着落、要出大事。

    他们含辛茹苦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儿子养大,让他好好念书,跳出农门,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最好是公务员、教师、医生,或者进个大公司,旱涝保收,体体面面。

    只要他敢说辞职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别想清静。电话会从早响到晚,内容无非是是不是受欺负了、是不是犯错误了、外面工作那么难找,你怎么这么冲动、赶紧回去跟领导认个错……等等之类的。

    各种担心、焦虑、甚至带着责备的关心。

    苏木离家已经好几年了。

    即使辞了职,他脑子里也从未闪过回凤凰村这个选项。

    太奇怪了。

    无缘无故,好好的,突然从大城市跑回村里去,这在乡亲们眼里,不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就是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

    他打算,先找一份清闲点的工作过渡一下。

    不图高薪,不图发展前景,只图个暂时安身立命的地方,有点收入维持基本生活,不至于坐吃山空。

    最好是那种不用太费脑子,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的活。

    这对于打工小皇帝苏木来说简直轻而易举的事。

    然后,苏木在一家便利店找到了工作。

    应聘过程简单得过分。

    店长是个中年大叔,看了眼他的身份证和学历证,虽然完全用不上,问了句能上夜班吗?我们这二十四小时营业,夜班缺人,苏木点了头,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工资不高,但对他现在只想过渡一下的状态来说,足够了。

    工作内容也简单,收银,理货,看店,保持整洁。

    夜班。

    从晚上十一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

    很多人嫌昼夜颠倒,嫌冷清,嫌不安全。

    苏木一个大男人,倒没什么好怕的。

    城市深夜的街道,比起办公室里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明枪暗箭,反而显得纯粹许多。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白炽灯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将不大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与外头沉沉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结界。

    苏木穿着印有便利店logo的深蓝色围裙,站在收银台后面,看着玻璃门外偶尔疾驰而过的车灯,或零星走过的、步履匆匆的夜归人。

    扫描商品,装袋,收钱,找零,整理被顾客翻乱的货架,补上空的泡面架和饮料柜。

    动作机械,重复,不需要思考。

    大脑像是被清空了,前所未有的空闲。

    空闲得……甚至有些陌生。

    以前脑子里塞满了数据、项目进度、领导的脸色、客户的刁难、下个月的房租和绩效。

    现在,这些都没了。

    只剩下收银机单调的嘀声,冰柜低沉的嗡鸣。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从一场漫长的、令人窒息的马拉松里突然被拽了出来,丢进了一个安静得过分的空房间。

    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很快,那空茫就变成了一种近乎奢侈的放松。

    有半夜三更晃荡进来,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身上带着廉价烟草和酒精味道的小混混,买几罐啤酒,或者最便宜的香烟,付款时眼神飘忽,手指上或许还沾着劣质纹身的墨水痕迹。

    也有行色匆匆的外卖小哥,头盔都来不及摘,冲进来,目标明确地直奔某个货架,抓起一盒花花绿绿的避孕套,啪地拍在收银台上,喘着气扫码支付。

    苏木扫完码,把东西装进小塑料袋递过去时,随口问了句:“这……来得及吗?”

    那小哥接过袋子,带着点黑色幽默:“谁知道呢?看那哥们儿的战斗力能不能坚持到我过去。”

    说完,转身又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夜色里,电动车的尾灯在街角一闪而逝。

    苏木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收银系统里刚才那盒避孕套的价格,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玩意……现在涨价涨得也太贵了吧?”

    旁边货架上正在整理饮料的另一个店员,也是个打零工的学生模样,听见了,探头过来接话:“贵?贵就对了,贵,才能让一部分不舍得用这钱的人……说不定就省了,然后一不小心,造个娃出来。”

    苏木愣了一下,随即被逗得笑出了声:“这也太心大了吧?这玩意儿才多少钱?养个娃又得多少钱?”

    几个月后的苏木想给当时哈哈哈大笑的自己一巴掌。

    苏木在便利店上夜班,日子过得像钟摆一样规律而平静,让他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直到这天夜里,手机在收银台下面,贴着大腿的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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