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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把太子当替身后我跑了》 40-50(第3/16页)
李建深将画纸捏得簌簌作响。
“殿下。”青葙唤他,眼睛却一直在盯着画像瞧,她怕李建深将它扯坏,便伸出手去,道:“请殿下将它还给妾。”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到了如今,她还只关心画像。
李建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罕见地发起火来。
“来人!”
他拿着画像往外走。
青葙有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掀起被褥,赤脚下榻,想要将画像拿回来。
正是晚冬,外间屋檐下还落着霜花,她被冻得瑟瑟发抖,脚步却一刻不停。
宫人们听见动静,早应声过来,殿门打开,众人瞧见太子和太子妃两人皆是披头散发,只穿一件寝衣便出来,不由吓了一跳。
李建深冷着脸,声音像是沁了冰:
“往后不许太子妃再画画,一应笔墨纸砚全部不许在丽正殿出现,冯宜,去拿火盆。”
冯宜张了张口,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李建深是生了大气了。
他看了一眼青葙,暗自叹了口气,应声称是。
青葙听见李建深的话,脸色一变,再也不顾什么礼节规矩,上前挡在李建深面前,道:
“殿下要做什么?”
李建深沉着脸看她,缓缓吐出两个字:“让开。”
青葙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语气放软:
“殿下,妾知道您生气,您怎么罚我都成,只是求您,可否把画还给我?”
李建深既然知道了真相,想必不会再理她,他又不许她再画画,那他手中那幅便是世上仅存的‘阿兄’的画像,是她往后唯一的慰藉与念想。
李建深被气笑了,她此刻眼睛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急切,他好似从未这样在意过自己,在她心里,自己的存在还不如手上这个死物。
火盆已经搬来,李建深看着青葙,见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容颜绮丽。
因出来匆忙,她的发丝凌乱,寝衣上的带子甚至都未曾系好。
李建深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塞进耳后,然后在青葙惊愕的目光中,手一扬,将画像抛入火盆。
那画像遇上火,顷刻之间便燃烧起来,火光窜天,映照在青葙的侧脸上,照出她满脸的惊慌失措。
“阿兄——!”
青葙反应过来,猛地转身,要往火盆那边跑,却被李建深扼住手脚。
他用两只手从身后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轻声凑到她耳边,姿势亲密,说出的话却无情。
“你瞧,那火烧得多旺。”
青葙一动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将画像蚕食殆尽,最终化为一片灰烬。
她的心在一点点往下坠。
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见画像已经烧完,火盆里只余零丁的碎屑,李建深才终于松开青葙,却见她猛然推开自己。
他心头一震,沉声道:“回来!”
却见青葙的手已经伸进了火盆里,她像是全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将那些碎屑捧了出来。
李建深呆愣住,待回过神来,心中便是滔天的怒火。
他下颚绷紧,大步走过去将火盆踢翻,拉着青葙,一字一句问:
“就这么喜欢他?”
喜欢到连手都不要。
那些碎屑还带着火星,青葙的手烫得发红,很快便起了火泡。
青葙低头看了看,发现它们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再也拼凑不起来。
她转过头,对着李建深看了一眼。
李建深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青葙。
她的目光里再没了往日的情意,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她张了张口,说:“是啊,我就是这样喜欢他。”
李建深仿佛挨了一记闷棍,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往日在床第间,他无数次的问她是否爱他,她每一次都回答‘爱’,当时只觉得甜蜜,如今想来,那一声声回应却像是往他脸上甩巴掌。
她的爱不是在对着他,而是对着她的‘阿兄’。
他只不过是她用来怀念另一个人的‘工具’而已。
他们情比金坚,而他则是那个多余的。
李建深看着青葙,慢慢笑起来,轻声道:“可是他已经死了,不是么。”
这样的话,无疑在往青葙的伤疤上撒盐。
她神色未变,手却微微开始颤抖,注视着李建深,左边眼角愣愣流出一滴泪来。
那滴泪落在李建深的手上,像是往他心里捅了一把刀,疼痛在他身体里四处流窜。
李建深冲冯宜伸手,“拿把匕首来。”
“殿下……”冯宜跪下,“殿下三思,太子妃她——”
李建深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以为我要杀她?”
他与青葙静静对视,道:“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是我的妻,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妻的地步。”
冯宜心头打鼓,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珠,起身去取了一把匕首递给李建深。
李建深接过,让早已吓得不行,跪在地上的众人退下。
然后抽掉匕首的剑鞘,放进青葙的手里,握着她的手,将匕首抵上自己的眉心。
那匕首十分锋利,很快刺破皮肤,一道血痕缓缓顺着李建深的眉心往下流。
青葙手中的碎屑撒了一地。
她看着李建深,身子不住往后退,想要挣脱他。
“你疯了……”
李建深按着她的手,往里送了送,眉心的血流得更快,他却好似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道:“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挖出来。”他说。
青葙静静地看着他。
李建深道:“把这颗朱砂痣挖出来。”
他要将他脸上一切与那人相似的地方,全部抹去。
青葙张了张口,手上的疼痛在不断加剧,但神色依旧淡淡的。
“殿下,不必如此,往后我都不会再把您当成是他了。”
李建深听了这话,手上反而更加用力,青葙使劲将身子一歪,匕首随之掉落在地。
李建深脸上流着一道血痕,走到青葙身边,将从前她送给他的络子扔到她脚下,道:
“阿葙,我当真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也当真……心悦于你,不过,往后不会了。”
青葙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无论是吃惊,伤心,还是难过,通通不曾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点了点头,道:“是。”
仿佛李建深所说的话对她来说只是可有可无。
李建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是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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