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掩苗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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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懒得反抗,在他手掌底下老老实实,问他:“晚饭怎么办?”

    兰朝生:“锅烧漏了,需要明天叫人来补。”

    “哦。”奚临说,“然后呢?”

    兰朝生:“我叫阿布送来。”

    “……算了。”奚临叹气,“别麻烦他了,你柜子里不是有糕点吗?凑合一天算了。”

    兰朝生不置可否,把他塞进浴室里关门就走。奚临到底于心不忍,又开门叫住他:“诶,兰朝生。”

    兰朝生:“怎么了。”

    奚临说:“你要不要来一块洗?”

    兰朝生不动了。

    奚临自己琢磨了下,觉得他把腿蜷一蜷那浴盆容纳两个成年人也不是不行,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等我洗好再烧水要到什么时候啊?你的衣服都是湿的,天这么冷你会感冒的,进来一块洗吧?”

    兰朝生半天没动,不说好也不说拒绝,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奚临心想兰族长这是累懵了?叫他:“兰朝生?”

    兰朝生看他一眼,推开了浴室门。

    吱呀轻响,门被牢牢合紧了。

    这间临时搭建的浴室空间狭小,也是为了能更好的储存热气。两个成年人站在里头,基本就得肉贴着肉才能勉强并排站着。热气蒸腾着上涌,蒸得人莫名躁动。奚临的肩膀抵着他的臂膀,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点不对劲。

    比方说——赤裸裸地把人邀进来一块洗澡,这存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居心叵测啊。

    奚临只好回头补了一句:“只是洗澡啊,我……”

    他后半句话没能说完。

    因为兰朝生偏头就堵住了他的嘴。

    兰朝生这个人,心思拐弯抹角,行事却从来是单刀直入。奚临措不及防叫他压在了墙壁上,被激得心头一颤,忙叫他:“兰朝生!”

    “嘴张开。”兰朝生低声说,“听话。”

    奚临:“……”

    兰朝生肯好好说话的时候,奚临向来是不怎么忍心驳他。尤其是当这个惯常不苟言笑的人紧抓着他,用一种渴求和诱哄的语气对他提要求时,奚临也实在没办法对他说个“不”字。

    于是他只犹豫了半秒,就心安理得地把洗澡这事扔到了脑后,想着先亲了再说,对着他微微张开嘴。

    兰朝生手指来回摩挲着他的下巴,低声哄:“舌头伸出来。”

    “……”奚临说:“差不多得了你。”

    “伸出来。”兰朝生说,“听话,乖孩子,伸出来。”

    奚临其实每回听他叫自己“乖孩子”都有种被当成小狗的错觉,因此十分不满。但兰朝生也不再动了,耐心地等着他把舌头伸出来,奚临盯着他形状冷薄的嘴唇看了几秒,觉得自己一定也是被这里的热气熏得脑子短路,想亲他的念头攀上顶峰,心下叹口气,妥协地把自己的舌尖伸出来。

    兰朝生重重咬住了他的舌尖,大力一勾,将他完完整整吞没。奚临已经差不多习惯了他的吻法,找准重心把自己站稳了。这样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兰朝生把他亲密无间地摁在他怀中,奚临抬头接受他的吻,浑浑噩噩间产生了种错觉……好像这天底下只剩了他们两个人似的。

    兰朝生的手从扶着他的肩膀变成攥紧他的腰,手指从他腰后探进衣摆。对于他这样的动手动脚,奚临也差不多习惯了。只不过兰朝生刚才在外头待了太久,手指冰凉,冰块似的贴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叫奚临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他摁着奚临的脊椎骨一节节往上走,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冰冷的寒意,随即又被更浓厚的热意取代。

    奚临的皮肤上留下许多被人大力揉搓的红色痕迹,吻痕似的煽情。他觉得衣服里好像是钻进了一条冰凉的蛇,在他骨肉上肆意盘桓流连。兰朝生亲他,叫他的名字,咬他的下唇,他的气息粗重,分明是成年男人动情的动静,鲜明无比地扑在奚临耳边。

    热气充斥着这间狭小的浴室,叫人快要喘不上气。奚临偏头躲着他的气息,兰朝生低头吻他的下颌,在连着耳垂的那一片舔吻着,深嗅他的气息,不留缝隙地将他压在墙壁和身体的间隙里。

    奚临终于受不住,抵着他胸膛推他:“水要凉了……”

    他仰着脖子,绷出纤长漂亮的脖颈线条,锁骨深陷,肩骨清晰,肩窝处盛着颗小痣,引诱谁落下吻。

    兰朝生亲他的痣,在他身上留下许多看得见的吻痕。一般来说兰朝生不轻易留下这些痕迹,因为奚临不愿意总穿高领衫。但这回他没能控制住,全凭本能,想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看得见的痕迹,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奚临是他的。

    他掰着奚临的脸,让他不得不直视自己,问他:“我是谁?”

    奚临嘴上不饶人,断断续续地呲他:“你老年痴呆了吧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谁。”兰朝生没搭理他,“说我是谁,叫我的名字。”

    这个死闷骚。奚临仰着头喘气,有心和他杠,“地主。”

    “错了。”兰朝生啃咬他的嘴角,“再说。”

    “族长。”

    “再说。”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胸前,来到了相对危险的一带,奚临眼皮一跳,率先认输:“兰朝生……兰朝生!”

    兰朝生疯得更厉害了。

    有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比方说有些人平时不显山露水,可一旦被撕开了外头的人皮,里头藏着的是什么毒蛇猛兽可就说不好了。再比方说有些人平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但藏在心里头的多半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是好是歹奚临也都领教得差不多了,但只有一点,就这么一点,就是他们也就止步于亲亲抱抱这一步了。

    因为再往下的事奚临没好意思先发制人,兰朝生也没有出过手。事情进展到目前为止维持得相对温情,奚临其实挺满意,毕竟他喜欢的人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还能做什么?

    无非……无非也就是和他们“新婚夜”和奚临醉酒那次一样,互帮互助,也就没了。

    他觉得缺氧,脑子里有点晕。觉出兰朝生的手在往下走,已经解开了他牛仔裤的拉链。

    他晕得越发厉害,几次差点站不住,全靠抓着兰朝生的胳膊才没整个滑下去。兰朝生手臂肌肉紧绷,青筋分明乍现,干净利落地连着他的小臂和手背。

    “……呃啊。”

    “停,停,慢点……”

    半途中,奚临脑子稍微回了些,颤颤巍巍伸了手,撩开他的衣摆,顺着他绷紧的小腹探进去,念叨着“……礼尚往来,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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