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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青山掩苗寨》 10-20(第7/14页)
与他同座的苗人看他半天不动,捧着酒碗却不喝,眼睛不知道在看哪,一眨不眨。他犹豫了下,还是出声提醒:“族长,该说话让大家添酒了。”
兰朝生回了神,只是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嗯。”
他说:“好,添吧。”
苗人摸不着头脑,“您不说点啥啊?”
兰朝生又“嗯”了一声,说:“月合年时,南乌……”
不远处一声高呼,姑娘们用苗语大叫“要喝光的呀!”兰朝生又转了头,看见奚临正笑着躲酒,衣襟处不知何时叫酒液湿了一片,勒出了他锁骨胸膛的起伏线条。篝火映着他的脸,他仰着身子躲不停推到他面前的酒,求饶道:“喝不下了,好姐姐们!我真喝不下了!”
阿布朗声大笑,充当二流翻译,用苗语对那群姑娘说:“他要叫你们灌趴下啦!快!再叫他喝一碗!”
兰朝生旁边的苗人们又看他不说话了,只不发一言地盯着某个地方,他们茫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忽看兰朝生将酒碗一搁,起了身。苗人们一愣,叫他:“族……”
兰朝生听都没听,直往着奚临而去,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奚临惊讶地回头,瞧见是他,问:“怎么?”
阿布笑容一僵,讪讪将搭在奚临肩上的胳膊收回来。那些姑娘们也不敢再闹他,窃笑着嘀咕了两句,又转而去找下一个目标了。兰朝生冷淡的目光落在阿布身上,阿布脖子一缩,忙道:“我……我去那头看看……”
周遭人眨眼散了个干干净净,奚临不明所以,一个胳膊还叫他拎在手里。他这人只有一个优点最盛,就是不记仇,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玩得开心,也不再计较早上兰朝生薅他衣领的事,问他:“干什么?”
兰朝生的目光落点很奇怪,只是眼皮垂着,把他里头的颜色全遮了个干净,“你的衣服湿了。”
“你的衣服还破了呢。”奚临毫不在意,随手拍了两把,“一会就干了,谁叫她们酒灌得这样急,唉,你们这里的姑娘实在是有点太热情了。”
兰朝生还穿着叫奚临拽破的那一身,估计是祭祀服不能随便换,一时半会也来不及补,只能先这么穿着。
远处有谁高喊了一声族长,奚临把自己的胳膊抽走了,“算你说了句实话,你们这的酒真的很好喝,我等会再来找你!走了!”
兰朝生没说话,看着奚临头也不回地扑进了跳舞的队伍。有苗人匆匆过来叫他,兰朝生应了,跟着他离开,走了两步,没忍住又回了头。
奚临早看不着人影在哪了。
他强逼自己收了心,又去忙祭祀上的事。只是总有点心不在焉,又时不时朝人群里张望一眼。祭礼到末尾,篝火慢慢停了,兰朝生正要叫大家今夜回去,便看阿布挤出人群朝他走过来,背上背着昏睡的奚临,叫他:“族长!”
兰朝生皱了眉,“怎么了?”
“喝醉了!”阿布看起来有点心虚,有点怕兰朝生怪罪他,“奚临实在太招人……太招人喜欢,那些姑娘们都想给他酒喝,哎呀这,哈哈哈……”
兰朝生面色平淡,说:“给我,你回去吧。”
阿布本来以为今晚要负责把奚临背回去了,这会听兰朝生这么一说,反应过来兰朝生这是要亲自背他回去,紧接着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奚临虽然是个男的,可也是他们族长正儿八经的“老婆”,脸一下就红透了,可不嘛!迎亲的花轿都是他帮着抬上来的!
他红着脸把奚临放下来,又扶着他放到兰朝生背上。一眼都不敢多看奚临,找了个借口匆匆就跑走了。兰朝生稳稳背着他,只觉得背上的人体温烫得不像话,不知道是因为醉了酒还是运动过量,火炭似的趴在他背上。
兰朝生朝其他苗人嘱咐了几句,先行带着奚临回吊脚楼了。奚临平时枪炮似的一点就着,喝醉了酒却相当乖巧,不耍酒疯也不闹人,安安静静往那一躺,省心又听话。
兰朝生背着他过了山路,石台阶叫月光照得发亮,叫他稳稳踩着,回了吊脚楼。两扇门一开,兰朝生正要把他放上床,忽然又想起这城里来的山外人爱干净,今天到处滚了一身土,胸口还沾着酒,就这样睡去第二天肯定要闹。
第16章 手掌底下
兰朝生犹豫了会,把他在床上放好出了门。过了会他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帕子丢在里头,打算简单给奚临擦个身体。
屋子里没点灯,银白的月光从窗子里透过来,寥寥蒙着夜色。兰朝生站了会,片刻后弯下腰,慢慢解开了奚临的扣子。
奚临身上穿着的是他准备的苗服,这样的衣服他从小穿到大,闭着眼也能把扣子解下来。可这衣服到了奚临身上,兰朝生好像忽然就不认识了一样,一颗一颗解下去,奚临的胸膛也就一点一点露出来。兰朝生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有点艰难,残存的酒意上了头,合着他胸前沾上的酒香,熏得人有些头晕目眩。
衣服往旁扯开,露出奚临瘦削的肩膀。兰朝生面无表情,接着剥下他的裤子,取了帕子拧干水,轻轻擦拭着奚临的肌肤。帕子擦过他的胸口,他尽量想得像是照顾小孩,目不斜视,心无杂念。
许是水让奚临受了刺激,他浑身一个激灵,喉咙里滚出声闷哼,不大高兴似的。
兰朝生的动作倏然停了,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里不受控制想起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生气时瞪得这样圆,喝了酒就会泛起一点水光,无意间瞥过来的眼神,钩子一样惹人心烦意乱。奚临总是在生气,他不听话,想法多,不服管教,一个不注意就会跑得不见影,不知道又和谁去勾肩搭背,又在哪对人笑得又漂亮又开朗。
而现在,奚临在他的吊脚楼里,他的床上,他的手掌底下。
就在他的手掌底下。
兰朝生手里的帕子攥紧了,苗人爱酒,他今天被灌了一天的酒,醉意却似乎这会才开始冒出头。他好像鬼迷心窍,借着月色低下了头,着迷地看着奚临安睡着的脸,手指不受控制,自发地蹭过奚临的眼睛,脸颊,鼻梁,双唇,稍微使力一摁,就摸到了一片湿润的温热。
他的手指塞进了奚临的齿间,奚临睡梦中下意识要把异物推出去,舌尖一动,柔软得不可思议。
兰朝生忽然吻下去,他的手指没有撤走,强硬地勾开奚临的嘴角。他的舌头舔进去,如愿勾到了那片柔软,一时兴奋的眼红。他觉出自己心跳如鼓,震耳欲聋地砸在耳边,兰朝生激动地难以自抑,蹂躏翻搅,像是想把他吞下去。
奚临不舒服,本能地要躲,兰朝生却不许他躲,抱着他的脑袋再掰回来,半刻也不愿意放开,追着奚临,一条腿支上了床榻,咯吱一声重响。
他想这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拜过堂也见过阿妈,更有过夫妻之实,是他正正经经明媒正娶的妻。兰朝生意乱情迷,全然忘记了自己对兰氏祖宗发过什么誓,他有生以来头一回这样,被翻涌的热血冲昏了头脑,行事全凭本能,大力在奚临身上揉搓,好像急于求什么又不知该如何求,只留下片片通红的印子。
直到奚临实在被他弄疼了,睡梦中条件反射抬膝一顶,正正顶在了兰朝生胯骨上,这才把他不知飞去哪个神秘星球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猛地清醒,呼吸一停。奚临躺在他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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