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每天都要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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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上似起了雾,像加了滤镜一般看的不真切却氤氲了她身后的霭霭暖色。岑晔心底刚冒出的那点犹豫彻底消散,朝邓尧丢下一句“二十分钟后来接我”就果断的上了楼。

    Show hand里的那些门道被他勾的不上不下,一到家宁清晓就跟着他打听到底:“那你每一局到底怎么回事?”

    “你……出老千了?”

    岑晔刚到她的衣帽间,正打量着那一排的首饰盒,闻言,回头看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没出。”

    他不玩这些,也做不来如此不光明磊落的手段。

    耳环被细心的又放回了原盒子里,岑晔见她实在好奇,向客厅走去,揣摩着二十分钟也够解释了。

    “第二局的牌面我拿到了一对3,孟源说他拿到了第三张3,所以赌我拿不到第四张3,但其实他手上的那只红桃3才是第四张。”

    宁清晓:“那你手里……”

    “我的底牌是方块3,所以我手上有三张3,也就是□□中的三条。”

    别说孟源当时拿到了一对Ace,即便孟源第五张又拿到了pair,他也赢不了岑晔的三张3。

    屋内暖气十足,宁清晓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鱼尾旗袍又不方便她斜躺,她歪靠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搭在腿上:“所以你第二局故意输,用这个铺垫来引孟源入第三局?”

    第二局是关键,但第一局也是必不可少。

    “玩□□时有没有注意到我三局都在做的一个动作?”岑晔把手搭在桌边,指尖规律的轻敲在桌面上。

    这是他从第一局就一直在做的动作,宁清晓是看到了,只当他随意的动作,并不以然。

    她是局外人,孟源作为局中人自然观察的更为仔细。

    梭、哈,赌的就是心理。

    一旦对手有任何的明显动作或表情变化,都将会决定自己的成与败。

    所以孟源才会频繁朝他观望。

    回想这些一一能对上号的细节,宁清晓真的是“细思极恐”,这男人太可怕了,玩个□□居然布了这么多局。

    在第一局时岑晔故意不停的轻敲桌子,意态懒散,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神态,在最后一轮下注时更是直接□□了桌子上的所有筹码,孟源一开始只是半信半疑,但见他开局就如此笃定,自然不敢再继续跟下去,便主动弃了牌。

    而在第二局岑晔明知道自己的底牌是方块3的情况下却又表现出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神色,那一局宁清晓还不安的看了他几次,见他似笑非笑的从容淡定还真以为他会赢。

    “你会这么想,别人也会,孟源更会。”

    岑晔先给她解释了“偷鸡”这个词的概念,又说,“他在没拿到one pair前一直在观察我敲桌子的频率,对比第一局我赢牌时的规律,第二局我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并且在孟源下注时他还故意停顿了几下,为的就是让孟源试探自己。

    “我故意让他误认为我两局的牌面相差甚大,但却在第一张明牌为3的牌面下首轮加注诱他主动试探……”

    岑晔神色稍顿,似乎觉得偷鸡这个词反复提及不太合适,又换了个词:“孟源想确定我是不是在诈牌所以主动加注看我会不会跟,一直到他第三轮拿到Ace,他手上确定有了one pair,便直接下注一千万。”

    可就在这牌面的变化过程中,岑晔敲桌面的指尖也不动声色的停了多次。

    孟源一直注视着,到了第五张牌确定岑晔没拿到三条,戴然便自信的把筹码全梭了。

    岑晔盖了牌,所以除了看过底牌的自己,没有人知道四张3全在牌面上了。

    “我故意没亮底牌把第二局输给孟源,一是想让他误以为掌握了我牌面敲手指的规律,二是一胜一负,我们之间打平,他也会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在第三局,胜负欲较之第一局更加强烈。”

    第一局岑晔赢,第二局孟源赢,一胜一负,两人之间的平衡并未倾斜,所有的成败,都聚焦在了最后一局。

    也就没有人会去关注手炉的问题,孟源丢出手炉这个筹码的概率也就更大。

    因为第三局不看底牌的规则,“赌”的成分被发挥到了极致。

    宁清晓总算是理了个七七八八出来:“所以第三局你也故意敲停了几次,孟源也就自然的以为你的牌面跟第二局差不多,一直跟着你下到了第三轮,你□□了桌面上你们两人的所有筹码,他是认为你跟第二局一样在偷…诈牌?”

    她牙齿小小的打颤了下,堪堪换了词。

    “第三轮他犹豫了,”垂眸看了下时间,岑晔又继续说道,“毕竟我□□了我们两个人的所有筹码,再加上那只拍卖品手炉,所以孟源并不能百分百相信我诈牌,他也是半信半疑。”

    不可或缺的。

    那句“我敢赌,不知道孟总敢吗?”就成了激化孟源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况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确定的pair,胜算更大。

    只是任谁也不会料到,在不确定底牌的情况下,岑晔居然加注了自己的个人资产,除了股份,他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

    岑家是滨城的主位,孟家本就与岑家相差悬殊,孟源没勇气跟他赌全部,也不敢赌。

    他弃牌,是十之八九的事。

    “即便最后一张牌我没有拿到同花顺的梅花Q,他也不敢跟我赌上全部来试探我最后一张牌是否是比他大的一对K。”

    听完全部的宁清晓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抱着靠枕想了半晌倏忽抬头:“最后一局的底牌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为什么说你能赢孟源的只有第二局,你怎么知道第三局自己不是同花顺?”

    气氛有那么一丝微妙的转变。

    “结束的时候看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岑晔言简意赅,“有些…是台下的规则。”

    不是出老千,但对他们这样的老手来说,看张牌却是轻而易举。

    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超了两三分钟,邓尧怕他下不来,冒着被扣奖金的风险给岑总打了电话:“岑总,我到楼下了。”

    他起身扣了西装扣子:“我有事要回一趟公司,你先休息吧。”

    “你还回公司?”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就这一会的功夫,外面窗台上已经落下了厚厚一层的积雪。

    宁清晓罥烟眉微蹙:“那你一会让司机开慢点。”

    雪天路滑,又是大晚上,也不知道有什么急事。

    她把腿上的抱枕放到一边,寒意从脚底升起,屋内阿姨提醒放好了洗澡水,宁清晓起身准备进去泡个澡。

    可能是今天跟岑晔待在一起的时间较长,她除了头发丝上的玫瑰香味,衣服上也沾染了岑晔所属的淡淡白松香。

    岑晔整理袖扣的动作一顿,眸色微沉。

    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

    在这样的冬日,他却眷恋着这一刻“万家灯火的温暖”。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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