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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渣攻洗白日常[快穿]》 50-60(第6/17页)
第54章 世4(九)
翌日早朝。
“陛下,先皇后于申时薨逝,太医原先诊为‘心疾突发’。但奴婢奉谕查验时,找有三处不合常理。
一为灵堂香炉灰现青绿色,奴婢翻阅记载颇为像“砒霜熏烟”之状,二为查寝宫,发现此妆奁竟有夹层,奴婢从里头搜出此物——桃胶,奴婢记得先皇后对桃类种过敏,便不得其解。三便欲找先皇后掌膳宫女文氏,但发现文氏早于当日失踪,从其住处还搜出不菲的鎏金壶。”
长栖平静讲述自己调查的过程,然后将妆奁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太监,让其专呈至老皇帝。
老皇帝脸色难看,如他所言,有理有据,那先皇后死亡定有蹊跷,合该继续查下去。
两步之隔的聂奇水眯眼望了望,心中思索。昨夜忽闻昌琦要重查先皇后死因,他十分震惊,不是震惊他还活着,而是两天的失踪,宫中早已经悄然被他换下不少人,但他昌琦竟仍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可见宫中布防并不在自己掌控之下,因此此举也是藏了阴谋。
想罢,聂奇水立即出声:“老奴斗胆发言,陛下,您可还记得前些兵部送来西域硝石试制烟花?昌大人所说的香炉异色,说不准便是无意掺杂了这些东西。”
“哦,对了”聂奇水目光直向御阶之下站立回禀的昌琦:“昌大人,你前两天不就是靠硝石制作的火药躲过刺杀吗?”
长栖面无表情:“聂大人这话是何意?认为是怀疑某做的手脚?”
聂奇水笑了声,黄牙微咧,声音尖细:“昌大人莫急,老奴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再说先皇后妆奁夹层藏有桃胶,老奴以为此物无从考证它何时在此内,又焉知从何而来?至于那位掌膳宫女侍女,不巧,老奴依稀记得原是淑妃宫里拨来的……”
他意味深长的住了口,给予足够想象空间。
那位淑妃与皇后生前关系不错,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正得盛宠。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老皇帝的脸色微变了变。
长栖面色不愉的啧了一声,短短几句话便将几个疑点四两拨千斤驳了回去,还将老皇帝的注意转移,不愧是老狐狸。
“聂大人这一时半会倒是想起了不少事情。”
聂奇水不紧不慢道:“老奴侍奉陛下几十年,凭着就是脑子活泛,让昌大人见笑了。”
长栖阴沉的盯了他两秒,忽然摇摇头,一脸你谦虚了的表情,“哪里的话,聂大人您可是两朝元老,某最佩服的就是您了。”
聂奇水:“……”
聂奇水脸色飞快的闪过一丝惊疑,这小崽子怎么突然变脸了?难道又有什么诈?
下一秒,太子像是忍耐许久突兀持笏下跪。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下旨交由大理寺彻查!母后头七当晚显灵诉冤,其中必有隐情!恳请父皇依祖制,一验凤体,二查尚舍局,二审椒殿宫人。”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无人不知太子此时在皇帝面前处境,谁人都可说,就他不可说,不然天子震怒,又得……
一旁的詹相见皇帝怒意上脸,赶紧跪下,老泪纵横,“陛下,纵使太子有千般万般的错,然母子深情怎能撼动,连老臣每思小女临终目不能暝也……陛下,臣愿以三十年仕途清誉作保,乞陛下彻查!”
长栖脸色不阴不阳,听到这话直接嗤了一声,“陛下,奴婢胆子小,前几日又着了刺杀心悸阵阵,怕是当不得此重任,不如将此案交给聂大人吧。”
聂奇水:“……”
太子要求大理寺查,昌琦却抛给自己?他两人都斗起来?聂奇水却瞧太子,他的脸色变差,藏在袖袍里的手指节关攥得泛白。见此,一道暗光从他的眸中划过。
御座之上,老皇帝此时很犹豫。
他对皇后的感情是又爱又敬又怕,这七日没了她在耳边训诫,老皇帝竟感觉一丝轻松。
再者,淑妃长相与皇后有几分相似,颇具才气,诗情作画样样都好,一度安抚了老皇帝的丧妻之心。
所以他以挂念亡妻为由奔向淑妃的宫殿天天宿在那里“睹人思人”。
老皇帝怕了失去身边人的状态,不想再去打破。
可他又不想交给聂奇水查,他都能想到此事交由他,过两日他定会随便递个理由草草结案。
届时被传出去,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他默认,那他的明君名声何在?
可他又想,皇后灵塔已经选址,若当真是中毒那更惹非议,或许交给聂奇水也好呢。
左右之心互搏之际,长栖接受信号,取个折中的法子:“……先皇后脉案疑点重重,事关重大,不如陛下请谴大理寺、内侍省与聂大人一同共勘,以杜物议。”
皇帝心道这个好,当下便道:“好,准奏。”
内侍府在昌琦掌控下,大理寺与聂奇水等三方都插进来,应是能得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结果。
老皇帝疑难解开,一身轻松,当下便散了朝。
司礼唱腔起。
等皇帝离去,太子面色愠怒的瞪一眼长栖,率先大步离开,大有不同你为伍的架势。
长栖则表现得更明显,阴冷一笑,眼底是掩不住恨意。但在那聂奇水看过来之时侧眸收敛起来。
聂奇水将此不动声色收尽眼底,缓步从御阶下来,开口:“老奴还未问候昌大人身体如何?”
长栖脸色飞快闪过不愉,“谢大人关怀,某未曾受伤。”
“那便好,听说昌大人当时落进了曲江?真是万幸。”聂奇水漫不经心理了理拂尘的长毛,又言,“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昌大人,这是上天在特意提醒你呢。”
长栖沉着眸没说话。
聂奇水勾唇,脸上的皱纹随之舞动,“昌大人既到曲江,可有见到岸边的翠柳叶?”
长栖脸色微变,曲江柳,聂奇水曾经以此提点他,莫乘错了风。
“……冬日柳枝早已枯瘦,聂大人记错了。”长栖梗着脖子,说罢便甩袖离开。
立在原地聂奇水并不似往常那般恼意,那些藏垢着脂粉的褶皱随着莫名的笑拥挤起来,像是在用力算计什么。
殿外。
詹相早已敏锐察觉到太子与昌琦之前氛围奇怪,却不知为何。
他试探问:“殿下怎么了?可是伤口未好,身体不适?”
“不是,”太子拧着眉头,似是难以忍受,低声压怒气道:“孤未曾对外说,相爷,那阉奴当日竟弃孤于不顾,独自逃生,昨日中午才将孤找回,相爷可知孤这几日如何熬过……若不是母后保佑,孤恐怕早已与母后……”
“殿下慎言!您身上流得是社稷之血!万万不可再说此话!”詹相厉声打断。
太子抿了抿唇,压下情绪道:“孤一时冲动。可相爷,母后疑案之事是他提出,孤本以为他是示好,谁知他又将此案推给聂奇水,如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摆明是想拿捏孤短处,孤怎能如他所愿?”
詹相眼神一转,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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