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日常[快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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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长栖直接高声打断他。“奴婢早就说过奴婢想活命,自是与殿下一同活命!且也同要东宫最价值连城的宝物。

    他是谁,殿下心里清楚。”

    第57章 世4(十二)

    “逆子!逆子!”

    老皇帝飞快踱步于御书房,穿着的白袍衣摆随他的动作大起大合,无能狂怒。

    御桌之下,一名披着紫黑色貂皮大氅的少年缓步走近,那跟前伺候的小太监立即上前褪下大氅,随即悄然无声退下。

    老皇帝一见立即就道:“爱卿来得正好,你听见太子刚才在朝堂说什么了吧,他竟然要朕下旨处死淑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长栖眸色懒洋洋的,淡淡开口:“陛下不愿意?”

    老皇帝语气非常怒,“那是朕不愿意吗?事件尚未有定论,现在大理寺只初步检验为中毒身亡,那因何中毒、为何中毒,都不清楚,怎么能妄下旨?!他作为太子连这点是非分辨都没有,真是愚蠢!”

    长栖立即皱起眉。

    谁愚蠢?

    长栖不满道:“陛下,此定论是聂大人呈交的折子。”

    与太子有什么关系。

    老皇帝一顿,面色闪过气虚:“……他那心思还用挑出来说吗,太明显了,他就是想早点给淑妃定罪,好让朕早立继后。”

    长栖点点头,既如此就应该斥责他才对。

    “但这是人尽皆知的,先暂且不谈,主要是太子!你看他那个混账玩意儿,居然一同逼朕下旨。”

    “……”长栖非常之不爽反斥:“难道陛下觉得不该?太子纯孝,心系先皇后的死因,不论是作为人子还是人臣,都必然会请陛下下旨!”

    可以说,温茗比在世的每一位皇储都好,比之老皇帝就更不必说,他哪儿来的脸说人家愚蠢混账?!

    “朕,朕没说不该。”老皇帝有点怵长栖冷脸,声量极速变小,“朕只是觉得,呈上来的证据,也不一定是真的。”

    长栖面无表情看向他。

    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淑妃死,那扯什么太子的错?

    长栖一点腔都不想搭。

    “爱卿啊,”老皇帝老脸尬住,只好小碎步走出书桌,脸上带着不要脸的期待神色:“朕叫你来便是想让你再查查,查查这里头有没有被冤枉之处?”

    ——冤枉肯定是冤枉的。

    长栖心道淑妃本人可没有那么大本事毒杀皇后,一切都是宸妃在背后谋划,早在毒杀之前便已经算计好了推淑妃出来,替她做个替死鬼。

    所以证据早已被坐死,已成闭环,想再查出什么东西是特定查不出来的。

    长栖掰碎了向老皇帝解释一通,只见说完,老皇帝默默红了眼圈,长吁短叹:“可朕甚是喜爱五皇子,五皇子那么小,怎能没有母妃在身旁?爱卿还未见过吧,他很是聪明伶俐,颇像朕年轻的时候。”

    长栖:“……”

    长栖好想翻白眼,老皇帝真是哪儿来的自信,如果他能称为聪明伶俐,那自己就是爱因斯坦在世。

    长栖顿了几秒,才道:“五皇子年纪尚小,本朝列来可将皇子养在皇后名下……”

    老皇帝猛地拉声高:“朕就是不想立宸妃为继后,不想让那淮南老匹夫得逞!”

    长栖一惊,连忙说:“陛下!隔墙有耳!”

    老皇帝闻言面色一变,梗着脖子的豪言不到两秒瞬间颓然,“……朕竟在自己的皇宫也要被监视……朕何其不幸啊爱卿!爱卿!”

    “……”长栖真不太想理他,但表面还得做苦言相劝:“陛下,还望谨言慎行,听说淮南节度使正在挖河渠,说不住届时有什么祥瑞出现……”

    听完,老皇帝更绝望了,官场上的套路他都懂,一旦有什么祥瑞挖出来必将是紫徽星吉兆,那立继后必是逃不掉的啊。

    他猛地一把抓住长栖的手:“爱卿!爱卿!朕只有爱卿你了,你一定要给朕想个法子啊!”

    长栖:“……”

    长栖很想挣脱他的手,这个爱保养的老皇帝天天用珍珠粉混着琼脂日日涂抹,滑腻腻的很恶心。

    但戏还是要演下去。

    想起来御书房之前,路遇聂奇水说的那番话,长栖假装沉吟道:“若陛下真心想保住淑妃娘娘,不如暂时将她送进冷宫。”

    老皇帝当即反驳,他立即制止继续说:“陛下,您接下来这几天必须都陪着宸妃娘娘,一直到宸妃娘娘生辰宴结束。”

    “宸妃生辰宴?”老皇帝迷蒙的皱眉,终于回忆起好像听聂奇水说过。

    “是的,因现为国丧,您可以为宸妃娘娘小办一场,借此安抚住节度使与聂大人之心。左右先皇后死因还未下定论,继后之事暂时搁置,等风波过了,再请淑妃娘娘回殿也不迟。”

    老皇帝有些不情愿,那表情像是不舍分别的小情侣似的。

    长栖忍着一阵鸡皮疙瘩恶寒,引用诗句矫揉造作劝慰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个中缘由,淑妃娘娘一定会理解的。”

    老皇帝猛不丁被这句诗打动,眼睛一亮,“爱卿用诗用得妙啊!你等等,朕要记下来。”

    他说着立马回到书桌,“爱卿再说一遍,朕要写下裱起来。”

    长栖:“……”

    长栖只得再念一遍,老皇帝神色认真的誊抄下来,须臾,他的表情具是满意。

    “爱卿真是朕的知己,这句诗就是朕现下最好的心绪写照……朕又想起来一句诗……”

    说罢,他直接投入到创作中,直把那苦恼的事抛之脑后了。

    长栖无语至极,当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绝了。

    他不想再继续待一秒,“陛下,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

    长栖扭头就走,加快步伐直出内殿。冷空气一袭来,黏糊糊的龙涎香登时被吹散,大脑瞬间清醒

    宦臣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长栖心底吐出一口气,木着脸坐上轿撵出宫。

    现下表面正与太子殿下不合,可不能像往常那样在东宫见面了,而且估摸着近几日也不能见到。

    太子正忙着奔波宫中与大理寺,听着老皇帝的意思还得再周旋两日。

    长栖心里不太开心,除了今早在朝堂上碰过一次眼神,就是那日在醉仙楼,太子隐忍着激动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半跪着为他□做那种事。

    那般销魂滋味,长栖念念不忘——

    “昌大人。”

    耳畔陡然闯进一个老头的声音。

    长栖:“……”

    长栖非常不爽的睁开眼睛,“聂大人,您还未走啊?”

    聂奇水坐在轿辇之上,丝绸帘子随着轻晃,露出半张敷粉的老脸,“咱家处理一些琐事。昌大人,陛下在朝堂气得不轻,现在身子可还好?”

    长栖心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问他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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