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卿入怀: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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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了案前摊开的奏折。

    “陛下!”一旁的长戈骇然失色,急忙上前扶住脱力的帝王,才没倒下去。

    候命的王太医也是骇了一大跳,赶忙冲上前诊脉,他顿时脸色煞白,急声道:“不好,蛊毒反噬,龙体有损,快将陛下服去榻上歇息!快!”

    闻言,长戈不敢耽误,背起裴争,小心翼翼放置在榻上。

    王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施针,灌药……一番忙乱下来,直到帝王脉象平稳,众人才松口气。

    ……

    裴争恢复意识时,已是五日后,他刚睁开眼便掀开帐帘,喉咙干涩,说话时还有一股血腥味,“朕昏迷多久?她可来看过朕?”

    长戈见帝王醒来,几乎喜极而泣,“陛下,终于醒了!您昏迷了整整五日啊!”但听到后半句,他面露难色,她是谁,两人心知肚明,“陛下娘娘这些时日只把自己关在寝殿内,同往日一般无二。”

    裴争皱起眉头,冷声问:“她不知道朕病得起不来了?”

    长戈跪在地上,硬着头皮道:“消息……应该是知晓的。”

    帝王生病,全皇宫上下谁又能不知晓?就连路过的宫女都会问一句,也只有那位娘娘,丝毫不在乎。

    “应该?”裴争嗤笑一声,眼底却翻涌着寒意:“现在,立刻,马上,让她过来。”

    长戈连连应声:“是,属下遵旨。”

    殿内归于安静后,裴争躺回榻上,特意装做无力的模样摊开手臂,额间放置着一条湿帕。

    他不信沈念完全不在乎他的死活。

    几息后推门声响起,他微微撩开眼皮望过去,见是长戈一人来,他冷下脸,有些不悦,起身扔下头上的湿帕,“怎就你一个人?她呢?”

    长戈忐忑应声:“陛下属下去请了,可娘娘说……说陛下不痛快就去找太医。”

    “她又不是太医,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朕躺了五日,她是一点不在乎。”片刻后,裴争掀被下床,尽管身体因虚弱而摇摇晃晃,语气却斩钉截铁,“她不来寻朕,朕就去找她。”

    长戈跪在他身前劝住:“不可啊陛下!王太医说过,您眼下不宜过多行动,否则性命难保啊,陛下!”

    裴争阖上双眸,捏着眉心,才缓解方才的晕眩感。

    良久,他才开口:“王太医有没有说过,朕还能坚持多久?”

    第75章

    长戈跪在地上,额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道:“这……这陛下,王太医……”

    裴争的脸色在烛火映照下更显惨白,他声音冷下去,“长戈,朕要听实话,”

    长戈重重叩首,一咬牙,把一切全盘托出:“陛下,王太医再三叮嘱过,陛下是以身引蛊毒,那毒已侵蚀您的身子,乃是大凶脉象,若再为娘娘行一次解蛊之法,只怕……只怕两次之内,便会油尽灯枯,无力回天啊!陛下!”

    此蛊凶险王太医早已禀明,可当时帝王二话不说,就做了引者,不顾生死,也要救那位娘娘。

    “陛下,您身系江山社稷,定要保重身体!这段时日,切记莫要情绪激动。”

    “两次……”

    裴争没理长戈的后半句话,盯着案前的烛火,又幽幽开口:“无论如何,朕都要救她。”

    他要去见沈念,立刻,马上,仿若只有见到她,那股蚀心的疼痛才能消失。

    说罢,他去了沈念的寝殿,得知她正在歇息,便没让殿外的宫女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殿内熏香袅袅,极为安静,透过层叠的纱帐,可以瞧见美人正安睡在榻上,睡得很沉,呼吸清浅均匀,鸦睫却不安地眨动着,还轻轻皱眉,忽然,她开始小声啜泣,梦呓起来:

    “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

    裴争快步走近掀开帷帘,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而这时,沈念也骤然惊醒,看清来人是他,又被攥着,她心口翻涌,缩回手,迅速蜷缩在床角,未说一句话,就连眼神也未停留在他身上片刻。

    她又变成一个死物,一个完全不在乎他的死物。

    裴争脸沉得像冷玉,盯了她良久,才道出声:“卿卿,朕病了,病了很久,你为何就不肯来看朕一眼?”

    随后,他抬手捂住胸口,眉头紧蹙,装作很疼的模样,声音很轻:“朕哪里都疼,卿卿……”

    沈念依旧不看他,手指摩挲着被角,眼中毫无波澜,声音平静,恭谨,“陛下说笑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精湛,臣妾去,又能顶什么用?怕是只会添乱。”

    “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裴争的声音沉下去,眼底竟涌出几丝委屈。

    沈念当然知道男人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埋怨她知道他生病,为何不去看看他,她是听说帝王重病,还是因为那夜失控碰了她以后病倒的,谁让他不顾承诺,强迫她?

    这x点报应,只能说他是活该,还期盼着她去看他?

    “臣妾愚钝,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波澜,他们二人纠缠许久,他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念。

    他记忆中的沈念就是一只任人拿捏的小兔子,让他总忍不住想欺负,那时她因畏惧他的权势,丝毫不敢还手。

    而他呢,也最喜欢看她举足无措的模样,咬着唇,脸颊绯红,而如今,兔子收起柔软,且不再怕他,也不理他,他却发现自己想被沈念这只兔子欺负,渴望得到她的一点回应,哪怕是恨。

    “沈念,”他再次攥住她的手,目光微顿,“倘若朕死了呢?你……会如何?”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真的会死,

    到时,沈念会心疼他么?

    提到“死”这个字,沈念才抬头,目光落在男人脸上,这时她才发觉他的憔悴并非伪装,不过五日,他整个人人瘦了一圈,脸色苍白如纸,唇上尽是干裂的痕迹。

    就像大病一场。

    对上他眸子的那一刻,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破碎,甚至还带有一点期待。

    见他这般,沈念一点不想好好同他说话,只想用狠话扎他的心,报复。

    旋即,她慌忙垂下眼睫,补充道:“陛下若真死了,臣妾……是不是就能如愿出宫了?”

    他若是真的死了,她也解脱了。

    “所以,你想让朕死么?”他逼近,转而捏着沈念肩膀逼她直视自己,“说!你是不是恨不得朕立刻去死?回答朕,卿卿!”

    “是……裴争,我想让你死……你为什么不去死?我真的不想同你周旋了,我真的累了。”

    “你早点死了,我才能过安稳日子!“

    “裴争,完成这一切的都是你啊,若是没有你,我会同宋淮之成亲,恩爱一声,可都是因为你,我连家都没有了,你欺我,辱我,威胁我,强迫我……裴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沈念试图挣脱他,眼泪决堤而下,打湿身上的被襟,她为什么会哭?她不该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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