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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夺卿入怀》 60-70(第8/14页)
心口涌起的慌乱,怕到手在微微颤抖。
只要能救下沈念,他付出什么都愿意。
他竟然愿意——
沈念心潮翻涌,她没听错么?裴争居然会为了她而答应此事?
她望向裴争,那副模样分明如同往日那般凌冽,而那眼神却蕴着深情,同往日的欲色不同。
她眼中不知为何涌出泪水来,“不要!裴争……”
她不想让裴争救她,她恨他,恨他的折磨,眼下愿意下跪去救她,那她的恨算什么?
他是不是想要用这份恩情,威胁她去做他的笼中雀?
她不愿意,更不能。
“你给本王闭嘴!”怀王捏了一下的腰肢,贴着她的耳畔警告,再次看向裴争得意笑着:“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裴争也有今天!”
这软肋,他真是劫持对了!
今日定要让裴争好看!
“莫要碰她!朕过去!”
裴争转身接过长戈手中的瓷罐,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沈念被人杀死。
身前的长戈却没松手,开口劝道!“陛下!不可啊!”
当今帝王怎能给一位乱臣贼子下跪?若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臣还请陛下三思!”
“松手!”裴争夺过瓷罐,神色不虞,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敢违抗圣旨么?”
听令,长戈当即松开手,跪在地上,“是,属下遵旨!”
接过瓷罐后,裴争卸下身侧的帝王剑,扔给长戈,而后一步步向沈念迈去。
沈念看着男人步步靠近,她摇着头,“不要……裴争,你不要过来!”
她不想欠裴争恩情,更不想日后被他以恩情威胁。
然而无论她如何拒绝,那帝王却仍还是坚定地迈着步子,走到怀王身前后,他撩起龙袍,双膝弯下,跪在地上,将瓷罐呈给怀王。
在场所有人皆屏息凝神。
看着那样高傲,自大的帝王,因为一个女人,下跪去乞求,身上的傲骨被一点点刮去,最后什么都不剩。
他为沈念,愿意下跪。
他狠辣,无情,这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也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如今竟跪在地上,向他讨厌的人妥协。
他大抵是疯了。
寒风吹来,周遭忽然扬起轻雪,男人得衣摆在风中摇晃,亦有雪落在他头上,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高傲的帝王,眼中写满了毫无保留的深情,是对沈念的。
沈念没想到他会这般,愣了片刻后,她才回过神,心狠狠抽动着。
“裴争……”
她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怀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帝王,故意没接过,开怀大笑:“裴争啊裴争,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给我跪下,你同你父皇一样,就是一个怪物。”
“不配拥有爱,更不配被人爱!”
说罢,他眸色闪过狠辣的神情,接过裴争手中的瓷罐后,咬着牙道:“裴争,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是失去滋味。”
他执起短剑向沈念刺去。
而这时的沈念见那剑刺来,双眸骤然放大,脑中更是“轰”的一声,她觉得自己死定了,本能地后退发出颤抖破碎的尖叫,
“不要!”
她不想死。
就在眼下千钧一发之际,裴争起身冲过来,抱住她,将她紧紧护在怀中。
随后只能“吡”的一声,那剑捅在裴争淡淡右肩,顷刻,他们二人倒在地上。
裴争压在她身上,霎时间殷红的血洇染他的衣物,就连嘴角溢出几滴血,一滴一滴,落在她胸口的衣物。
“裴争!”沈念当即被吓得哭出声,“来人!快来人!”
怀王此时已经变得疯魔,他没有逃,反而是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大笑:“裴争,你以为你能救得了她么?她早晚会死的,你若是不想让她死,你就会死。”
“这是臣弟给你留下的礼物呢,你可要慢慢死……”
话音落,他抱着瓷罐转身跳入悬崖,他本就不想活了,只不过想带着他娘亲的骨灰一切,消失在这世上。
见帝王受伤,长戈迎上前去,扶起帝王,倚靠在一旁石壁之上。
沈念的泪水止不住从眼中流出来,声音颤抖,
“裴争,我恨你,你为何要救我?”
“谁让你替我挡剑了?”
裴争嗤笑一声,脸上却无半点笑意,“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用不着别人同意。”
他的语气还是一贯的不屑,只不过此时,眸中却无狠辣,甚至多了几分柔情。
“卿卿,你是朕的女人,除了朕,任何人都不准伤害你。”
“裴争!你……”
沈念哭得更凶了,她难受,委屈,他到底为何要不顾一切救她?
他不是混蛋么?不是非要折磨她么?从碰到他后,一直……一直都在强迫她,伤害她,当后妃,生孩子……
一桩桩一件件,都伤她至深,
眼下为何要让她的恨无处安放?
“裴争,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然后乖乖做你的笼中雀么?”
“我不会,裴争,我不会。”
“我还是恨你,真的恨你……”
小姑娘越说,哭得越凶,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裴争试图靠近沈念,却疼得嘶了一声,“沈念,莫要哭了,朕知道你恨。”
“你若是恨朕,就拿剑杀了朕,你舍得么?卿卿……”
“我恨你,裴争,我恨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念看着他背后的血越流越多,滴在雪上,染红了积雪,她不知是被怀王吓得,还是如何,心中就像是被万蚁蚀心,喉咙被扼制住,再也无法呼吸。
就如同被置在烤架上,反复炙烤,最终,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
帝王回宫时,封锁太极殿,并告诫殿内所有人,不能将沈念回宫和他受伤的消息说出去。
违令者,杀无赦。
偏殿,太医为裴争处理完伤口后,他便去寝殿看沈念。
刚迈入寝殿便闻到一股强烈的苦药味,他绕过屏风,才见到榻上的沈念双眸紧闭,脸色惨白,额间却不断渗出细密的冷汗,唇惹泛着不正常的青灰。
裴争眉心轻蹙,走近后朝着太医问了句,“她如何了?”
他以为沈念只是简单晕倒,毕竟她被人劫持,折腾许久。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行礼:“陛下,依臣来看,娘娘晕倒并非惊恐过度,而是中了蛊毒。”
“蛊毒?”裴争慢慢挑眉,想起他们二人曾中过情蛊,那时他便怀疑是裴昭所下,他竟还敢对沈念下同样的蛊,“还是情蛊么?”
“要朕来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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