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卿入怀: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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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沈念才想起今日是裴争的立后大典,往日痛苦不堪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人在车舆中,一切好像都变了,又好像都没变。

    她紧紧咬住唇,在心底无数次劝说自己已经逃出来了,这不是梦,她真的逃出来了,日后与裴争再无关系,可尽管如此,她的身子还是止不住发抖,眼里酝酿出两团泪水。

    她还在怕。

    见小姑娘缩在角落里,肩膀微微颤抖,就像是一只被暴风雨摧残的花朵,再无生机与活力,这还是他的卿卿么?

    宋淮之紧紧地抿着唇,小心翼翼上前攥住她的手,垂下眼帘,什么都没说。

    冰凉的手掌感知到温热,沈念抬眸看向身前的郎君,见他眼眶泛红,她心中的酸涩再也忍不住,低头啜泣起来,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滚落,无声无息。

    她从前是一个极不喜哭的人,任凭伤如何疼,任凭江氏如何责骂,她都不会哭,她想,就算她哭了,又有何人会心疼呢?

    然而自从招惹裴争后,她却变得爱哭起来,每一次的心痛都犹如被万千刀剑扎入心脏,疼到无法呼吸,泪水自然而然滑落。

    哭了一阵后,她没了力气,最后只能靠在宋淮之的肩膀上。

    ……

    孟绥此人讲义气,怕出意外,亲自送他们出城门,还准备了足够的银两。

    包袱递过来,宋淮之看清楚里面是什么时,又送回孟绥手中,“孟兄这使不得,我们已受你大恩,怎还能收下这么多银两?”

    “你我之间,客气什么?”孟绥的目光落在沈念身上一瞬,又立刻收回,对着宋淮之笑道:“你同沈姑娘的路还长,钱财于我来说乃身外之物,快收下,想让人家姑娘跟你吃苦么x?”

    听他如此说,宋淮之才收下银两,“那多谢孟兄。”

    他可以吃苦,可沈念不行。

    沈念望向孟绥,也道了声谢,“多谢孟太医照顾。”

    最后她还想开口说话,却只动了动嘴唇,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她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开口。

    孟绥是个极聪慧的,当即明白她在担忧什么,也知她要说什么,再度开口:“沈姑娘放心,我定当竭力相助。”

    一语落,沈念知道,他懂了她的意思,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托他多多照顾昱儿,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

    尽管再不喜,也会有几分牵挂。

    这也是她能尽的,最后一点当娘亲的责任。

    说了一会儿后,她同宋淮之才坐上车舆,扬长而去。

    车舆内,宋淮之再次攥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唇角一点点扬起,柔声问道:“卿卿,我们去哪里?”

    沈念想了想:“我们去江南吧,淮之。”

    江南,一个她又爱又恨的地方。

    六岁之前,她是在那里长大的,同娘亲美好的回忆也都在那里,当然也有痛苦的回忆,想来想去,她还是念着那处,念着与娘亲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好,卿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

    皇宫,太极殿。

    明明整个皇宫都挂着喜庆的红色纱帐,却处处透露着阴森,守在殿外的两个宫女站在一起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宫女拎着灯笼,瑟瑟发抖,“姐姐,你说陛下……他是不是疯了?”

    不止她这么想,今日好多宫女太监都在传,陛下已神志不清。

    另一个宫女当即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拍了拍她的额头,“你,你莫要胡说!不想要命了?敢议论陛下?”

    其实她们二人都清楚,今夜本是立后大典,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洞房花烛夜,守婚房这好差事,是她们特意求掌事嬷嬷才得到的,新人入帐,讨彩头领赏钱。

    那可是比一年俸禄还多得多。

    可是谁能想到,陛下临近婚礼开始,竟将皇后的人选换了人,换人也就罢了,换的竟然还是一个死人!

    眼下那棺材还在太极殿放着……那场面说不出的骇人,因陛下此举,太后被气得住进道观,大臣们以死相劝都没拦得住陛下。

    “早知道不来了……姐姐,我怎么觉得这里阴森森的。”

    “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说罢,两个小宫女拎着灯笼向一旁照去,丝毫没注意到,身侧何时多出了两个人。

    正当回头时,她们尖叫一声,见眼前之人身着龙袍,身后跟着太监总管,这不是陛下又是谁。

    他们赶紧跪在地上,“奴婢见过陛下!”

    裴争睨着眼前的两个宫女,踢开脚边的灯笼,声音冷得像冰,“下去,领罚。”

    “是,陛下,奴婢遵旨。”

    两个宫女不敢再过多停留,赶紧退下,眼下那帝王就像是要吃人的厉鬼,谁敢停留?

    接着,裴争推开殿门走进去,殿中停着喜棺,他缓步走过去推开盖子,只见一具穿着喜服的尸体躺在里面,身上蒙着一块白布。

    他想伸出手却最终只停留在半空,攥紧拳头,双眸猩红,声音低哑至极,

    “沈念,你给朕起来,给朕起来……朕准你死了么?”

    说罢,殿内又陷入寂静,根本无人应答。

    他对着尸身,继续道:

    “你为何要死?朕对你不够好么?你想要什么,朕不都答应你了?”

    “给你贵妃之位,放过沈家,你还要朕如何?”

    “沈念,你真狠心,扔下昱儿,他才出生半个月。”

    “说话啊!给朕说话!”

    裴争自幼不懂什么是悲哀,他从小被当做储君培养,那位父皇教给他最多的便是,无心无情,以江山为重,尤其是女人,不值得付出过多的精力。

    身为帝王,不能爱,

    他对她的,是爱么?

    看着那具尸身,他仿若失去全身的力气,语气狠辣,

    “沈念,你给朕起来!!”

    一旁的姚元德见帝王大有一副疯癫的模样,赶紧劝说道:

    “陛下,娘娘已经去了……请陛下节哀。”

    “陛下想想小皇子啊,小皇子刚没了娘亲,陛下可莫要伤心过度!”

    裴争踹了一脚姚元德,“闭嘴!给朕闭嘴,她没死,她没死,你想死么?”

    ……

    姚元德登时向后滚了两圈,随后捡起地上拂尘,伏在地上,求饶:“陛下息怒啊!陛下!”

    “滚!都给朕滚!”

    见帝王动了杀心,姚元德连滚带爬出了殿,这时殿内只剩下裴争一人,他望着棺材内的尸体,伸出手却什么都碰不到,只剩下空壳。

    沈念死了,

    她真的死了。

    为了摆脱他,她不惜放火烧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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