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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欢情薄》 45-50(第5/14页)
这个人连身份都不明朗,谁知道他这样行事是否是有所图谋。
两人无言对坐了片刻,顾元珩看她似乎的确不愿意谈及过往经历,便问道:“今日前来,还有一事要问姑娘,此事方才我也同两位老人家商谈过了。”
姜眉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小怜乖巧可爱,可惜命途多舛,如今她的父母皆已不在人世,二老皆年事已高,恐今后并无依靠,我有心收她为义女,让她——”
见到姜眉不耐烦地摇头,顾元珩停下了述说,用折扇轻轻按住了她想要在床褥上书写的手指,起身为她来纸笔。
她的手手指纤长,落在纸上的簪花小字清雅秀致,顾元珩看着,一时有些出神。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想做什么便做。”
“我是什么人。”
“又管得到她吗?”
他细细读过这些满怀恨怨的话,长眸微眯。
“怎会没有?小怜她很依赖你,你如今也需要养伤,我的宅院清幽僻静,恰在骆钰县城内,也方便为你医治身体,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眉盯着顾元珩的脸,忽冷哼了一声。
果然,果然啊,这一通弯弯绕绕,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代价是什么?”
她愤愤写道。
“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是会被你利用的人。”
“你就算是把她带走卖了,也与我无关。”
顾元珩不知她为何忽然这样激动,只是认真地接过纸笔,逐字读完了她想说的话。
“虽不知姜姑娘你为何如此冷漠,对旁人百般提防戒备,可是约能想到,是从前有人借你的信任伤你伤得极深。”
她身子抖了一下,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顾元珩笑道:“你身负重伤,却仍是救了小怜,将她送回家,这几日来她对你如此依恋。还有方才你熟睡前为她扇着扇子纳凉……”
“我能从这点t滴之中窥见你是极为良善之人,你又何必妄自菲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姜眉猛然抬起了头,眸光如电,拿回纸笔,用将要干涸的毛笔写问道:“那我是怎样的人?”
顾元珩合起折扇,摇了摇头,从她手中取过笔,起身重新蘸饱墨。
“人有千百情姿,而我们也不过只有匆匆两次会面,坦白说,我不知道姑娘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何喜好,又有何志向。”
他目光沉静,望着姜眉换换说道:“或许,今后我能给你一个答案。”
面对这番坦诚,姜眉没有嘲笑,也没有自嘲。
“大娘大伯答应了?”
她换纸写问。
顾元珩颔首道:“宅中冷清,我本想让二位老人家一同前去,可是他们舍不下田稼生计,我亦不能强求。”
“你放心,我也会问过小怜的意愿。”
姜眉又写问道:“你收她为义女,你自己的子女呢。”
察觉她正盯着自己眉心已经有些黯淡的花钿,顾元珩垂了睫羽,涩声道:“发妻不幸早亡,至今膝下并无子女。”
姜眉知道此人没有说谎,沉默良久写道:
“小怜是个很聪明的丫头。”
“她不畏惧你,故而你对她并非别有用意。”
“我便很放心。”
“小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家里人都答应了。”
“问她做什么?”
“带走她便是,最好就在今夜。”
顾元珩不禁笑道:“姑娘为何突然这般强硬不留情面,还不让问孩子的想法,就不怕她听了伤心吗?”
姜眉手中的笔顿了顿,墨迹晕开:
“若是再长在这无名小村里,便是长成村妇,草草嫁人了却余生。”
“命好了遇到个老实的,庸庸碌碌。”
“命不好,遇到个凶恶的。”
“岂不是羊入虎口。”
“余生有什么盼头?”
顾元珩看她写得如此冷硬决绝,不由得心口一涩,唇瓣轻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不论你真实身份是何人。”
“至少你收她为义女。”
“她今后的日子便不会很差。”
他不由得轻笑了一声:“你这样讲话,倒像是她的娘亲一般。”
姜眉耳根微热,默默写道:
“我可没有认干女儿的习惯。”
顾元珩想起她和小怜相处时温柔的神色,如今这百般撇清,好像当真漠不关心一般。
这强装出来的冷酷无情,却也难说得精妙有趣呢。
“你这样说,莫不是怕她成了你的软肋吧?还是有人从前用你的软肋威胁过你?”
姜眉不由得又想起了顾元琛,想起他为自己戴上的金环,想起两位妹妹,下落不明的阿错,还有那条被自己亲手冻毙在寒风中的鹅头红。
她没有写,唇瓣嗫嚅着,似乎在说:“并没有。”
顾元珩敛了笑意,柔和的目光在眼底浅浅勾勒着她的身形轮廓。
这个姜眉,怎么连说谎都不大会的模样。
这样一个纯净没有杂质的人,又是何人如此狠心,把她伤得这般千疮百孔?
他静静观瞧着姜眉,俊容更添柔和。
“过往的不快,就忘却了吧,迁居之事我自不能强求于你,只是想姑娘你认真考虑一番——,当日你从恶徒手中救下孩子,手刃凶贼,却也是帮了我们,权当是楚某对你的感谢,可好?”
“我只是路上捡到她。”
“其余的事,我不知道。”
姜眉并不打算接受这莫名的感谢,眼中再一次眼中阴云翻滚。
几次对上她的冷漠,碰得灰头土脸,顾元珩却仍是眸间含笑。
他轻叹道:“好吧,那便让我先认错,当日相见,不该用什么杀人刑律的话唬呵姑娘,我知道是你路见不平,不惧生死行正义之事。”
行正义之事?
她可没有这样想,她不想再做这种蠢事了。
姜眉强迫自己一字一字回想先前顾元琛对她讲过的话,还有她为了前往北蛮境内救回他真正的心上人,那样费尽心思,苦口婆心的乞求。
求得一个把自己送上绝路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是在救人,是行善事,她太蠢了,她根本就不懂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他从没有把自己当成人来看,哪怕是当成和梁胜他们一般。
甚至他顾元琛以为是她因为没有被选,迁怒于他。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般低贱,不论是真正的公主,还是将军的女儿,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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