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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70-80(第5/17页)
她跟程曜灵一样,向来爱惜本部,这回想的是用岑晋的兵打自己的胜仗,却怎么也没料到岑晋竟然狠毒至此。
她带的那点人也被全歼,只有一个唐元龙,屁滚尿流地求饶,说自己可以作证,岑晋思来有理,许了他日后富贵,将他带回了昆吾。
那天跟岑晋途中相遇,其实唐元龙也在,但程曜灵急着赶路,没有细看,岑晋又心虚将人藏得紧,就这么被他混过去了。
程曜灵听完这些,整个人像被冰封,一动不动坐在黑暗里,一言不发。
唐元龙观察半晌,实在疼得忍不住,翻身坐起,想为自己找药。
他刚发出一点声响,就被程曜灵一记重锤砸在面门,整个头像被砸烂的西瓜,血肉飞溅,立刻生机断绝。
程曜灵甚至没有转头看他,血珠泼洒在程曜灵头脸身上,她又一动不动地在原处坐了很久。
四更的木柝响起时,程曜灵终于起身了,她什么都没带,铁锤也扔下了。
避开巡逻士兵出帐时,她望了一眼天上,半身月光半身血光,一步一步走到了岑晋的军帐附近。
岑晋这个级别,是有大帐卫士的,程曜灵头脑异常清晰地绕道至二人身后,将他们通通打晕。
她掀开帘子径直来到岑晋床前,用衣物堵住他的嘴。
然后,一拳、一拳、接着一拳的,砸烂了岑晋的脑袋。
再出帐时,她看到了武阳长公主和慕容瑛。
慕容瑛叹了口气。
程曜灵道:“他杀了万年,所以我杀了他,明天我会自己写折子,上奏请罪,不会影响大局。”
武阳长公主微微摇了摇头,走到一边,俯身抽出一个守帐卫士的剑,将他们二人通通枭首。
不是岑晋的绝对亲信,不会来做他的守帐卫士。
慕容瑛戳戳程曜灵的脑袋:“你啊你,给我看清楚,做事呢,要做就做绝。”
“行了,记住师傅说的话,回去吧,把自己洗一洗,衣服也烧了,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程曜灵怔了怔,没明白慕容瑛的意思:“师傅……”
慕容瑛瞄了眼自己身边的武阳长公主,对学生道:“听话,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用不着你。”
程曜灵木然而乖顺地点头,回了自己大帐,而沿途竟也没人。
显然是武阳长公主这个元帅的手笔。
“我可没有你学生高。”武阳长公主看着程曜灵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慕容瑛拉着她往帅帐走:“你吃得也没她多。”
这事儿慕容瑛诟病武阳长公主很久了,食少事繁可不是长久之道。
武阳长公主眉梢抖了抖,换了话头道:“我看曜灵的性子真是一点儿不像明舒,倒很像小满。”
慕容瑛顿了顿,道:“我学生比那个莽子强多了,起码大多字都认识。”
“小满要是还在,这次打北戎,她应该也会来。”武阳长公主面上浮现怀缅之色。
慕容瑛不说话。
武阳长公主看了看她有些消沉的脸,捏捏她的胳膊,安慰道:“别想了,当年之事,不是你的错。”
慕容瑛又沉默许久,仰头望向天边月,道:“不该死的人死了,最该死的人,却没死。”
武阳长公主知道她在说谁,也默默无言地望向天边。
次日,岑晋和他两个护卫,以及唐元龙感染疫病之事传遍军营,军帐单独被挪至郊野,由武阳长公主亲信接管看护。
七月,沧州大定,武阳长公主上报军情,申报粮草军需,请命与北戎主力决战。
和军情一起到的,还有岑晋染疫而逝的死讯。
天授帝猜疑心再起,与众臣当堂议论决战之事,最终纳杨弈之言,决心停战。
这期间还有件荒诞的事,北戎单于竟然敢求娶武阳长公主,程曜灵差点气死,第一反应就是想再夜袭北戎大营一次。
但脑中筹划了半天才想起,能跟她一起夜探敌营耍弄敌军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九月初,杨弈任监军,领兵五千快马加鞭至铜关,通传国库匮贫,需与民休息,与北戎就此停战的消息。
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求了天授帝,来查岑晋之死的昌平公主。
此时,武阳长公主和主力军都在铜关外的望枝城休憩,慕容瑛让程曜灵去铜关截人,如果是同意决战的好消息,就一起领到望枝城来,同仇敌忾,直捣黄龙。
如果是坏消息,就将人挡在那里。
程曜灵站在关口的城墙上,崔南山也站在她身侧,程曜灵让手下出关问了半天,底下却没有明确答复。
显然是坏消息,于是程曜灵拒不通行。
杨弈此时因为雍丘杨氏与岑氏所出太子联姻之事,跟岑家人走得很近,往沧州送粮草的事,表面上是岑丰负责,实际都是他在经手。
所以他身边有个亲兵,是岑丰的人,代表了岑丰的意思,还有旁边马车里的昌平公主授意,蹦跶着跳得很高,扯着嗓子跟城墙上的程曜灵手下唇枪舌战。
最后急了,还敢造谣说武阳长公主跟北戎单于有染。
程曜灵一箭射穿他眉心,还有一箭,射穿了杨弈左肩。
她望着杨弈,神色冰冷,高声警告:“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下一箭射的就是你脑袋。”
程曜灵从城墙上离去,崔南山也跟着走x了,走之前还刻意与杨弈对视了一眼,挑着眉毛,神色倨傲而挑衅,是他面对京中公子王孙时常有的放诞骄狂。
昌平公主马车帘子被血泼了大半,让身边宫女掀开帘子,露面气急败坏地骂杨弈:
“你不是跟她有旧吗?!不是还私奔过吗?!这会儿就一点脸面也没有?!”
杨弈捂着左肩伤口,抬眼看着已经人去无影的城墙,额间冷汗涔涔,脸色白得吓人。
站在程曜灵身边的、最后瞥他一眼的那个男子,是谢绥,他认得。
也是,国公独子,来照看自家未过门的妻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哪有旁人置喙的余地。
默了许久,杨弈才轻轻道:
“还请公主殿下慎言,莫毁了昭平郡主清誉。”
二人就这样被挡在了关内,杨弈说是自己伤情反复需要疗养,也不肯再出面。
昌平公主每天在驻扎地大骂,骂杨弈缩头乌龟,骂程曜灵不识好歹,还骂慕容瑛图谋不轨煽动人心。
她言下之意,慕容瑛煽动的就是武阳长公主,但明着骂姑母,她胆子还没大到这种份儿上,就只敢指桑骂槐,骂骂整天跟武阳长公主形影不离的慕容瑛。
她受了自己舅舅岑丰的影响,心里也认为是武阳长公主为了独领大军,害死了岑晋。
月末,京城传来绝密急报,除武阳长公主外,胆敢拆封者,斩立决。
而武阳长公主拆开信封看了半天,忽然笑了,对坐在对面的慕容瑛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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