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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70-80(第12/17页)
信护着程曜灵,被逼到死角。
对面统帅还算重视慕容瑛,亲自上前,先结果了她身边重伤的几个亲信,然后才将剑尖抵在慕容瑛心口。
慕容瑛浑身血污狼狈不堪,艰难地喘着气,护在程曜灵身前,语速极快,悲愤且带着哀求:
“我手上有忘忧散,你知道那是什么!你给曜灵服下,她再醒来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对面统帅没有停顿一瞬,只问:“鹰符在哪里?”
“邓明舒!她是你女儿!”慕容瑛心口淤堵,吐了一口黑血出来。
邓明舒面不改色,充耳不闻:“鹰符在哪里?”
慕容瑛从怀里掏出忘忧散,用手紧紧握住邓明舒的剑刃,脸上血泪横流:
“这是忘忧散,你放过曜灵,明舒,咱们相识几十年,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
邓明舒垂下眼睛,隔着人皮面具也看得出她怅惘神色。
她轻叹一声,气音散时,一剑刺进了慕容瑛心口,无比精准。
悉心帮慕容瑛合上大睁的双目,她抽出慕容瑛手里紧紧攥着的忘忧散,塞进袖口收好。
搜遍慕容瑛身上,没有找到鹰符。
程曜灵身上也没有,倒是有枚玉佩,邓明舒定定看了半晌,失神低喃了一句:“她们竟然把这玩意儿送给你。”
她又指挥北戎军队搜遍所有人,所有地方,却还是没有搜到。
遂下令命北戎军在四周淋上桐油,用火把点燃。
火势熏天,毫无疑问,是要将此处烧成白地,毁尸灭迹。
邓明舒在近处盯着火场许久,眼睛一眨不眨,感受不到烟熏火燎似的,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放空,脸上的人皮面具都几乎被高温融开。
人皮面具的裂隙越来越大,她终于还是动了。
邓明舒一把扯开人皮面具,冲进火场。
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做你的母亲。
程曜灵得救了,嗓子被火场熏伤,身上也有几处烫伤。
北戎的巫医消去她身上所有伤疤印记,包括手上那道出生就有的、带她回到程家的赤红色翎羽胎记。
她服下忘忧散,被托付给一个叫云飞扬的沧州老兵,从此前尘尽忘、无忧无虑,再也没有母亲,再也不用做程曜灵——
作者有话说:这章确实太残忍了,我犹豫了很久才发出来,也看了很多遍,但本文的大纲是早就定好的,真相确实就是这么残忍,前文也有伏笔,忠节夫人这个称号从一开始就是flag,母亲也是因此才会一眼认出没有胎记的10并且那样笃定,后文也会有大情节解释根本原因……
and其实母亲在这里是真的想放过10,抹掉一切让她回到自己喜欢的生活里,但是命运啊……
前文段檀觉得杨弈害死10本章也解释了,段檀纯是迁怒,他觉得杨弈要是没推一把10她们也不会去沧州,也就不会死。
然后下一章就回到正常时间线了,中间略的那三年我在后面看着掺,掺不了的就等完结出番外吧
后面还会有个角色的大反转,但是跟母亲这个比起来……应该也不算很大了吧……
第78章
从绍陵返京后,程曜灵约见杨弈,杨弈也得知了她恢复记忆之事。
黄昏时刻,二人于京西乐游原上并辔而行。
“以为你离世的那三年里,我常常一个人来这里跑马,那些时候其实挺恨自己的。”
杨弈腰背挺直,微微侧头,看着程曜灵道。
程曜灵摸着马儿头顶的鬃毛,顺口接了一句:“恨什么?”
“恨当初想得太多,说得太少,顾忌的太多,尽情的太少,连被你邀来跑马都要瞻前顾后,私奔也半途而废,后来还为了逢迎上意,陷武阳长公主于不义。
又进言放红缨军去沧州,最终害死了你们。”
听到最后一句时,程曜灵转头看杨弈:“红缨军不是你害死的,你还没那个本事。”
杨弈先是怔愣一瞬,而后笑了笑:“你说起话来真是跟当年一模一样,分开多年,我竟然都不习惯了。”
“我也不习惯。”程曜灵道:“你现在笑起来很假,像戴着层人皮面具一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也根本没有这么喜欢笑。”
她还记得以前杨弈面对她的时候,那种尽管努力遮掩,却怎么也遮掩不住的雀跃和羞涩,而那时她对杨弈亦是如此。
杨弈收敛了笑意,目光变得黯然,轻轻叹:“这么多年过去,变老成了,也变世故了。”
程曜灵问:“你现在还会自己采花做香囊吗?”
杨弈穿着出门前侍从用熏笼熏过好几遍的衣裳,摇头道:
“早没有那样的心了。”
曾经躲在梧桐树下互相依偎、身上闪着灿灿金辉的两个少年人,如今终于能够毫无顾忌地策马同游,可身边却只剩下了萧索而空洞的风声。
杨弈不再笑,转了话头,诚恳道:“之前误将你当作飞雪盟反贼的事,是我的错。”
看着温和清隽,倒有了几分当年的模样。
他也是了解程曜灵,知道这些破事只要他老实先说出来,程曜灵大概率不会计较。
但程曜灵本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她当时确实是飞雪盟反贼:
“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算这笔账,我是想问你,秋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昌平公主活着的时候她跟人家水火不容,这会儿人死如灯灭,她就又想起当年刚到京城时,那个最先跟她搭话的秋儿,对昌平公主的死耿耿于怀起来,想要追索真相。
“御医好像是说,烟尘伤了肺腑,我不是很清楚。”
程曜灵皱眉:“你是她驸马,你不清楚?”
杨弈苦笑:
“她是君,我是臣,当初联姻就是为巩固雍丘杨氏和岑家的关系,她不喜欢我,我对她也无意,我们平时半个月也未必能见上一面,并不熟悉。”
程曜灵问:“她不喜欢你,当初你带我到信平侯府,她为什么来得那么快?而且她也是在你家被烧伤的。”
“她是觉得伤了她的威风和面子,而且还想挑我的错处给我身边安插人,通过我干预朝政。”杨弈道:
“我府中起火那次,就是她想找我给她新面首安排个职位,恰巧我当时不在,她就等了会儿,贴身丫鬟不知怎么惹恼了她,她将人赶了出去,又无意间等睡着了,所以才……”
程曜灵定定看了杨弈半晌,一针见血道:
“可是此事你收益最大,因为岑丰刚死,她就也死了,岑家在宫外经营多年的势力,大半就会由你来接收。”
杨弈也与她对视:“人没法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
“岑丰的死,你跟段司年诏狱外遇刺,我承认都有我的手笔,但我没有害过昌平公主。”
程曜灵到底没有证据,杨弈的神色又太笃定,于是没再说什么,策马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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