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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40-50(第5/15页)
不时跟戚娘灌输她的大道理:
“你看,阿宁有我们这两个母亲尽心尽力,还有什么不足的?有没有父亲根本就不重要嘛。”
戚娘听多了也不爱搭理她,只敷衍着嗯啊答应,表示自己听到了,事实上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往心里去。
倒是段檀,对阿宁的态度透着古怪的疏离,几乎从不往阿宁房里去,去也都是找云无忧,跟阿宁基本隔三丈远,俩人连面都见不着。
几日后一个夜里,天色忽变,狂风骤起,暴雨肆虐。
小院里的花草树木顷刻间就被雨点打得噼啪乱响、七零八落,屋檐上的水也跟泄洪似的一刻不停,卯足了劲往下冲,激起满地土腥气。
从厢房的窗户里往外看,一片水蒙蒙,什么都看不太清,只有电光闪时,能让整个院子略亮一亮。
雷声轰隆里,云无忧从床上被炸醒,爬起来睡眼惺忪地朝窗扉处望了一眼,本想窝回床里继续睡,但又想起阿宁还小或许会怕,随即点上灯,披了衣服想去看看阿宁。
谁知门一打开,外面竟是一身寝衣、正欲敲门的段檀。
夜色昏沉,他高大的身影直直立在飘摇的灯影里,一只手还维持着悬在半空、将叩未叩的姿态。
云无忧打了个哈欠,眼里还带着困倦的湿意,问他:“你也被吵醒了?正好,一起去看看阿宁?”
暴烈的风雨声中,她的语调还带着刚睡醒的温软黏糊。
段檀却缓缓收回了自己抬起的手,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云无忧:“打雷了。”
“我听见了。”云无忧歪头,显然没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近乎废话般的陈述:“雷声很大,而且还在打,所以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孩子,他恐怕会被吓到。”
段檀非但没动,反而又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害怕吗?”
“我不害怕啊。”云无忧一脸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或许害怕。”段檀一把揽住云无忧的腰,将她往房里拖,门扉在他身后被踢合,发出一声闷响,隔断了门外的风雨喧哗。
“我觉得你或许有病。”云无忧被他拽了个趔趄,却没挣扎,懒懒散散地顺着他的力道退到床边坐下,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曳曳灯光中,段檀坐在云无忧身侧,扯开了自己寝衣的襟口,给云无忧看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
云无忧目光随着段檀的动作落在绷带上,迟滞了稍许,才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哦,你的确有病。”
“但是你到底要干什么呢?”云无忧很费解,困意被段檀这些没头没脑的举动搅散了大半。
她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认真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于闪电明灭中愈发显得英挺凌厉的俊脸:
“外面雷雨交加,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孩子,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段檀搂住云无忧,头埋在她颈侧,闷声道:“我要你陪我。”
“不是。”云无忧无奈地笑了声:“你多大阿宁多大?这大雷雨天的,我不陪孩子在这儿陪你,像话吗?”
“他还有戚娘,我只有你了。”
云无忧轻叹一口气:“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段檀很不讲道理的突然用力,和云无忧一起向后栽倒进柔软床榻里。
云无忧枕在锦被上跟段檀大眼瞪小眼瞪了良久,忽然在一瞬间大彻大悟:
“段司年,你怕打雷啊?”——
作者有话说:啥时候能写到5u恢复记忆啊急急急
第44章
云无忧话音未落,段檀便近乎凶狠地猛然将她拉进怀里,力道之大几乎让云无忧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窗外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夜幕,轰隆雷响紧随其后,狂风骤雨像来打家劫舍的不速之客,猛烈敲打着紧闭的窗扉。
段檀抱着云无忧的身体有一瞬绷紧。
“段司年?”云无忧被段檀勒得有点疼,费力仰起头,借着闪电森冷惨白的余光,看清了他紧闭的双目和微微x发颤的长睫。
真的怕打雷啊……
“好了,松开点,我不走,我陪你。”
云无忧的心瞬间有了偏向,罢了,阿宁那儿还有戚娘,于是她放缓了声音,带着点哄劝的意味,用手轻轻拍抚段檀僵硬的后背,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的大型猛兽。
掌心下,段檀起伏的脊骨清晰可辨,隔着薄薄寝衣,他身体的温度甚至略有些灼人。
但他听到云无忧的话后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臂膀,让云无忧在他怀里陷得更深。
云无忧无声叹了口气,不再试图挣脱,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能更舒服地被他抱着。
段檀随之而动,湿热的呼吸打在云无忧耳侧,烫得她心尖酥麻。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渐弱,段檀似乎也一点点松懈下来。
“我母亲……”段檀声音轻如睡梦中的呓语,几乎被残存的雨声湮没:
“……就是在这样的夜里去世的。”
才貌双绝的名门闺秀,心高气傲的世家贵女,在不见天日的掖庭里被磋磨了十多年,得知自己竟被一个卑贱的阉人觊觎后,终于不堪重负,悬梁自尽。
她死那年,段檀才十一岁,连把她已经僵冷的尸体从梁上抱下来都做不到,只能蜷在角落里整整一夜,在雷电风雨中,静静盯着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的母亲。
她对段檀其实并不好,段檀也以为自己对她早没有了任何期望,可那一夜过后,段檀的世界还是随她一同死去了。
要不是如今怀里这个人……
段檀垂眸,看向脸上流露出黯然之色,正踌躇着开口的云无忧。
而云无忧张了张嘴,终又闭上,在这种段檀将心剖开给她看的时刻,说什么她都觉得苍白无力。
所以她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只是更紧地回抱了段檀,用自己的体温去贴近他、包裹他。
“你别太伤心,都过去了。”说出这种徒劳安慰话的反而成了段檀。
“少胡扯!”云无忧才不信,重重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语气难过得几乎带着点哭腔了:
“怎么可能过去呢?明明该伤心的人是你才对,你别骗自己,也不要逞强,这样的事,一辈子过不去也没什么的。”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只因段檀一句话,就为他哀痛至此。
云无忧一只手掰过段檀的脑袋,认真看着他双眸:
“以后你要是害怕了,可以对我直说,不用像方才那样拐弯抹角,我不会嘲笑你,也不会评判你,更不会因此轻视你、伤害你。”
“我会永远最偏心你的。”
她对承诺素来谨慎,此刻也用上了“永远”和“最”这样的字眼。
段檀定定注视着云无忧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心底喟叹,这样的好梦,真希望一生都不要醒来。
“你不偏心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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