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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40-50(第12/15页)
妇像是被逼入绝境般,脸色惨白如纸。
襄侯夫人缓缓转头,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看向依旧扑在陈老爹尸体上,还在啜泣的陈惠男,声音带着深重的急切和哀求:
“惠男!好孩子……娘知道你对子渊情深义重,你当初千里迢迢去沧州寻他,这份情意天下皆知,你、你一定认得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子渊!
娘老了,老眼昏花,还是由你来告诉在场诸公,也告诉娘,哪个才是真的……哪个才是我的子渊啊!”
襄侯夫人连在众多外男面前避讳陈惠男的闺名都顾不得了。
陈惠男啜泣的声音一滞,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僵硬了一瞬。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将原本就妆容厚重的肌肤冲荡得狼狈不堪,神色痛苦而茫然,看着无比可怜。
她冲着襄侯夫人轻轻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云无忧原本就一直守护在她身侧,此刻更是扶她起身,搀着她慢慢走到了那被按在地上、形容如恶鬼的轿夫面前。
此刻正厅中是死一般的寂静,无数道目光都紧紧追随着陈惠男。
陈惠男纤弱的身躯一直在细细颤抖,却俯下身,极为仔细专注地凝视着轿夫那张半人半鬼的面孔,不放过每一寸皮肉。
轿夫脸上的肌肉也在颤,他几乎是带着哀求在与陈惠男对望。
这样全神贯注的时刻,陈惠男的心,却陡然分出了一个枝桠,那枝桠几乎是带着点痛快晃了晃,晃出她藏在心底的那个隐秘念头:
原来你也会有今天。
随后她强行抹掉那点幼小的枝桠,仿佛不经意般微微侧了侧头,隐秘快速地扫过了主位上襄侯夫妇的脸。
片刻后,她起身,扶着云无忧挪动脚步,转向堂中那个穿着喜服,身姿挺拔,虽然脸色难看但一身贵气难掩的慕容子渊。
她在慕容子渊面前停步,微微仰头,同样极认真地端详着他。
多么深邃的眉眼轮廓,多么俊异的一张脸,哪怕紧张,也是气度不凡的。
陈惠男在心底喟叹着赞美这张面孔,眼角余光却再次隐晦地掠过襄侯夫妇。
这一次,她看到了襄侯慕容霸脸上那一丝极力掩藏的希冀,以及襄侯夫人那悄然发亮的眼神。
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陈惠男缓缓抬起那只还沾着点父亲鲜血的手,直直指向了自己身前这个姿容高贵的慕容子渊。
她声音因为方才长久的恸哭而沙哑干涩,有些微弱,却异常清晰地响起在正厅里:
“这才是我跋涉千里去寻,与我定下鸳盟,今日该与我成亲的、我的夫君慕容子渊。”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身体有些虚晃,被云无忧牢牢扶住了。
被按在地上的轿夫身形僵硬,面色凝固一瞬,随即面色狰狞,瞪着陈惠男狂怒吼叫:
“贱人!陈惠男你这毒妇!见我落魄!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还是、还是你恨我失手杀了你爹?!是不是?!我是无心的!老子是无心的!你明明知道是我!你明明知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不认我?!”
他声音里是极致的难以置信和灭顶的绝望,身体也如同疯牛般剧烈挣扎,押着他的护卫险些脱手。
站在陈惠男身边的慕容子渊反应极快,脸色虽然依旧难看,却立刻上前一步,从云无忧那里一把将摇摇欲坠的陈惠男揽入怀中。
随后毫不犹豫地抬手捂住了陈惠男双耳,将她苍白的脸按在了自己胸膛前。
他目光阴鸷地盯着不远处还在发疯污言秽语的轿夫,却低头凑近陈惠男耳边,刻意放缓了声音道:“别怕,有我在。”
云无忧身侧没人后,一直隐于人群之后冷眼旁观的谢绥,在谢寒洲保护下,侧身挤到她身边,在她耳边飞快地耳语了一句:
“今天这事有古怪。”
云无忧也似有所觉地微微点头,本来凑近谢绥想说点什么,但思量片刻,还是住口了。
然而她没注意到的是,这一幕落入了一直站在轿夫身旁,防着人再度暴起的段檀眼里。
第49章
被按在地上的轿夫如濒死的猛兽,喉咙里爆发出凄厉嘶吼,不知从何处涌出一股骇人的蛮力,竟骤然掀翻了压制他的两名护卫,向着陈惠男扑去!
护卫猝不及防,踉跄着倒退,撞进人群里。
襄侯夫妇见此却脸色剧变,失声惊呼:“莫伤他!且莫伤他性命!”
而云无忧因一直护在陈惠男身前,首当其冲,她反应极快,第一时间将身旁的谢绥推给谢寒洲,喝道:“走!”
与此同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段檀的身影也欺上前来,两人极默契地相互配合,手下都带着沙场磨砺出的狠辣,瞬间便将狂暴的轿夫再次死死按倒在地。
顾忌着襄侯夫妇方才的喊话,二人都没有要了轿夫的性命。
然而这时,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毫无预兆地响起!
只听噗呲一声,一道寒光掠过,在所有人都未及反应的时候,一把长剑精准贯穿了被云无忧与段檀共同按在地上跪着的轿夫心口!
鲜血如泼墨般迅速倾洒在地,浓重的血腥味钻进云无忧鼻腔,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深蓝竹纹锦袍的中年女子迈进了正厅。
她轮廓刚硬,是属于龙城慕容氏的深邃,头发用玉冠全部束起,周身积威甚重,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此刻她从容上前,神色平静无波地微微俯身,自轿夫心口拔出长剑,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拭去剑身血迹,归剑入鞘后,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语气淡漠:
“大喜之日见点红,更喜庆了。”
襄侯夫妇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脸上肌肉颤抖,嘴唇开合,眼里都隐有泪光了,却硬生生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撑着附和:
“三姑奶奶说得是。”
看来这中年女子年纪虽不大,辈分却极高。
中年女子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云无忧,却忽地神色一顿。
她蹲下身,拾起云无忧脚边那枚已被摔出深深裂纹的玉佩,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异彩。
她指尖拂过冰冷的玉面,沿着那几道被摔开的裂缝细细摩挲了一会儿,直起身子,转向云无忧,问道:“这玉佩可是姑娘所有?”
云无忧看着玉上裂隙无比心疼,却因为不知眼前人身份,只点了点头,x谨慎道:“应当是方才打斗中不慎掉落的。”
谁知中年女子竟恭敬地将那枚裂玉双手奉上,姿态里有一种奇异的郑重:“敢问姑娘尊名?”
“程羲,字曜灵。”
中年女子看向云无忧的目光锐利而探究,声音低沉:“在下慕容贤,与姑娘一见如故,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宴后一叙?”
怎么就一见如故了……?云无忧惊疑不定,伸手接过玉佩塞进怀里,迎上慕容贤审视中似乎又含着诡异期待的目光,虽摸不准她的意思,却还是应道:“好。”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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