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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爱过,但我选权力》 30-40(第10/16页)
月前那个半只脚迈进棺材里的痨病鬼完全判若两人,不怪云无忧刚在街上时没认出来。
“寒洲,先给郡主倒盏茶,我们慢慢叙。”小道士说话时,尾调有种难言的温软,不像是京中人士的口音。
云无忧听见茶这个字脸就沉了下去:“我不喝茶,也不吃任何东西,别在这儿假客气,说你们的身份。”
“你现在真难伺候,竟然连吃吃喝喝都不乐意了。”小道士小声念叨了两句,见云无忧面色不善,立马很识趣地指向那剑客道:
“今天跟踪你的就是他,我的护卫,一流剑客,叫谢寒洲,一剑霜寒十四州,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像个绝顶高手?”
他双目晶亮,神色跟邀功似的,云无忧却无动于衷,只觉得烦躁:“废话少说。”
“哦。”小道士被她冷言冷语打击得不轻,蔫巴巴道:
“我叫谢绥,字千龄,出身江南的鸿都谢氏,父亲是靖国公谢敞,你可以叫我小无赖,你以前就这么叫我的。”
鸿都谢氏,五百年前亓朝的皇族之后,世代经略江南,号称江南王,是被称作大央七贵之首的顶级门阀,他们发迹的时候,当今皇室的祖宗还在地里玩泥巴。
大央立国后,太宗为镇抚江南,也为回报鸿都谢氏当年资助,封了如今的谢家家主谢敞为靖国公,也是本朝唯一一位国公,以示天恩。
“小无赖……”云无忧唇齿开合,低声呢喃着这几个字。
“欸。”小无赖笑容灿烂,桃花眼弯成月牙,立刻应了一声:“这儿呢。”
云无忧问他:“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
“差一点就做了夫妻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本文第一美人堂堂登场
第37章
“你这脸色是什么意思?”谢绥看着云无忧似乎难以启齿的复杂神情,面露不快。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风流债,云无忧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我……”
“好了好了。”谢绥漂亮的脸皱成一团,烦闷地抠了抠脑袋:“我知道你已经跟别人成婚了,段司年那阎王托生的,我可打不过他。”
云无忧刚略微松了口气,就又听见谢绥振奋道:“咱们还是私通吧!别让他发现就好了!”
云无忧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一定会全喷在谢绥那张绝顶漂亮的好脸上,旁边谢寒洲也是一副不忍直视他家公子的模样,默默背过了身去。
她努力绷着脸撇清关系:“无论你我从前如何,如今我已是有夫之妇,还请谢公子自重。”
“自重?我一点都不重。”谢绥撩开腕上衣袖,露出瘦骨嶙峋的白皙手腕,可怜兮兮地伸到云无忧面前:“你看。”
这番言行配上他那张天仙化人般的脸,堪称所向披靡,简直可以横扫千军万马。
但云无忧刚得知自己中毒,心绪本就沉郁,又缺失了跟他相处的记忆,只觉得这显然是个装疯卖傻的状元,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唯有沉默。
“好吧。”见云无忧跟木桩子似的坐在那里毫无反应,谢绥也收了神通,只是嘴上还不依不饶:
“那看来我只能等你那个阎王丈夫翘辫子了。”
谢绥话音还没落,一枚箭矢便擦着他的脸钉在了他背后树上,截断他一绺头发。
那是云无忧发出的腕箭。
“郡主这是何意?”
谢寒洲第一时间便挡在了谢绥身前,冲云无忧横眉冷对。
云无忧神色肃杀:“我不是没脾气的泥人,刚才那支箭,是给你家公子一点教训,希望他以后说话前能多想想,别这么口无遮拦。”
院内安静很久,谢绥才勉强笑了一声,推开谢寒洲,看着云无忧道:“你知道段司年是怎么对你的吗?这么护着他。”
“这就不劳谢公子费心了。”
云无忧语气跟脸色同样冷硬,却在下一刻勃然变色,因为谢绥骤然将整个身子跨过石桌,与她鼻尖相对,久病之人冰凉的指尖也顺势抚上了她耳廓。
她一手掀翻谢绥,起身就走。
“咳咳。”她身后,谢绥踉跄几步,被谢寒洲扶住,站都站不稳地猛咳了几声,捂着心口急促道:“段司年根本就没想让你恢复记忆!”
云无忧脚步顿住:“什么意思?”
谢绥喘匀了气,道:“他这半个月来让你看的那些太医,给你开过的药方,都只有强心养神之效,没有一个能让你恢复记忆,这件事你知道吗?”
云无忧背着身反问他:“那你又怎么知道?”
谢绥苦笑:“我这样的身子,满京城太医,除了女科圣手,哪有没交情的。”
他顿了顿,又道:“方才我不是有意轻薄于你,我是在察看你是否服过忘忧散。”
“忘忧散是什么?”云无忧从未听过,难不成是盟主下在茶水中的毒药?
谢绥向她解释:“龙城慕容氏的秘药,服之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后果是前尘尽忘。
你耳后经脉鼓胀,淤堵难消,眼底细观之下,有隐隐紫线游曳,正是服过忘忧散之兆。”
原来不是毒药,云无忧嗤笑:“世上如果真有这种神药,龙城慕容氏岂不是个个长命百岁,平溪居士又怎会那么容易就死于区区一场山火?”
谢绥道:“忘忧散用料极奇极贵,制药也极繁琐,并不易得,而且对每个人只起一次效用,再服无益,至于平溪居士……也许她是把生还的机会留给了你。”
云无忧霍然转头,目眦欲裂:“你怎么知道?!”
谢绥见此,明白自己大抵是说错了话,也知道平溪居士对云无忧的份量,于是立即安抚她道:
“我家与慕容氏颇有交情,所以我知道忘忧散的事,至于平溪居士……抱歉,我又失言了,那只是揣测。”
其实江南谢家跟龙城慕容氏天南地北,能有什么交情。
所谓的交情,是去年他养病时,突然被有心之人透漏了昭平郡主死讯,病情急转直下,整日呕血,差点就断了气。
靖国公为此一夕白头,明里暗里用尽手段,打听到慕容氏的秘药,不知许了多少好处,才换来一剂药散。
就这还被他没入喉便吐掉了。
也怪谢绥从小拿药当饭吃,但凡有一点不对都能尝出来,靖国公本来还想继续骗他服下去,结果x他整整两天服什么吐什么,药汤混着血一起往外吐,吐得最后吊着的那口气都快散了,靖国公被吓得老泪纵横,再不敢违逆他一星半点。
后来他病情稍有起色,靖国公守在他床边坐了一下午,说族里那些有心害他想夺他权的人都已经死了,说其实忘忧散有解药,服了也没什么,说阿绥的性子终究是随了娘,用情太过太执拗,又说自己不该因为他自幼丧母,便过分纵容,以至于酿得他无法无天。
直至月影覆上窗棂,靖国公说了最后一句话,他轻喊谢绥乳名,说:阿绥还是心狠,为一个外人,舍得这样逼为父。
皇帝面前也没低过头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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