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但我选权力: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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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段檀却道:“只是同处一室而已,并无其他。”

    云无忧嗤笑一声:“小王爷说这话,是拿我当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来骗?”

    云无忧语气里的讥诮凝成一把利箭,贯穿了段檀心肺,他唇线紧抿,太阳穴突突直跳,面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

    然而转眼间,他又神色一变,唇角兀然勾起一个弧度,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盯着云无忧开口:

    “我就算骗你又如何?

    那个林寻,一介山野村夫,让你活得流离失所孤苦无依,你们却连孩子都有了,我给你地位给你尊荣,给你我能给的一切,你却连跟我同处一室都不肯。

    你不觉得你实在太蠢,旁人不骗反而可惜吗?”

    好一副高贵傲慢不可一世的姿态,一股血气顿时冲上云无忧头顶,她胸膛猛烈起伏,终是没能压住心中喷薄而出的愤懑,扬手给了段檀一巴掌。

    她因气极,这一掌灌注了全身的力气,段檀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留下一个红得几乎要渗血的掌印,整个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肤色白,云无忧又下了狠手,鲜红的巴掌印烙在霜雪般的脸上,尤其显得惨烈。

    院子里的侍从见此也是两股战战,尽皆伏身跪地,大气都不敢出。

    云无忧却没再看段檀一眼,径直走进了已经被搬得空空如也的卧房。

    她在房里将门反锁,连再走几步的力气都没有,颓然倒地,动弹不得。

    昨夜宿醉后,奔波一整天水米未进,方才又大怒一场,她实在太累了。

    在地上躺了半天,她终于恢复些许,开始回想今日之事。

    然后就想到以命效忠的盟主欺瞒她,怦然心动的男子羞辱她,脑中好像有针反复在扎,心也如同沉进死水里,一点一点被疼痛侵蚀。

    呼吸越来越艰难,她揪住心口想好过一些,却因为无力,只抓住了藏在衣衫里的一枚硬物。

    苦思良久,云无忧终于想起,这是她娘留给她的玉佩。

    爹说,她生下来没多久,娘就不在了,这玉佩是唯一留下的东西,要时时带在身旁,不忘母恩,才好得娘亲庇佑。

    可她竟然忘了,真是没有良心,难怪娘亲不肯庇护,叫她落得如此境地。

    背抵冰凉冷硬的地面,她神智愈发昏沉,恍惚间想,要是爹娘尚在,怎么会任她被人这样欺辱……

    凌晨时分,云无忧被胃脘处传来的疼痛叫醒,她满头虚汗,强撑着从地上起身,想去厨房寻些吃食。

    然而打开房门,却在门口的阶上看到了一个孤零零的背影。

    那背影听见身后响动,回过头来看她,神情寂静,双眸幽亮,像山林里受了伤的狼,看得人心都软下去。

    目光触及段檀脸上那道依旧鲜明的掌印,云无忧轻轻叹了口气,她一向不是记仇的人,眼下见到心上人这副狼狈模样,自己也说不上好受。

    于是暂时搁置了疼痛,走到他身旁坐下搭话:“半夜三更的,小王爷坐在这里干什么?”

    段檀并未回答,反而问她道:“房里什么都没有,你是怎么睡的?”

    胃脘处又开始绞痛,云无忧忍过这一阵,才坦诚道:“没睡,晕过去了。”

    段檀将手掌覆上她额头,摸了一手的冷汗,再看她手死死抵着腹部,顿时拧紧了眉毛问她:“胃疾又犯了?”

    云无忧点头,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眼,就被段檀打横抱起了。

    虽有些猝不及防,但云无忧这会儿正在病中,气力不济,也懒得挣扎,便由他去了。

    段檀抱着云无忧向院子外迈去,月光下,他一向锐利桀骜的轮廓被镀上一层轻柔如纱的银辉,双目璨璨如星,俊美宛若降世神祇。

    只可惜……云无忧望着他脸上那片刺目的红痕,默然片刻后轻声道:“今日动手,是我鲁莽了,还请小王爷见谅。”

    段檀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睛跟琉璃珠子似的淌着光,映出怀中人面上流露的歉疚。

    那神采一如当年,连性情都分毫未变,总是心软,总是诚恳,总是不计较,也无所谓示弱,更不觉得先低头就低人一等,坦荡光明如天光下的一面镜,将他所有卑劣照得无所遁形。

    停顿半晌,他陡然冒出一句话:“是我有错在先。”

    这会儿路上凉风扑面,月光又冷又亮,云无忧望着段檀白玉砌成般的侧脸,心中霎时升起一种微妙而奇异的情愫。

    她放任自己往段檀怀里钻了钻,闷声问他:“你今日为何突然出尔反尔呢?”

    第25章

    段檀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却转了话头道:“等会儿我让厨房的人做些清淡的吃食。”

    云无忧不同意,攥着他的袖子:“大半夜的,何必劳累别人,厨房里有什么吃什么就是了,最多自己热一热,也费不了多大功夫。”

    段檀不说话。

    云无忧一定要他表态,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询问:“嗯?”

    段檀面色说不上高兴:“我知道了。”

    云无忧闻言放下心,又绕回她的第一个问题,锲而不舍道:“你今日为何突然出尔反尔?”

    段檀又不吭声。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云无忧索性伸手去拽他的x耳朵:“我知道你既不聋也不哑,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心思龌龊,是个轻浮孟浪的登徒子!”

    其实正因她心里知道段檀不是这种人,所以才敢这样逼问。

    猝不及防被她扯住耳朵,段檀面上闪过怔愣之色,瞬间从耳尖红到脖颈,将头偏向一边后,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云无忧听不明白:“这是何意?”

    段檀却不肯再解释:“你自己想。”

    又卖关子,云无忧撇撇嘴,心道段檀这总是示人以不测的性子,的确很适合征战沙场,敌军光破解他的意图就要破解半天。

    二人悄声到了厨房,并没惊扰守夜的人,云无忧本想先找些糕点垫垫肚子,岂料段檀嫌弃那些糕点过了夜,非拦着她不让吃,硬是自己下厨做了份梅花汤饼出来。

    坐在桌上吃着热气腾腾的梅花汤饼,云无忧心中熨帖,看段檀也十分顺眼,笑道:

    “小王爷竟连厨艺都懂得,真是人不可貌相。”

    暖融融的灯光下,段檀唇角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我只会做这一道梅花汤饼,还是从前你犯胃疾时学会的。”

    云无忧面色一僵,闷头吃起东西,不再言语。

    原来昭平郡主也有胃疾,怪不得段檀先前要说“又”,难为他一个王孙公子,竟肯为昭平郡主洗手做羹汤。

    她心里有些泛酸,嘴里的饭也没了滋味,暗瞥段檀一眼,发现他手肘支在桌上,单手成拳撑住脑袋,眼皮半阖,一副犯困模样。

    云无忧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那句“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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