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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姻缘令》 70-80(第7/20页)
心腹得命,松开夏迎芷。
可夏迎芷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了魂魄,呆呆坐在地上,望着黑沉沉的门外出神。
魏晚若走到夏迎芷身边。
她替夏迎芷将她披散的头发,一点一点绾起来。
她膝下无女,夏迎芷每次来府里,夏迎芷的衣裳首饰,全都是由她一手购置,她自问待她不薄的。唯一没如她所愿的,就是让她嫁给沈琢了。
所以她怨她,恨她,在今夜让她这般难堪。
“迎芷啊!”夏迎芷替她将头发绾好,像以前那般,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语气却再无从前那般宠溺,只剩下疲倦了:“明天我会派人送你回去,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会如实告诉你爹……”
“不要!不要告诉我爹!”
夏迎芷倏忽回神,立刻抱住魏晚若的腿,苦苦央求:“姨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您要罚我做什么,我都认了,但是我求您,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
她打心底里知道,夏父一直有休妻,扶桃姨娘上位的想法。
可碍于魏晚若每年都会接她来华京,他不敢得罪相府,这才没敢迈出这一步。
若是让他知道,她在魏晚若这里失宠了,那她们娘俩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姨母,我错了!”
夏迎芷见魏晚若不为所动,又立刻她磕头:“我求求您,您就当看在我娘的面子上,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爹,若是我爹知道了,她定然会休了我娘的啊!”
祁明月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若是事情败露,姨丈会休了姨母,那下药的时候,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还是你觉得,你有娘做靠山,万事不怕呢?”
“我、我……”
“够了!”魏晚若不想听夏迎芷再说了:“迎芷,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了。你既做了这事,便要承担后果。”
“姨母,我娘……”
“来人,”魏晚若厉声吩咐:“将表小姐带下去,明日一早,将她们送回去。”
说完,毫不留情掰开夏迎芷的手,径自往外走。
祁明月见状,又冲魏晚若的心腹交代:“今晚可看紧些,别再出什么事了,表小姐全须全尾来的,我们也得给人全须全尾送回去啊!”
那心腹立刻应了声,让人又将夏迎芷捆好带走了。
魏晚若手腕上有伤。
沈瑜放心不下,和祁明月巴巴赶了过去。
他们一走,院子就安静下来了。
沈琢一回屋,就有些发热了。
戚如翡对他这样,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也没惊动旁人,让绿袖煎药喂沈琢喝过之后,在旁边守了好一会儿,便突然脱了外裳,上床跟沈琢躺在一起。
沈琢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
但在察觉到戚如翡上来之后,长臂一捞,就将人抱进怀里了,小猫似的在戚如翡的肩胛骨上蹭蹭,鼻音浓重道:“阿翡,我冷。”
沈琢嘴里喊冷,可身上却烫的跟火炉一样。
戚如翡知道,他今天在净室应该遭了不少罪,便伸手搓着他的胳膊,问:“要不再给你加床被子?”
“不要!”沈琢将戚如翡又揽近了几分:“被子没有阿翡暖和。”
戚如翡:“……”
行叭,你高兴就好。
折腾了一天,戚如翡其实是有点困的。
意识昏昏沉沉时,戚如翡突然想到一件事,陡然又清醒了。
“沈琢,你睡着了吗?”戚如翡拍了拍沈琢的胳膊。
沈琢嗯了声。
戚如翡在他怀中动了下。
然后问:“上次明月中药的时候,连沈瑜都下得去嘴,你今天是怎么忍住的?”
毕竟夏迎芷也算是个美人了。
一个美人站在自己面前,沈琢竟然毫不动心,他该不会是……
“嘶——”
戚如翡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沈琢松开她的后颈,滚烫的呼吸,全喷洒在戚如翡的皮肤上。
然后,他幽幽道:“阿翡要是怀疑我身体有问题,要不现在,我就给阿翡证明一下?”
第74章 告诉 当年母亲嫁进相府,确实是用了些……
戚如翡瞬间僵成了根棍。
她连连摇头:“不了不了, 你还病着呢!先养好身子最重要,养好身子最重要!”
沈琢也就争个面子。
毕竟现在,他就算想, 也是有心无力。听到戚如翡怂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们这边温情无限,夏迎芷那边却是一片凄惨。
夏迎芷深知, 自己一旦这样回去,那日后,府中姨娘便会毫无顾忌磋磨她们母女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回去!
夏迎芷想用苦肉计。
可偏生,婆子们早有防备。
她们捆住了她的手脚, 又往她嘴里塞了帕子,还两拨轮流守了她一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将夏迎芷推搡出府。
“我要见姨母!求求你们,让我再见姨母最后一面!”
夏迎芷手死死抠住府门, 死活不肯出去。
“夫人不会见你的, 你死了这条心吧!”
魏晚若的心腹, 毫不留情将夏迎芷的手掰开,让人连拉带拽将她推上马车, 而后便让小厮驾马车走了。
夏迎芷被送走之后,相府就消停了。
只是经此一事后, 魏晚若对沈琢好了不少,这几日沈琢卧病在床, 魏晚若日日亲自过来探望不说, 还送了不少补品药材,瞧着倒真有几分慈母的感觉。
这日,等魏晚若走了之后,戚如翡才道:“那天夜里, 你说的是假话吧?”
沈琢正在翻炭盆上的橘子,闻言,转头看向戚如翡。
“那天魏晚若的表情明显不对,而且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沈瑜的问题。相反,夏迎芷好像知道些什么,她想告诉你,但是你拒绝了。所以我猜,你应该知道,当年魏晚若嫁进相府的真相。”
沈琢怔了下,他没想到,戚如翡竟然看出来了。
不过戚如翡既然主动问了,他便也没瞒她:“当年母亲嫁进相府,确实是用了些手段。”
但具体是如何,沈琢没有细说。
他顿了顿,才又道:“但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有些复杂,也不是一句简单的,谁对谁错就能说得清楚。”
这个戚如翡懂。
以前,她总以为,世上的事,非黑即白。
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更何况,”沈琢笑笑:“如今我娘不在了,那些陈年往事,再去追究谁对谁错,也没意义了。”
“这倒是,人总得向前走。”戚如翡靠在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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