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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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小女孩更加凄厉的痛苦和求饶。

    “娘……别打了……娘……我错了,我、我好好学……呜呜……”

    “学?就你这幅样子学到猴年马月!白费那些打油钱!你看看隔壁家的丫头,早就……”

    女人的骂声越来越高亢,夹杂着更多的击打声和不堪入耳的辱骂。

    岑几渊对上严熵的眼睛,咬着下唇摇头。

    这还没完,另一侧,似乎更远一些的地方,又一个女子虚弱啜泣的声音掺和进来,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粗暴男声的怒吼和摔砸东西的巨响。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老子娶你回来是传宗接代的!不是看你这张丧气脸!几个了?没一个儿子!还有脸哭?!”

    “砰!”

    似乎瓷器砸碎的声音。

    “老爷…别……求求你……啊!”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变成了被捂住嘴般的呜咽。

    这些声音,孩子的哭声、女人的打骂、男人的怒吼、击打声、摔砸声,如潮水般从《百子图》的背面、从绣房的四面八方涌来。

    它们层层叠叠,互相交织,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暴力、压迫、绝望和冰冷的恶意充斥,回荡在耳边砸进脑髓,岑几渊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这寒意反而刺得他意识清醒。

    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这些明明是久远以前的悲剧,却无比真切地在他感知中重演,一次一次,伴随着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疯狂搅动着他内心的负面情绪。

    “严熵……”他开口,声音微弱几乎被周遭的声音吞没。

    “好难受……这些人,这些人好痛苦……”

    严熵沉默着,手中的木梳在此刻愈发冰凉,那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在这些声音中显得悲凉。

    “它曾经的主人,”他顿了顿:“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梳子轻轻震颤,严熵死死攥紧梳子扶着岑几渊起身,停顿片刻提起那盏油灯,一步一步,朝着那扇木门挪去。

    那些充满暴力和哀怨的声浪中,一个新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最终压过了一切。

    那是一个年轻女子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似乎是想极力忍住,却还是因为委屈不住地发出细微的哽咽。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砖瓦,而斋告焉……”

    于此同时,一个刻板的老妇声音伴随着一下下戒指敲击在桌面上的声响,一字一顿地响起。

    “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啪!啪!”

    女子发出一声吃痛的抽气:“弄之砖瓦,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她的声音越来越绝望,越来越麻木。

    老妇的声音沙涩,缓慢地诵读着《女诫》的篇章,每念一句,戒尺的敲击声就更重一分,女子的啜泣就更碎一分。

    “三者,盖女人之常道,礼法之典教矣。”

    这声音紧紧跟着两人的脚步,缠绕在耳畔,试图将他们拖回这间绣房。

    严熵半抱着岑几渊,踉跄着终于触及到那扇木门。

    “吱呀——”

    门开了,他们几乎是跌撞着冲出门槛,一瞬间绣房内的声音骤然衰减,那些令人窒息的声音模糊扭曲,始终不肯彻底散去。

    严熵反手猛地将门摔上。

    “砰!”

    一声闷响,将门内的一切彻底切断。

    两人靠在墙壁上喘息,廊中沉静,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以及远处隐约可闻的纸人挪动的沙沙声。

    他们没有说话,那梳子上的桂花香气萦绕鼻尖,与绣房里的余音一同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严熵深吸一口气,架起岑几渊低声道。

    “走。”

    必须离开这里,这条走廊,也绝非安全之地。

    “伏一凌和简子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岑几渊回望身后那扇紧闭的门,那些声音似乎仍在循环,成了一个永不解脱的诅咒。

    “…明其、卑弱,主下人也……”

    “……明其习劳,主执勤也。”

    96  ? 第 96 章

    磨坊里,沉重的石磨发出压抑的“咕噜”声,伏一凌咬紧牙关,上身的衣服被汗浸湿,空气中漂浮的细碎粉尘黏腻地糊在皮肤上。

    靠,真把人当驴使了……

    那巨大的磨盘艰难地转动着,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费力,而在他对面的简子羽状况显然更糟。

    她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每一次推动磨盘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石磨对她而言过于沉重,磨盘转动的速度比伏一凌和其他纸人的速度都慢上许多。”呼……”她咬着牙,被空气中的粉尘眯了眼睛,石磨里碾磨的也根本不是什么谷物,全是一些泛黄的旧书页,碎片飞扬。

    “哒哒。”

    在旁督工的纸人用手里的戒尺不轻不重地敲击窗框,这是允许短暂休息的意思。

    简子羽几乎是瞬间脱力,身体一软就要蹲下去被伏一凌一把架住,她摊开手,虎口和掌心早已被粗糙的磨杆磨得一片通红,几处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艹!这他妈就是纯纯想把人累死!”伏一凌看着她手上的伤口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简子羽没说话,喘着粗气目光有些发直,定在地上那些碎书页上。

    【瞧女子与小人……】

    【窈窕淑女……】

    “《论语》和《诗经》……”她撑着石磨边缘勉强站直,用胳膊抹去快滴进眼里的汗水,那些字羽“三从四德”、“妇言妇功”之类的训诫词句混在一起,被碾磨成毫无意义的纸屑。

    “这些东西根本磨不完。”她仰起头,看着纷纷扬扬从磨坊顶部飘落下来的新纸页。

    “哒哒。”

    那代表休息时间结束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伏一凌胸腔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扭头就后喉回去。

    “妈的这么点休息时间够干什么!我们已经磨了很——”、

    “呃!”话未说完,他脖颈上的半枚铜钱烙印骤然涌来剧痛,像是有烧红的烙铁再次摁了上去。

    他瞬间失声,身体因为疼痛猛地一颤。

    简子羽咬着下唇,忍着手心的刺痛默默重新握住了那根磨杆,对着伏一凌无声地摇了摇头。

    现在不行,没有新的线索,也不知道怎么挣脱反抗,他们没得选。

    屋中再次陆陆续续响起磨声,而这次伏一凌清晰地感觉到,墙壁上那张被烟熏地黝黑的灶王爷神像,眼珠在转动,那眼睛最终死死钉在动作缓慢的简子羽身上。

    一股沉重的恶意压来,简子羽呼吸一滞,几乎直不起腰,那目光带刺,钻入她的骨髓,带来的寒意与恐惧让她发颤。

    她每一次因为力竭稍有停顿,每一次因为疼痛速度稍慢,那目光就变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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