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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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条,力竭濒危者,允许苟喘至恢复体力再行听用,免得病殃殃地污了家主的眼,也省的浪费一口薄棺!”

    这听起来反倒像恩典?

    严熵侧目和简子羽对视一眼,无言转身。

    “呵…去柴房。”岑几渊抬眼望着着呈在眼前的院落,摩挲身上的衣服,心中一片嘲讽。

    “像濒死的牲口一样被丢到角落……”

    然后等待被榨取价值,这场奴役,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再无脱身的可能。

    严熵垂眼想将人的头按在肩头,手还未碰到岑几渊的头就被拽住。

    “别再对我用技能。”岑几渊的声音极冷,与他的体温一般。

    “你现在只需要让我回复酣睡值,其他多余的事情,一件都不用做了。”

    他一顿,笑着补充一句:“谢谢。”

    这话刺得严熵的心口一痛,他垂下手轻声回应。

    “好。”

    走廊里挪动着几个纸人,身上粗糙的纸页在阴风中沙沙作响,将三人护送到院角。

    木门被纸人吱呀一声推开,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潮湿,带着稻草陈腐的酸气。

    简子羽接过纸人手里递来的提灯,门板被合上,三人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逐渐适应,借着从屋顶破损的瓦片漏下来的月光观察这个地方。

    柴房的温度很冷,空间逼仄,土墙上的砖瓦粗糙,低矮的屋顶横着梁木,黑黢黢地压下来仿佛随时都会塌陷。

    严熵踢开脚边乱窜的耗子,刚准备问一下岑几渊的状态后者直接将自己的幽灵态解了。

    “噗通。”

    岑几渊几乎是摔在草堆上,剧烈的眩晕和手腕上的灼痛让他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他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无法压制急促的喘息声,在柴房里格外清晰。

    “他的酣睡值状态还好,为什么会这样?”简子羽皱着眉,目光陡然落在爬上岑几渊脖颈的一块黑印。

    “严熵……”

    她话还没说完,严熵先一步拉下岑几渊的衣服,两枚铜钱的花纹攀在他的皮肤上,边缘渗血。

    简子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

    “限制。”严熵抿着唇坐在旁边,身后的土墙冰冷,他摸索着尝试去握住岑几渊的手,察觉到那抽离的动作猛地将人手攥住。

    “岑几渊,别动。”

    简子羽叹了口气,转移着话题:“是对他做出格事情的惩罚吧。”

    “嗯,”严熵抬头望着门缝外那一点点可怜的光线,能看到外面纸人门移动的裙角和那双令人不适的小鞋尖。

    “这要怎么办?”简子羽死死盯着门缝外的阴影,每一次门外纸人无声的移动都让她神经一跳。

    柴房的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岑几渊蜷在草堆上,那只手的温度低得让严熵心惊。

    “得找伏一凌,他身上这个算是伤。”严熵抬手擦了一下岑几渊额角上的汗。

    后者被这触碰和话语拉回一丝神志,涣散的目光在昏暗中努力聚集,最终定格在严熵的脸上,那张脸上写满疲惫、担忧。

    岑几渊扯了扯嘴角,用手撑着坐起来。

    “没事……”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气息不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

    “死不了…我没那么矫情。”

    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三人压抑的呼吸声和门外纸人巡逻的窸窣声。

    靠在门边的简子羽抿了抿唇,看了他们一眼,她没说话,对上严熵的视线轻轻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隐入了身后那堆高大的草垛。

    草垛后传来的布料摩擦声归于沉寂,将视线隔绝。

    小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严熵的目光锁在岑几渊苍白的脸上,握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颤抖的低喃。

    “岑几渊……”

    他想解释,想说自己自己也还不确定,想试着去问问岑几渊的想法,想商量一下对策,他想说自己并不是“无所谓”。

    但所有的话都在那句“他的不幸,因你而起”前,显得苍白无力。

    岑几渊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将头重新靠回冰冷的土墙,额发被冷汗浸湿,他那只被握住的手,也没有挣开。

    “严熵,你记不记得……”他望着檐顶那缕吝啬的月光。

    “之前我说我怕…我说,如果想让我痛苦,那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他顿了顿,气息微弱,“你记得你和我说什么了吗……”

    严熵身体微微一僵,他将头垂得更深,指腹摩挲着岑几渊的手指。

    “记得。”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沉甸甸得坠入着岑几渊的心。

    岑几渊阖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溢出。

    “那为什么……想食言呢……”

    轻飘飘的一句,缓缓割在严熵心上,那未尽的话在空气中无声回荡。

    你说过,不让我离开你,你说我别想离开你。

    严熵的心被狠狠揪紧,他再也无法维持这个距离,俯下身将岑几渊整个环住,手臂收拢的瞬间,对方后颈上的疤痕撞入眼帘。

    他的指尖悬在那疤痕上方,微微颤抖,最终只敢轻轻拂过那几缕汗湿的发梢。

    “渊渊,”严熵的声音闷闷的:“你和我说说你之前梦到的梦吧。”

    怀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岑几渊微微侧过头,嘴唇无意识地蹭了蹭严熵的侧颈,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他闭着眼,声音很轻。

    “可是我……忘记了啊……严熵,我不想记得那个。”

    他顿了顿,唇角极轻地向上弯了一下:“你不是……每天都在给我造新的梦吗,”

    他努力让说出的每个字都清晰:“那才是我该记得的东西。”

    “可是……”严熵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环抱着他的手臂收紧,却又带着克制,那语调里透出的委屈和小心,是岑几渊从未听过的。

    “我看不到……我给你造的梦了,我不知道…我造的好不好。”

    岑几渊闻声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怀里的人此刻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不安又卑微。

    “不是呢…”岑几渊轻轻推了推严熵的胸膛,示意他稍微松开一点,后者的眼里带着茫然。

    他就着这姿势慢慢躺倒下去,枕在严熵的大腿上。

    “我说的梦呢…”岑几渊仰望着严熵低垂的脸,笑着,一下一下,疲惫地掰着自己的手指。

    “是…那个不够完整的生日蛋糕……”

    “是你系着围裙做的一大桌子饭……”

    “是我们挤在人群里,牵手去逛的街……”

    “是……我们没看到日落却赶上的晚霞、野营、和那晚的星星。”

    “还有……在极光下送我的几句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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