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靠贴贴续命: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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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如同焊死泛着青白,胸腔的每一次鼓动都沉重地撞击在方向盘上,又从掌心传回。

    “噗通。”

    “噗通。”

    下一刻他猛地拽起副驾上发愣的人的衣领,血管里的血液奔流至耳膜轰鸣。

    “岑几渊!你刚又要干什么!相信我就tm的这么难吗!”

    “严熵,你别——”

    “滚开!说话啊岑几渊!你刚tm要干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去送死,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发烧吗!死了怎么办!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相信我能带你逃就这么难吗 !”

    ……

    “说话!”

    这死寂在车厢里异常清晰,副驾上的人,身体在剧烈地、无声的颤抖,安全带将他肩头和胸口勒的死紧,他垂下头想解开搭扣,手指却完全不听使唤。

    “对不起……”

    口中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细碎急促,他呼吸得破碎,带着抽噎,每一次吸气都短促得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却还是在说。

    “对不起……”

    严熵赤红的双眼在这一声声中“对不起”里怔住,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手下意识地松开衣领要帮他解开那个搭扣,眼睛在瞟到对方衣领里被安全带勒到青紫的皮肤心中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严熵……我们活下来了不是吗?”

    简子羽哽咽着伸手将搭扣解开,看着两人终于能拥抱,眼眶的泪滚落。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渊渊,别怕,你别害怕。”

    严熵慌乱地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却怎么都止不住他的颤抖,他起身帮他缕着被汗浸湿的头发,看着那双因为慌乱和发热近乎失焦的瞳孔被一层水雾浸湿。

    “别怕,别害怕,”他紧张到每一次吞咽心都在抽痛:“你还在、你还在发烧,酣睡值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我知道你只是想帮忙……”

    每一句话说出来他心中的内疚就多沉一寸。

    “对不起。”

    汗液顺着下颌滑落,他低下头紧紧贴着对方的肩颈。

    “对不起。”

    那只发颤的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声音嘶哑虚弱。

    “严熵,你做到了,我们活下来了……”

    岑几渊将人搂紧,大脑的昏沉和牙床的酸胀让他连支撑都费力,他在对方发间轻轻留下一个吻,喉结滚动。

    “我没事的,我们都活下来了。”

    嗓子被尖锐的硬物擦过,很疼,他笑着将血沫吞咽,手轻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

    “没事,我不怕,有你在我不会害怕。”

    他望着立在平原的房子,心中茫然,空洞,好像不能完全被怀里的寄托和希望填满。

    “钻头怪物进不了这片平原,这里是安全区。”伏一凌回头看着身后暴乱的城市。

    “去那栋房子……”

    简子羽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砸回座位望着车顶低喃。

    “那里有线索。”

    搭在腿上的手在颤抖,她阖眼将心中的不安恐惧悲伤一股脑吞进肚子,心中不住地低语。

    妈,我们想活下去,我们真的想活下去。

    “孩子,乖,进屋吃饭吧。”

    眼前的女人陌生,与这个故事截然相反的温柔平和让岑几渊心中更加的不安,他扭头看着呆在原地的伏一凌和简子羽。

    “妈?”伏一凌垂在身侧的手臂颤抖,垂下头将心中的疑虑打消。

    这不是,这是幻觉。

    岑几渊懵了,难道说只有简子羽和伏一凌的眼中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的妈妈吗,他低头看着一脸风平浪静的符车,轻声问:“你认识她吗?”

    符车抬眼,点了点头。

    “也是你妈妈?”

    “嗯。”符车咬了一下嘴唇,躲开那股温柔的目光,缩在衣袖里的手捏紧,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恨意。

    别看我。

    别再用那张脸对着我笑。

    “严熵……”

    “我不认识。”严熵撇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格子围裙,长棕卷发,鹅蛋脸,眼角有几条皱纹穿着灰色的连衣裙。”

    “嗯。”岑几渊点头,拽着伏一凌将他拉过来,“只有你们眼里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伏一凌叹了口气:“但是简子羽状态不太对,她、她好像一直在哭啊。”

    几人将目光投去,看着眼神始终锁在厨房方向的女生,短发将她的侧脸遮盖,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

    “简子……她、不是你妈妈。”岑几渊抬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

    “我知道不是,我只是,”简子羽回头撑在桌上掩面哽咽。

    “我只是想她了,真的很想、很想……”

    她的妈妈,死在她的5岁,那时候的场景她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自己当时还是个孩子记不住事,可能是进入这个世界后时间被拉的无限长。

    她唯一记得的是那张温柔的脸被白布遮盖推走的画面,再见面时,已经被框在黑白的相框里。

    那张被记忆和成长冲谈的笑脸本就模糊不堪,步入这个世界又成了最不可能回想起来的东西。

    她已经20岁了,那张脸过去了15年居然将岁月的条纹都笔笔画上,刻意、逼真。

    又残忍。

    她甚至觉得真的该是这样,如果她的妈妈有幸看到20岁的自己,那几条细纹确实是会出现在那张脸上的。

    遗忘不可怕,可怕的是刻意的遗忘又被猛地拽起,拼凑。

    女生抬手擦掉自己糊了满脸的泪,将哭到红肿酸胀的眼睛按了按。

    “你们有没有发现,进来这里后牙好像不痛了。”她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挪到摆在桌上的两个糖罐上。

    下一刻一只手将糖罐拿起,女人的声音温柔:“吃饭前不可以吃糖哦。”

    她笑着将两个糖罐收起,摆在电视机旁的长柜上,回头轻声道:“不能偷吃,听到了吗?”

    伏一凌面容都被这语气吓到扭曲,回头小声BB:“她真的长得和我妈一模一样啊,而且语气都一模一样,我感觉她下一刻就要拿扫帚把抽我了我靠。”

    “这房间的装潢也很温馨。”岑几渊抬手推动了一下摆在桌旁的茶具,上面积了一层淡淡的灰,显然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多人来做客了。

    他目光扫过玄关、沙发、一路挪到阳台最终定在那颗开了朵花的君子兰上,花盆底部未干的水将木地板洇湿,是很深的褐色,一路染到摆放在不远处的塑料壶旁。

    随着厨房传来的炒菜声,客厅弥漫的香味扑鼻,给眼前的一切带上一层柔光的滤镜,他恍惚觉得这个房间与外界的违和陡然消失。

    这就是家吗?他手指摩挲桌上的桌布,这块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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